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距离张东两三米,他还在笑,张东忽然动了,瞬间就到了近前。他来不及反应,腹部就挨了一拳。
一声闷哼,中年人像虾米一样,倒地不起,他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这个人虽有一身本领,但论打架,十个他都不是张东的对手。
张东揪起他的头发,在他痛苦的时候,强行进行催眠。四目相对,此人瞳孔逐渐涣散,放大。
“你用什么方法控制别人?”
“移魂术。”他说,“其实也是催眠术的一种。”
“说来听听。”于是,中年人就把移魂术的原理说了。张东听后,感觉这种手法有那么一点饲神古经的意思,但它只能算是皮毛。
“你为什么要剥掉年轻女人的脸皮?”他又问。
“献祭。”中年人道,“通过献祭,我可以强化自己的意念。可惜,还差一个,我的献祭就能完成。”
“警局那批人,也是你搞的鬼?”
“是的,我暗中对他们用了手段。”中年人承认这一切。
张东忽然伸指在他眉心一点,中年人忽然惨叫一声,身体绷得笔直,口吐白沫,无比痛苦。原来,他利用自己的心印,瞬间就把这人苦修之年的“功力”破掉。让他以后再也不能害人。
他打了通电话,不久田汐便带人过来。听他说完情况后,中年人被抓了起来。田汐等人身上的问题,也随之消失。那名叫小雨的同事,也苏醒了,现在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可以来上班。
回到警局,郑武成紧紧握住张东的手,道:“张总,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真没想到啊,催眠术这么厉害!”
张东:“不用客气。其实要不是我,这位幕后之人也不会出现。他是冲我来的。”
田汐:“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东从伍铁玄和陈玄真的口中,听到过不少江湖传闻,他道:“这种就是江湖人士,他们有绝技傍身,很难对付。”
郑武成:“张总,他不会催眠我们的人吧?要不要采取特别的措施?”
“不会。我已经破了他的功,他现在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张东让他放心,“那些脸皮都烧掉吧。”
已经很晚了,张东离开警局,回公寓休息。
回到公寓已经接近十二点,洗完澡,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给自己泡了杯茶,身体完全放松下来。
闭上眼,脑海里居然又浮现出一张剥了人皮的脸,盯着他狞笑。
他猛然睁开眼,心头的火“腾”地就起来了,喃喃道:“没完没了!”
冷静下来后,他拨打陈玄真的电话,把情况如实相告。
陈玄真活了一百多岁,什么事没经历过?听后,他立刻道:“这是诅咒。那个控制别人的幕后之人,他中了诅咒。你破了他的功,诅咒就到了你的身上。”
张东皱眉:“师父,这么说我上当了?”
陈玄真:“要是换一个人,肯定必死无疑,但你是我的徒弟,自然不会有事。”
张东:“师父有办法?”
陈玄真:“天龙胆还在吗?”
“在,我在冰箱放着。”
“好。你现在就回家,为师教你怎么变害为利!”
张东通知刘强,十来分钟后,便坐上了回云市的车。
回到家,已经接近凌晨三点,大黄正蹲在门口,不远处的石椅上坐着陈玄真,怀里抱着小狐狸。
“师父。”张东奔过来。
陈玄真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错,是诅咒。”
张东:“师父,诅咒是什么东西?能量吗?”
陈玄真笑道:“普通人的思维,是没办法理解诅咒的。去把天龙胆取来。”
张东拿来个盒子,打开后,陈玄真取出一枚最大的天龙胆。随后,他取出银针,刺破张东的无名指,轻轻一按,就将一滴血滴在了天龙胆上。
天龙胆吸收了血液,里面的小蜈蚣顿时就活跃起来,奋力挣扎。
随后,陈玄真拿出一个玉瓶,又往天龙胆上倒了三滴半透明的胶状物。
天龙胆里面的小蜈蚣更活跃了,陈玄真又拿出一根银色的短棒,上面密密麻麻铭刻着奇异的符文,朝天龙胆轻轻一点。
“噼啪!”
一道细细的电弧打在天龙胆上,里面的蜈蚣抽搐了一下。连续点了十几次,天龙胆突然就破了,一只金头银背的蜈蚣爬了出来,一尺多长,背上有血色的淡淡符文。
张东吓了一跳,躲开了一些。但蜈蚣却轻轻一跳,就落在他肩膀上。
张东头皮发麻,说:“师父,它会不会咬人?”
陈玄真笑道:“金头银背!这是天龙中的极品!它出身不凡,天生就有灵性,现在吸收了你的血,会将你视作亲人,吸走你身上的诅咒。”
说完,蜈蚣就趴在了张东的脖子上。随后,他感觉脊椎一麻,似乎某种力量,被蜈蚣抽走了。
他的身体,被百蛊滋养过,血液对于蜈蚣而言是大补之物。不一会,蜈蚣就爬到他手上,然后盘成一个银球。
陈玄真看了看,惊讶地说:“这么快就吃饱了,看来它很适合你。这小东西,你就养着吧,以后遇到蛇虫,它都能克制。”
张东把蜈蚣装进口袋,问:“师父,那我没事了?”
陈玄真:“诅咒还在,不过它每发作一次,蜈蚣就会强大一分,而你则不受影响。”
张东松了口气:“幸亏有师父。要不然,我就只能修炼饲神古经,强行压制这诅咒了。”
陈玄真:“你既然回来了,早点休息,明天去医院上班。院长会找你谈话,给你一个正式的身份,这样你就能领工资了。”
张东倒是不缺钱,说:“师父,拿不拿钱没所谓。”
陈玄真:“天龙胆给我两粒,为师去救一个人。这个人情,就放在你身上了。”
张东问:“师父,什么人啊,让您如此上心。”
陈玄真:“此人是一位风水大师,精通风水玄学,人称武夷先生。如今的几位阁老,都奉他为座上宾。不过,风水玄学容易折寿,所以他双眼已瞎,双耳也聋,如今浑身长疮,命不久矣。”
张东心中一动:“师父,这么说他要死了。要死的人,您老人家还要救吗?”
陈玄真笑道:“为师要替你多结善缘才行。”
张东十分感动,想到师父已经没几年寿命了,不禁眼圈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