“睿王,卧槽是个惊叹语,相当于·····我的天哪,这么神奇吗?”
反正这种后世粗口无人知晓,谢书贤用小岳岳掩饰过去。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么一解释,卧槽竟成为京城流行语。
成就大炎朝也有一句卧槽走天下的那个啥。
“沈大人,裸奔有伤风化,本王觉得还是换一个赌注,或者取消赌约,免得伤了和气。”
楚乔做和事老,明显就是讨好谢书贤。
楚俊见状,忙向沈肃风使眼色,示意他拒绝,继续履行赌约。
沈肃风却想就坡下驴。
御史台有御史投靠瑾王楚俊,他却是中立派。
今日要不是为了御史台颜面,他绝不会蹚这滩浑水。
对于所有皇子,他的态度都一样。
就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不得罪······谁说官场无绿茶。
“既然睿王说了,这赌约就取消吧,免得谢翰林输了,受不住打击疯癫了,也是大炎的损失······”
沈肃风说得冠冕堂皇,给了睿王面子,损谢书贤的时候还肯定他一句,还把自己风风光光地摘了出来。
睿王微笑点点头,表示承他情,刚要转身和谢书贤说几句,就听林正言冷冷道:“谢翰林,今日你一再侮辱御史台,当我们御史真的好欺负?这个赌约我接了,你敢赌吗?”
这授意自然来自于瑾王。
林正言清楚,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彻底得罪了睿王,从此只能登上瑾王的贼船。
睿王心中恼怒,却面带笑容,温雅道:“朝堂乃议事之处,林御史不要儿戏,赌约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这句话若是以前楚炟听了,绝对会给长子加分。
但今天,他觉得很假。
“好,我跟你赌!”
谢书贤不想承楚乔的情,这种把百姓当做刍狗的皇子,不配继承大炎天下。
他绝不会与之为伍。
睿王愕然转头,不相信似的看着谢书贤。
他尽力去拉拢,可谢书贤轻轻一句,就将他踢到九霄云外。
林正言正不知如何拒绝睿王,听到谢书贤朗然答应,不禁喜出望外道:“陛下和各位大人做个见证,下官和谢翰林的赌约就此生效,谁都不得抵赖······”
“卧槽······”
沈肃风当即感慨一句,然后道,“我首先声明,林御史和谢翰林的赌约纯属个人行为,与御史台和翰林院无关。”
赌约总会有人输,到时候御史台和翰林院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个人行为则纯属一种笑谈。
这就是官场老油子的优势,既保全了御史台名声,又讨好了翰林院。
说话的水平就是高。
“谢书贤、林正言,朕想知道,你们可是认真的?”
楚炟也想把这场闹剧扼杀在摇篮中,给了二人台阶下,谁知刚一开口,谢书贤就梗着脖子道:“陛下,臣向来说话算话,一口吐沫一个钉,答应人的事,绝不反悔!”
林正言怎会失去气势,立刻道:“陛下,自古御史重诚信,臣对赌约之事不反悔!”
到这个地步,楚炟也不能强行取消,便笑着道:“这事朕就不掺和了,都悠着点,别伤了和气。”
话虽这么说,但楚炟心里清楚,谢书贤和御史台,从今天开始就没有了和气。
“谢书贤,朕给你赐了宅院,升了官,你还有要求么?”
一般这种情况下,臣子都是先谢恩,再说没有要求。
谢书贤却道:“陛下,臣要请假。”
楚炟一怔道:“为何?”
“臣在乐都赈灾,看到灾民破布蔽体,面黄肌瘦,如同蝼蚁般挣扎求生。臣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劳累过度,需要休息。陛下体恤臣下,给了臣三天假期,臣劳累早已缓解······”
谢书贤没个重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解释,听得众人如入迷雾。
就在大伙觉得他在胡扯淡的时候,谢书贤话锋一转道,“刚才这些人莫名其妙攻击臣,臣心神受到巨大伤害,缓解的疲惫又被他们激发。如今臣不光疲惫,还心神憔悴,需要静养,尚可痊愈······”
楚炟强忍着笑道:“好,朕再给你七天假,你的病可能痊愈?”
“臣谢过陛下,七天够了。”
谢书贤笑意满满,露出八瓣白齿朝着吹胡子瞪眼的林正言等人笑。
知道你们羡慕嫉妒恨,我偏偏用甜甜的笑,气死你们。
······
相里溪师徒三人,悦兮、王刚、朱静、韩羞、憨崽、黄婆在屋内,围观谢书贤所说的创举。
御赐四进宅院早就打扫干净,他们本认为谢书贤要搬进来住,谁知他却腾出一间大房子,让人建了个灶。
谁都猜测这是厨房,结果没有见到锅碗瓢盆,反倒是一堆瓶瓶罐罐,和一个不知名的大家伙。
“黄婆,开火!”
黄婆架起火,众人的目光都在这个大家伙上。
蒸馏器有什么用?
相里溪知道名字,但公子让他别说出去,他便没有告诉任何人。
图纸是公子画的,但装置却是他们三个打造和安装起来的,尤其那些管子,都是竹筒打通中间连起来的。
慢慢地,蒸汽升起。
“快冷却!”
大伙顺着谢书贤指挥,把湿毛巾放在冷却器上。
“这是酒味,公子要造酒。”
酒味逐渐浓烈,谁都感觉谢书贤要造酒。
“好臭!”
悦兮嫌弃地皱眉道,“羞羞,姐姐带你去买好吃的。”
“好!”
韩羞催死答应了。
悦兮略感失望,谢书贤说要造出绝世奇珍送给她,还特意让王府的人给他买货,结果却是酒。
谢书贤没有多做解释,专注于蒸馏装置上。
“滴答!”
一滴酒水滴到末端的桶内。
随后越滴越快,呈细流状流到桶内。
谢书贤舀了半碗,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摇摇头道:“浓度不够,还至少蒸馏两道。”
王刚和朱静时常喝酒,馋虫早被勾起来了,看着酒碗吞咽唾液。
谢书贤把酒碗递过去道:“谁想喝就舀上喝,这酒烈,别喝多了。”
朱静接过酒碗,一口就干了。
然后脸上表情丰富,想张开嘴喘气,又担心被人笑话,只好硬撑。
缓过来后,朱静道:“公子,这酒劲大,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简直太过瘾。”
王刚舀了点尝了尝,也是赞不绝口,说喝这酒才过瘾。
相里溪师徒不长喝酒,他们只是浅浅尝了一口,然后辣的喘粗气。
“公子,您这是要卖酒?”
相里溪脸带忧色,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