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下午现码出来的,5.5k无误,希望理解。顺便某点又崩了
金钟铭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很复杂,每个人的答案都是不一样的。
在父母和长辈眼里他是一个很成熟的人,从小就不需要任何多余的照顾,相反,他总是可以自己就轻易的完成属于自己的那份工作、那份责任,并额外的予以大人们各种帮助。长辈们也总是习惯了他的活跃,甚至金钟铭有今天的成就在他们眼里也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在西卡和二毛眼里呢或许是因为各种性质复杂却总体上显的具有依赖性的感情占据了主导的缘故,她们视他为依靠。
那么随着金钟铭慢慢长大,知道他的人越来越多,这些认知随着这些人屁股位置的不同也也变得五花八门起来。
有的人觉得他很和善。因为他无论地位多高,但是对待那些和地位差距很大的人却都能保持亲和的态度,摆出一副年轻人该有的那种笑容,浓眉大眼的,这在韩国这个裸的等级社会里显得极为特殊。
还有的人觉得他很变态。要知道,绝大多数的艺人突然一朝红了起来、有了钱以后都会膨胀的不得了。有人是裸的酒池肉林,有人会像那段时间的姜虎东一样想当老大,还有人会目中无人惹是生非,好像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样子当然了,这不是说金钟铭还能坚守演艺事业很了不起,因为也有不少人都是这么干的,这样做只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来源于哪里而已。但是,正是这些有着更多想法的人会在另一个层面上更加投入,他们会籍着不放弃任何机会的想法去拼命的钻营,去认识那些社会高层,去寻求更多的机会。唯一的区别在于有人有些底线,而有些人无所顾忌而已。
可金钟铭不一样,或许做完节目后他也会去随意的参加一次聚餐,但是每一次颁奖典礼之后的高档酒会,每一个充满着社会名流、富豪政客的社交场合他都不愿意去理会没人知道为什么,但是正如gary说的那样,熟悉的人都知道每逢这样的场合他都会一个人坐在家里那个对着汉江的阳台上,然后安静的拿上一本书,他这样的表现简直让人以为他是要准备选总统
除此之外,还有少数的一类人觉得他很强势,很暴躁,是所谓的暴君脾气。这一点,在他的事业合作伙伴或者竞争对手中显得很突出。老早的,在他还很稚嫩,只是动了点心思的时候,李秀满就直截了当的说他是想当皇帝张东健和李秉宪,这两个当时如日中天的人勾起他的火的时候,照样被他按在地上揍。如今那个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李延浩还有他老婆,其实更是对他的这个暴君性子也是相当有言权。除此之外,他的合作者中关系最近的裴勇俊,几乎就是被他给揉圆了捏扁了,对这个话题已经不是言权的问题了。
种种事物,不一而足。
可同时,还有极少数极少数人知道他内心的一丝幼稚和软弱。
金钟铭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有一次吃到后悔药的机会罢了,而且还在幼年时期感受过一次生命的脆弱所以这一次他认真读书,所以这一次他熬得住耐性,所以他这一次耐得住寂寞,所以他能够咬着牙走到现在,而且一切都像是他自己所想的那样,他现在越走越快,越爬越高。
但是,走的越快就越心惊,爬的越高就越害怕这一点,一直看着他的西卡可能感觉的最清晰明了,最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但是这丫头语言匮乏,心思也乱,估计很难把里面的道道给捋清楚。至于sunny,她就和西卡完全相反,两人接触的时间其实很短,但是对视一眼,有些感觉不用说出来就都能明了。而krystal呢krystal是个例外,金钟铭没有任何事情是刻意避着她的,但是她对金钟铭的一切也都觉得理所当然。
那么,唯一一个被金钟铭主动的、直言不讳的,表达出这种想法的人其实就是恩静了,他当初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恩静,自己是渴望在对方身上寻找到过去
但是如今想来自己是太自私了。
哼,不得不承认,人的散思维就是这么有意思。
刚出去的这一会功夫,金钟铭本来是想吹吹风调整下状态而已,他其实很明白,自己还是感情带入的不够,他说得清道得明此刻大叔的那种纯粹而认真的杀意,他知道大叔是了无牵挂,一无所想,就是要纯粹而认真的报复和宣泄罢了
杀人杀出认真劲来也是一种美学,大叔就是要准备认真的杀掉面前的这些人。
可是自己确实缺乏代入感,自己的生活有些精彩的过分了于是金钟铭就开始本能的寻找自己的那个代入点在潜意识里去找他开始想到了恩静,但是他随即感到有些疑惑,毕竟他还没有失去恩静不过,金钟铭突然间就明白了过来,他明白了自己失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哪怕是面对着自己的初恋,他都找不回自己的过往了,因为他自己成熟的太快了
就像是电影里的大叔一样,自己的外面是坚硬的、冷酷的,伪装的,但实际上内心仍然是有一丝属于自己的柔软的,他眷恋着自己曾经有过和享受过的幼稚和无忧无虑。只是现如今自己和大叔一样,都现自己坚守的最后那一份幼稚和柔软被人捏爆了唯一的区别在于大叔很清楚,坏人是谁,谁需要为此负责,那人就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却只能无奈的现捏爆这一切的就是自己罢了
顺便,自己那份曾经被自己无比希冀的美好恋情,很可能也要被自己的这种成长速度给生生葬送掉。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其实,或许已经没有机会了,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罢了
加上之前的戏份,从上午八点算起,剧组其实已经连续工作了16个小时。但是,导演李桢凡在红着眼睛的同时却兴奋的手都在抖。
这个电影故事的创作者心里很清楚,之前所有的一切,破烂的楼道、路人的反感、夜店的癫狂、黑帮的拿捏、警察的敌视、贩毒、尸体、器官买卖,各种各样的压抑就是为了铺垫这最后的酣畅淋漓甚至是那个看起来有主角像的反派大叔,也是为了此刻衬托出这位邻家大叔的痛快
一个男人,一个小平头,一套简单的黑西服,一枝枪,一把刀,甚至是那一口白牙,就这么狠狠的一路杀过去谁挡着就干掉谁因为只有这种狠烈的动作才能衬托出它背后的那种感情
而现在金钟铭就和他心里想的大叔一模一样,稳、准、狠,一切的一切都认真的不得了。实际上,对于极度认真的宣泄着什么的金钟铭而言,之前动作指导告诉过他的那些东西,给他模拟过的那些东西,如今是有了新的一层认识的:用乌黑亮的眼睛认真的盯着这些打手,能使对方关节折断就绝不使用蛮力打击,能致残对方就绝不简单的划伤,能割开动脉绝不只是乱扎,而可以只是乱扎就干掉对方也绝不使用更花哨和更费力的东西
一场动作戏,其实按照李桢凡的想法只需要剪辑出来五分钟就可以了,但实际拍摄时,由于动作的繁杂、镜头的切换,道具和机位的限制,是需要数个小时断断续续间断着拍摄的。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金钟铭却好像真的只是只花了五分钟一样,从头到尾数小时的时间他都保持着极高的水准。
一个镜头开始前动作指导在旁边拉着人做一遍,金钟铭立即就能跟着来一遍,一丝不苟,干脆利索而且绝不耽误时间。换镜头不要紧,换人不要紧,群演出现ng不要紧,道具组上来抹血迹也不要紧,让他用刀去扎摄像机都没问题,金钟铭就穿着一身占有血迹的黑色西服认真的站在那里,好像这些停顿对他没有任何阻碍一样
从晚上八点多一路拍到凌晨两点,六个小时,金钟铭没有任何脱戏的感觉,眼睛的瞳孔依旧放大到亮的地步,神情依旧专注到可怕的地步,动作依旧干脆到跟戏里的大叔一模一样
困兽犹斗,双手施力,相持不下,大叔突然低头咬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用力把自己手里的刀子送进了对方的心脏部位。
泰国演员坦纳永王特拉库一直是这部电影里唯一能抢到金钟铭戏的人,就如同他的角色也是剧中唯一一个敢抢大叔戏份的人一样,甚至就连他死的时候都有资格和对面的大叔杀人杀的那么干脆两分钟的打斗,然后一刀送进心脏,鲜血直流,毫不拖泥带水。
当然,是软刀子,是虚捅,是血袋
但是无所谓,这场戏拍完了。
“今天真的是辛苦诸位了车库那边也已经租好了,后天呃,明天凌晨”李桢凡想要说点什么,似乎是准备宣布剧组散场。
“接着拍”金钟铭突然开口说了最近几小时唯一的一句话。
“什么”李桢凡目瞪口呆。
“我说接着拍。”金钟铭面无表情的说道。“拍完了事。”
李桢凡看着金钟铭那似乎已经收不回来的瞳孔,有点慌了。
“你要不拍我来拍。”金钟铭往前一步,几乎按照一个有着丰富导演经验的人的本能下了命令,他知道下一场动作戏需要什么。“其他演员散场金锡元和郭道元两位准备一下,打电话让小米过来道具组检查”
“我来做。”李桢凡看了一眼金钟铭后慌张的应道。“我来做”
就这样,大叔剧组在运行了近20个小时后,竟然压着力气继续了下去。无他,没人敢去反驳看起来就不正常的金钟铭,谁知道这个时候的一句话会不会丢了工作谁去冒险
下场戏,毫无疑问是车库里追杀最后敌人然后连开十七枪的那场戏,道具、演员、场地,化妆,这些东西在凌晨时段迅速的被重压下的剧组给重新布置了起来。
“还不够”凌晨四点,拎着道具枪站在车库里的金钟铭突然说了句什么。“眼药水给我”
“你疯了”说话的是半夜里被苏小娅等人偷偷叫来的张恩赫。“你看看你的眼睛,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正常,你还要用阿托品”
“给我”金钟铭的语气也变得不对劲了。“快点不能拖下去,再拖下去我就得死在这部戏里了”
张恩赫愣在当场,良久,和那边的李桢凡对视一眼后,他回身从化妆师手里接过了含有阿托品的眼药水,并递给了金钟铭。
金钟铭一把夺来,然后左右一滴,果然他的眼睛立即传来了一股刺痛,然后就是一种不太正常的心跳,他知道这是副作用但他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这种危险的举动确实给他带来了一种宣泄的快感。
两个瞳孔几乎已经丧失了对光线变化的反应,金钟铭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认真到失神的状态,癫狂和理性似乎都能在这种完全黑化的眼仁中找到。
李桢凡和旁边的张恩赫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心里现在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拍完吧
十七枪,杀掉打手,打破轮胎,逼得反派oss报警,然后对着防弹车前窗玻璃的同一个位置连开到第十六枪,脸颊被反弹的流弹擦破毫无直觉,最后一枪,干脆利索的结果掉对方。
当然,这是电影里最后应该展现的结果,实际上这场戏又拍了足足三个小时,中间ng无数,道具枪、爆破、上妆,甚至金钟铭还点了四次眼药水,点的他心脏蹦蹦直跳,点的旁边全剧组的人都心惊肉跳,好在跟他对戏的那位金锡元本来就要演一个被吓破胆的人,这倒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十七枪之后,根本不用演,从车子滑下来以后,金钟铭整个人以一种失神的状态来到了灯光下,昏暗的车库里,头顶专门打出来的灯光映在金钟铭那巨大到失真的瞳孔上显得格外诡异。
跪坐在地,一声叹气,换上弹夹,生无可恋。
没人说话,摄像机仅仅的抓住了金钟铭那病态的眼神,恍恍惚惚中举起了枪,恍恍惚惚中听到了一声大叔
这个是这个疯狂的一夜之后最后一幕戏了,小米出现了,阻止了大叔的自杀。就是这么简单,不是什么动作戏,不需要繁琐的准备,就是三四台各角度的摄像机,两个人的文戏而已。这种戏份,剧组已经拍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是,这次李桢凡已经在摄像机后面看傻了,他清晰的看到,金钟铭那已经彻底对光学失控的瞳仁,在金赛纶小心翼翼的一声大叔后,竟然开始急速的收缩晃动最后恢复了正常然后是失神表情的消逝,之前那个正常的金钟铭竟然又回来了
半个小时后,神色清明的金钟铭已经开始坐在那里冷静的卸妆了,电影拍戏不能按照剧情走,这段最后的一系列复仇戏其实已经算是金钟铭最后的重要戏份了。当然了,离杀青早着呢,肯定还有一些别的因为场景的缘故之类之类的戏份堆在那里,又或者因为动作戏太多,导演要是想找机会补拍一些镜头也很可能,甚至突然准备为了剧情而临时加戏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作为一名纯粹的演员,金钟铭今晚的那种彻底投入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这一点他心里非常清楚。
“有件事情你确定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药物反应”李桢凡略显不安的走过来询问道。
“我要说三件事情。”金钟铭答非所问,而且他的声音有点不正常的沙哑感。“现在拍完了,才好说,不然的话不好跟你说。”
“你讲。”李桢凡无可奈何。
“第一,刚才举枪的动作太假了,那有点可以耍帅但是我当时的状态现在是回不去了,你自己看着办”
“这个我认了”李桢凡点了点头。“我更在乎的是你的眼神”
“第二,故事太拖沓,警察戏份太烂,想展现边缘人群的心思是好的,但是塞得也太多了,而且那个扮演警察的金泰勋表现也是在太烂这些东西之前是为了尊重你的导演权威才不好意思跟你说的。”
“这不止是两条吧”李桢凡苦笑道。“这么多”
“这就是一条而已。”金钟铭淡定的解释道。“我其实是想说,你的这部电影有很多东西配得上的我的这次投入,但是也有很多配不上的地方”
“这条我认”李桢凡连连点头。“今天晚上之后,你有资格这么说”
“第三条。”金钟铭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听到小米的声音后会有那种反应吗”
李桢凡摇了摇头,他也很好奇,旁边的一众人也都很好奇,最后的时候,金钟铭那种明显从生理上已经失控的表现竟然还能自己主动收回来,简直吓死人。
“其实说句实话。”金钟铭又叹了口气。“不是因为金赛纶这孩子怎么样是我自己当时在剧烈的挣扎我一直在想,如果小米确实死了,大叔那时候真的一枪崩出来那该多好电影就彻底升华了可是你竟然给我一个玩具枪,我坚持了一整夜的那种状态,一下子就被这种不满和愤恨给扯破了然后我才反应过来,哦呵呵,原来只是在拍戏”
李桢凡目瞪口呆。
卸好妆,金钟铭擦了把脸,然后跟有些困倦的金赛纶拥抱了一下,邀请她有时间去找自己玩,再然后他就直接走出了片场坐进了保姆车里。
“回家吗”贾潮例行的询问道。
“自然”金钟铭还是用那种沙哑的语调淡定的答道。“回家,我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我要用一个好的状态去面对以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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