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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妇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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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几颗,纪纤纤带着二郎、四郎来了,见到这场景,纪纤纤笑道:“三弟妹只五郎一个,养得就是娇气,我可没有这耐心,想吃就让乳母伺候他们。”

殷蕙笑着请她落座,然后让乳母们看着三个孩子,她过去招待纪纤纤。

二郎可以自己吃葡萄了,四郎、衡哥儿还得乳母喂。

纪纤纤扫了一眼,叹气道:“瞧瞧,五郎都快比四郎还高了,我们明明比你们大了一岁。”

殷蕙道:“也没满一岁,一个年前秋天生,一个年后春天生,满打满算也就半年,何况四郎只是长得瘦些,说话已经跟大人差不多了,五郎还只会几个字几个字地说呢。”

纪纤纤:“这倒是,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殷蕙点点头,等孩子们吃完水果,便一块儿出去了。

刚走到院子里,魏曕从外面回来了,瞥见纪纤纤娘仨,他也没说露出笑脸客气客气,还是冷冰冰的,只放慢脚步,朝纪纤纤喊了声“二嫂”。

纪纤纤笑道:“三爷今日不用陪父王吗?”

魏曕颔首。

纪纤纤就看向殷蕙:“那咱们就不去逛了,三爷难得空闲,你们一家三口多待会儿。”

殷蕙看向魏曕,见这家伙竟然默认了,只好将纪纤纤娘仨送到门口,她又牵着衡哥儿折回来。

“出去玩!”衡哥儿却不乐意待在这小小的院子里,拉着娘亲的手往回使劲儿。

“走吧。”魏曕走过来,抱起衡哥儿道。

衡哥儿高兴地靠在爹爹肩头,一副今天爹爹比娘亲好的小模样。

殷蕙不跟傻儿子计较。

结果他们走出院子,就见前面二房的两个乳母带着二郎、四郎,也是要去外面玩,纪纤纤却不见了。

“哥哥!”衡哥儿开心地叫了起来。

二郎、四郎看到他,也很高兴。

到了草原上,衡哥儿丢下爹爹,与二郎、四郎一块儿玩去了,殷蕙、魏曕坐在草地上,看着孩子们玩闹。

这次草原之行已经过去了大半,衡哥儿天天在外面撒欢,现在跑得越来越稳。

殷蕙剥了一个橘子,分一半给魏曕,留一半自己吃,目光始终跟随着儿子。

魏曕无意看过来,就见她的嘴唇红润润的,像才被雨水浇打过的海棠花瓣。

她小口小口地嚼着橘子,吃相文雅。

过了一会儿,三个孩子前后跑过来,个个都流了汗。

殷蕙招呼道:“过来喝点水。”

二郎道:“我不想喝水,我要吃橘子。”

殷蕙笑道:“先喝水,喝完才有橘子吃。”

二郎哼了哼,扫眼冷脸三叔,没有再坚持。

二郎、四郎并肩坐在锦垫对面,衡哥儿扑到魏曕怀里,要坐在爹爹腿上。

知道魏曕不喜欢身边围太多人,等乳母给孩子们擦了手,殷蕙就叫她们先退到一旁,她分别给三个孩子倒了半碗温水。

喝过水,她再给孩子们分橘子。

“三婶真好,我娘就不会给我剥橘子吃。”

殷蕙探身喂衡哥儿吃橘子瓣时,二郎突然道,有一点点羡慕的意思。

殷蕙笑:“可你娘肯定也做过一些三婶没有对五郎做过的好事,对不对?”

二郎认真想了想,道:“我娘亲过我,您亲过五郎吗?”

殷蕙还没说话,衡哥儿脆脆地道:“亲过!”

二郎不信:“你知道什么叫亲吗?”

衡哥儿每天都会被娘亲亲脸蛋,当然知道,见娘亲坐在旁边够不到,小家伙就在爹爹怀里站起来,转身,两只小手捧住魏曕僵硬的脸,凑过去,重重地吧唧了一下,留下一些口水与橘子汁水。

亲完了,衡哥儿满意地坐下去。

殷蕙看眼魏曕,这男人一动不动,似乎并不嫌弃儿子的口水了。

二郎输了一场,继续想,可无论他说什么,衡哥儿都抢着说三婶也给他做过。

二郎不服输,突然叫道:“我娘打过我屁股,三婶打过五郎吗?”

衡哥儿愣住了,他不明白什么叫打屁股。

一直沉默的四郎忽然高兴道:“我娘没有打过我!”

二郎一听,伸手就去推四郎:“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比!”

四郎身子瘦小,被他推倒在席子上,张嘴就大哭起来。

魏曕训斥二郎:“不许打人,扶四郎起来。”

二郎大叫道:“不用你管我!”

说完人就跑了,四郎的乳母也赶紧抱起四郎,匆匆离去。

衡哥儿不解地看着这一切。

殷蕙听着四郎的哭声,心情有些复杂,虽然燕王也关心庶出的孙子,可在二房的院子里,四郎作为庶子,不可能与二郎平起平坐,二郎肯定也是听多了乳母或纪纤纤的话,多少明白了嫡子、庶子的区别。

她再看向魏曕。

魏曕已经恢复了正常神色,仿佛别人家的孩子怎么吵闹都与他无关。

衡哥儿吃够橘子,要去抓蚂蚱。

魏曕陪儿子去抓,只是站起来的时候,殷蕙瞥见他飞快用袖口擦了擦脸,正是被衡哥儿亲过的地方。

殷蕙无话可说。

魏曕牵着衡哥儿走出一段距离,衡哥儿发现蚂蚱后,松开爹爹的手,自己忙活起来。

魏曕看着无忧无虑的儿子,脑海里还是刚刚二郎推四郎的那一幕。

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小时候也被二哥推过、吼过、嫌弃过,二哥在别的地方受了气,转身便发在他身上。他一开始也会哭,跑去找母亲,母亲除了跟着他掉眼泪,就是让他忍,说李侧妃出身显赫,让他不要与二哥起冲突。

于是,他再也不会去找母亲诉说这些。

后来,他们都大了,二哥仿佛也变成了他的亲哥哥,每次见面都是笑脸迎人。

纪纤纤把孩子们丢给乳母后,回到自己的院子,果然发现魏昳也回来了。

“孩子呢?”魏昳姿态舒适地靠在榻上,一边问一边朝她身后看了眼。

纪纤纤:“乳母带他们去玩了,咱们也去跑跑马呗?”

魏昳这人,武艺比魏旸强却不如魏曕,文比魏曕强却比不上魏旸,可谓文武样样不拔尖,但正因为两者都还凑合,所以魏旸不参加的狩猎,他隔一次还会参加一场,导致最近频繁骑马,真是骑够了。

“好不容易今天过节可以休息一日,你就放过我吧。”魏昳不假思索地拒绝道。

纪纤纤:“那咱们去外面走走,这院子有什么好待的。”

魏昳也不想动,要丫鬟准备棋盘,陪纪纤纤下起棋来。

然后二郎、四郎就回来了,一个气冲冲的,一个还在抽搭。

魏昳放下棋子,皱眉问二郎:“怎么回事,你又欺负四郎了?”

二郎:“我没有,他自己摔了,却要赖在我头上。”

四郎大哭:“你推我!就是你推我!”

两个孩子各执一词,魏昳看向两个乳母。

二郎的乳母不吭声,四郎的乳母神色变化,跪下道:“确实是四郎自己摔的,与二郎无关。”

纪纤纤松了口气,这才劝魏昳道:“算了,都是孩子,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

魏昳也不耐烦听四郎哭,让乳母抱四郎下去哄。

二郎爬到榻上,看爹娘下棋。

桌子上摆着水果,二郎看到橘子,拿起一个塞到母亲怀里:“娘,三婶给五郎剥橘子,你也给我剥一个。”

纪纤纤听出酸气来,宠溺道:“行行行,娘给你剥。”

二郎吃到母亲剥的橘子,舒服了,转转眼珠,又对魏昳道:“爹爹,三叔陪五郎在外面玩,您也带我去吧。”

正好纪纤纤也想出去,用眼神撒起娇来。

魏昳没办法,只好陪一大一小去外面玩。

西边厢房里,乳母轻轻拍着四郎在屋子里绕着圈,四郎委屈哒哒地趴在乳母肩头,忽然,透过琉璃窗,他瞥见爹爹牵着二郎朝外走去。

四郎立即闹着也要去。

乳母疲惫地道:“我的小祖宗,您就安分点吧,二郎是嫡子,您的生母只是一个姨娘,您天生就比二郎矮一截,以后不要再跟二郎比了好不好?您看看眉姐儿,她是庶女,从来都是让着三郎的。”

四郎不是很懂,他只知道,爹爹带二郎去玩了,不带他,二郎撒谎他说的是实话,爹爹也不信他。

草原上,魏昳远远地看到魏曕一家,便想过去打声招呼,或是一起玩。

二郎怕三叔拆穿他的谎言,非要拉着爹爹去另一边。

魏昳训他:“一点规矩都不懂,还想让祖父罚你是不是?”

二郎就是不要去找五郎。

纪纤纤帮儿子说话:“三爷天天寒着一张脸,咱们过去也是自讨没趣,何必呢。”

魏昳就被娘俩劝走了,只远远地朝魏曕招招手。

魏曕看着他们三人,完全能想到四郎刚刚经历了什么。

等衡哥儿抓够蚂蚱,一家三口回了别院。

乳母抱衡哥儿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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