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怜:“……”
“皇后娘娘可是沉默了?”风约竹不依不饶地追问,见秋怜低了头,大笑起来,“随便问问而已啦,皇后娘娘怎么还把这个问题往心里去了?”
秋怜抬起头:“圣上的字字句句,本宫自然都会往心里去,因为本宫爱你。”
秋怜说完这些话,真的非常非常想吐。
呕!怎么能这么恶心?
若不是怕你这个阴晴不定的东西突然派弓箭手远程射杀本宫,本宫才不会对你说出这些肉麻之话来。
风约竹听到秋怜的这句话之后,眉眼笑开:“不愧是朕的皇后娘娘,连说话都深得朕心。朕都想把你从冷宫中放出来,让你日日夜夜用嘴巴好好服侍朕!”
秋怜的唇角抽了抽,在心中暗暗道:“什么虎狼之词?依本宫看,还是别了吧。”
心中虽是如此道的,但嘴上定然不能这么说。
所以秋怜将双手交叠在额前,想要给风约竹磕个头,代表谢过了他的好意,但自己不能接受。
风约竹留意到秋怜的动静后,单手抓住了秋怜的一只胳膊,另一手在半空中摇了摇:“秋怜,别磕头,朕不喜欢你下跪磕头的样子。”
秋怜一顿,直了身子,用歉意的目光扫了一眼风约竹。
风约竹撒手:“秋怜,既然你都知道了这个小秘密,不妨让朕再给你讲讲这个国家的历史吧。顺便……再让你了解了解真正的太子与二皇子都在何处。”
“别了吧。”秋怜面露难色。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这个道理……秋怜比谁都懂。
风约竹的脸阴沉了下来:“秋怜,你的这句话让朕甚是不悦,朕……”
“圣上,您快说。”秋怜见状,急忙打断了风约竹的话,“本宫刚刚只是和脑袋糊涂了吧,内心是真的很想听的。”
“嗯,那朕就给你好好讲讲吧,你可要竖起耳朵听仔细了。”
秋怜使劲点头:“没问题!”
从风约竹的口中,秋怜对这个国家有了更深地了解。
梁国一百五十六年时,四皇子十八岁,却因为梁国皇帝早就内定太子为下一任皇帝而感到不满,开始偷偷养兵,亦和一只与他同名同姓的妖约定好,等他当上皇帝之后,就会第一时间把身体让给那只妖。
梁国一百六十一年,夜,四皇子攻入皇城,大开杀戒,将四十五岁的梁国皇帝斩首示众。
而那时一位因后来敢于直言,就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生下一男儿。此男儿正好是梁国第十一位皇子,故称其为十一皇子。
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平安,十一皇子之母就让一直衷心跟着她的丫鬟速速护送孩子秘密出宫。
随后放了一把大火,让众人皆以为是冷宫意外走水。
四皇子寻思着不过是死了一个没权没势的冷宫妃子罢了,便没多想。
随后就按照约定,把身子给了风约竹。
风约竹发现有一位一直跟着四皇子的女子好生眼熟,经过一番搭讪后,才明白此人是上辈子就信服他的秋怜。
他寻思着秋怜是一把好刀,就立即改国号为后梁,把秋怜封为皇后,并且经过二人地不懈努力,在那一年内让秋怜诞下一子,名为风易。
风约竹甚是喜爱此子,就把此子定为太子。
一些年后,风约竹的膝下又多了两子,分别是二皇子风珥和三皇子风三。
后梁建国二十三年,太子风易二十三岁,二皇子风珥二十一岁,三皇子风三十九岁。
风约竹所占据的这具身体的年龄也达到了四十六岁。但为了不被世人发现当今圣上是只毒蝎子妖,风约竹只能放弃帅气的外表,不去对这具身体用那种返老还童的妖术。
后来,爱捉兔子的太子风易发现民间有一位捉兔大师,便花重金让那位大师陪在他左右,让大师教他捉兔子。
然而,大师教了风易一段时间后,突然对着风易指指点点起来,还说风易的脑子不聪明。
风易气不过,就当着众人的面让大师滚蛋,还凑到大师耳边说,今夜他可以去千花楼和姑娘翻来覆雨,而大师进不去,因着他已然花重金把整个楼等姑娘都包下来了。
是了,风易是个花花公子,最喜欢漂亮姑娘,所以夜夜都要背着风约竹,带着和他一样,都喜欢漂亮姑娘的大师偷溜去千花楼玩。
而风易眼下之言,是在和大师炫耀今夜他可以尽兴地玩,而大师玩不了了。
大师装作悲伤,长长叹息,转身离去。
离去之时,脸上的悲伤瞬间烟消云散,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
入夜。
太子风易果真独自一人跑到了千花楼门口,老鸨依旧一如往日般热情地招呼他进来玩。
风易冲着老鸨嘿嘿一笑,便飞也似的冲入了千花楼内。
当他听到一间房中传来悦耳琵琶声后,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房门。
只见一位姑娘怀中抱着琵琶,半遮着脸面,灵动的双眸含着笑意。
“真是一位美人呢!”风易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
姑娘起身,身姿妖娆:“琵琶与美酒很是适配呢,不知公子可要浅酌一口奴家这来自西域的美酒呀?”
“要要要!”风易瞬间被迷得神魂颠倒,“别说是浅酌一口了,就算是让本王喝一缸也行啊。”
姑娘浅笑,端起桌上的小酒缸,绕着风易慢慢转了一圈,转时,还时不时用指尖点着风易的腰,像是在故意挑逗一般。
“别转了小美人,快让本玩喝酒吧。”风易把双手按在了姑娘的肩头。
姑娘故作娇羞,“啊”了声,轻软绵长。
“你的声音太动听了。”风易笑了,将小酒缸夺过,一饮而尽。
饮毕,嘴角就淌下了一抹殷红,随后浑身颤抖了起来。
姑娘将遮面的面纱揭掉:“不好意思了太子殿下,有人花钱买你的命。”
太子双目怒瞪,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到姑娘怀中,用力扯住她披在身上的那件轻纱。
“扯奴家的轻纱做甚?”姑娘面露厌恶,将太子毫不留情地推离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