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三桂还在思考机关大师是怎么回事。
肖刀开口道:“掌柜的,依我看这不过是那个秦宇虚张声势罢了,他一个新晋衙役,听说只有外劲横肉境...一个弱鸡罢了,他能认识什么机关大师!”
“他就是故意为之,想要吓唬咱们,我肖刀可不是吓大的,晚上等我消息,我定要了那混账小子的狗命!”
正说话间。
耳力不错的肖刀,听到了细弱的声音,忽然停下,问:“掌柜的,你听见什么声音没?”
平三桂摇头。
而肖刀已然循着声音,朝盒子走去。
他哪里知道,那是微型定时原能炸弹,在跳秒,而且是以十秒计数!
就在他快要靠近盒子之时,忽然一道恐怖的爆炸声席卷而出,强猛的破坏力直接将肖刀掀飞出去,即便他挡在身前的手臂,亦是直接被炸断!
便是其身后,稍远些的掌柜平三桂亦是被掀出,狠狠撞在了墙上,五脏六腑仿佛移位了一般,疼得他一口血喷了出来。
滚滚浓烟冒起,桌上哪里还有盒子,只有周围散落的小火苗,在燃烧!
“啊!疼死我了,老子的手臂断了...我的手!”刚才还自诩化劲高手的肖刀,此刻那副凄惨凌乱的样子,当真是够可怜的。
脸上被碎片割伤,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位置正好与他脸上的伤疤交叉,怕是以后他的脸上会留下一道“×”型伤疤。
“混蛋!怎么会这样?”
“这爆鸣声,还有威力竟如此之大...”平三桂勉强坐起身,一瞬间,想到这爆鸣声和昨晚笑乐殿所传出的爆鸣声,竟如此的相似。
顷刻间,犹如身坠寒潭,平三桂的眼皮都在跳。
“机关大师!机关大师,果真名不虚传...”差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平三桂,意识到那个叫秦宇的衙役,绝非好惹之辈。
其背后的机关大师,更是一位恐怖的能人!
这样的人只可交好,不能招惹。
想到此,平三桂恶狠狠的瞪了眼哀嚎中的肖刀,厉声道:“混账东西,你害苦了我...”
慌乱中,许多护院打手进来,救人灭火......
此时。
县衙,训练场。
通讯仪中传来嫦娥的声音:“爆毁装置已经爆炸!不过...稍稍出了点意外,本来按照你的要求不伤残人,只是震慑一下对方。”
“没想到,那个肖刀主动靠近,所以受到了波及,断了一条手臂。”
收到消息,秦宇趁着雷鸣如厕的功夫,小声道:“没什么,算不上什么意外,那个肖刀二五仔,给他点教训叫他知道知道厉害也挺好!不然他真以为吃定我了!”
这时,如厕回来的雷鸣,再度提刀来战。
“什么草字剑诀!我雷鸣的霸刀都修炼到了第三招,不信挡不住你一剑。再来,再来!!”雷鸣气势昂然。
方才,秦宇为了演练草字剑诀,故意放慢了木剑的速度,以及控制了肉身力量,谁知道这门剑法太过精妙,即便是雷鸣使出全力都被搞得左支右绌。
根本无法抵挡,慌乱中摔了个跟头。
吃了一嘴的土不说,还摔出了屎尿!
而今看雷鸣的劲头,秦宇想了想决定全力施展一剑让雷鸣见识见识。
“这么说,你准备好了?”秦宇笑问。
雷鸣拉完屎后,自信心满满,叫道:“当然!我雷鸣就是不服...来战!!”
“那好...那我可要认真了!”秦宇收敛笑容。
将手上的木剑,摆出进攻的架势,顿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仿佛一株顶风冒雨,依旧傲立于天地之间的野草。那股强劲的势头,好似由一株草,成了参天大树!
眼神如刀,一股惊人的杀气在他眼神之中弥漫,好似一个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猛将!
正踩着累累白骨,朝雷鸣走来。
立时,雷鸣便觉得汗毛倒竖,被秦宇恐怖的威势所震慑。
甚至于他心里直突突,握刀的手好似不听使唤了一样。
竟在颤抖!
“这是什么招式,竟如此的恐怖骇人?”雷鸣战战兢兢的问。
秦宇眸中杀气凛然,肃声回道:“此一剑,名为‘草木摇杀气!’”
话音落下。
秦宇迎着雷鸣冲了上去,好似纵马驰骋,手持钢刀,百战不殆的战将一般,席卷而来的一股凛冽杀气将雷鸣锁定,吓得雷鸣丢掉手里的刀,就往后跑。
叫道:“我服了!这次我真的服了!”
“秦哥,别这样,我是雷鸣啊,我不是歹人凶徒,我...”
可秦宇手中的木剑,已然斩落,森森然的气势,犹如饿虎下山,剑光极快,随着横肉境肌肉的鼓胀,将一身的力气施加在臂膀之上。
作用在剑锋之上!
强横无匹,无物不斩!
仿佛一棵草,摇动了漫天的杀机。
草木摇杀气!
“啊!”吓得雷鸣瘫软在地上。
而剑锋正好停留在雷鸣的额间,并未再进一步。
秦宇反手收剑,杀气消失,又变回了那株在柔风中晃动的野草。
而雷鸣却惊得无以复加,刚才那一刻,他分明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那种恐怖的感觉让他全身毛孔都张开,血液像凝固了一样。
“好了好了...都收剑了,起来吧,吓吓你罢了!”秦宇笑眯眯的,一脸的人畜无害。
回过神的雷鸣,不知为何,眼角湿润了。
咕哝道:“活着...真好!”
说完,爬起来就朝草丛里面跑去,只是双腿似乎有点不大好使,磕磕绊绊的。
“你干什么去?”秦宇莫名其妙。
雷鸣叫道:“憋不住了,撒尿!本来没尿的,你那一剑下来,我现在想尿尿!”
好嘛自己这一剑竟然利尿。
一连三天。
张王捕头那边都没有消息,秦宇专注于修炼剑法刀法,以及那十八弹腿,和龟息术,所以也没有特别的关注。
但是,这天他刚到衙门,就发现气氛不对了。
前去搜捕贼偷马三羊的张王捕头的确是回来了,但是那些捕快衙役,却都闷闷不乐。
“发生了何事?”秦宇找到了雷鸣,小声问道。
雷鸣没吭声,而是将最新贼偷马三羊盗窃杀人案的卷宗,递给了秦宇。
卷宗上添加了许多新的内容,记录着从张王两位捕头赶到麻柳镇的一系列遭遇。
总结下来,就是那个马三羊狡猾多端,把捕快衙役当成了摸尸的猎物,对他们进行猎杀。
死亡捕快3人,衙役18人!
受伤捕快4人,衙役7人!
其中死亡的衙役中,便包括之前举荐秦宇的那二位衙役,刘达彪和孙景。
就连捕头中的王齐,亦是被那马三羊算计,差点被坑杀。
“那个马三羊,竟然有所隐藏,还是个善用毒药的行家。”秦宇吃了一惊。
“只可惜,就算此人狡猾多端,身法凌厉,战力不俗,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自己深陷别人给他布置的情局,却不自知!”
对于这个案子,秦宇想插手的,但没有合适的理由,就算是提供情报,也可能会露出马脚。毕竟那么多捕快衙役,都不曾获得那马三羊详细的行踪,你个小衙役凭什么。
再说,太过引人注目也不好,毕竟秦宇的身份特殊,近来因为那晚寻赃物簪子的事,引出了笑乐殿赌坊黑莲教的大案,就已经在寿县小有名气。
若是在掺和马三羊的案子,那秦宇怕是会成为聚光灯下的焦点,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还是苟点吧,这样稳妥!”
“再说,算算日子,后天就是八月初八了。”秦宇心里盘算着在山神庙...庆祝活动上,应该搞点动静出来。
毕竟想把科技壮大,也是需要人员和人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