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患有抑郁症,已经比较严重了,几次想要轻生。此时她站在画前,感觉自己那死水般的内心,逐渐就活了起来,一种向上的心境慢慢出现。
所有人都很安静,他们同样很想知道,东游居士的这幅画到底能不能治疗抑郁症。
十分钟后,妇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又过了五分钟,她突然抿着嘴笑起来,转身对主持人说:“对不起,我想起一个笑话。”
众人面面相觑,难道真的是画起了效果?
主持人更有信心了,笑道:“各位,现在我们拍卖这一幅静山图。六亿元,每次加价,不少于三千万。”
一幅画,本就出自名家,加之又有如此神奇的治疗效果,在场的不少豪客纷纷出手,其中自然也包括白秘书。
价格很快就突破九亿。
“九亿三千万。”白秘书道,她刚与乔怀恩沟通过,乔怀恩给了她十五亿的上限。
“九亿六千万。”忽然,一名老者报出更高价。
“九亿九千万。”
“十亿两千万。”老者丝毫不让,
“十亿五千万。”白秘书也很有底气。
“十一亿。”一名女子,突然杀入,使得三方竞争更加激烈。
最终,这幅画被那名女子,以十五亿三千万的天价拍下。
女人十分激动,她虽然家境富有,父亲与丈夫都是知名商人,可她却有一个极其内向的孩子,她希望这幅画能够改善儿子的情况,因此不惜花十几亿买下静山图。
东方岚看着张东笑问:“怎么样,这些有钱人,还是非常认可你的作品的。”
张东摸了摸下巴,道:“看来我以后要多画一些有趣的画。”
东方岚点头:“没错。像刚才的静山图就非常有趣,居然还能治病。”
她想了想,忽然问:“如果把静山图印刷复制成许多份,那些复制品有效果吗?”
张东想了想,说:“作画时,会消耗精气神,印刷品会差一些,但还是会有部分效果。”
拍卖结束不久,张东接到大师兄卢玉侯的电话,笑道:“师弟,你现在有时间吗?”
张东:“师兄有事吗?”
卢玉侯:“我在给一位大人物诊治,可他的病症有些奇怪,我拿不定主意。师父如今不在京里,我想请你来看一眼。”
对于这个大师兄,张东的印象并不十分好,但好歹都是一个师父的,他没有多想,还是答应了。
问明地点,他直接坐车过去。
车子驶入京城的一处有名的富人区,在这里买房的不是明星“大腕”,就是富商权贵,里面最便宜的一套房子,也要四五千万,贵的更是要几个亿。
车子停在一处独栋别墅前,卢玉侯就站在门口,看到张东下车,他赶紧走过来,低声说:“师弟,辛苦你跑一趟。”
张东:“小事。师兄,里面的病人什么情况?”
卢玉侯:“脖子发黑发肿,有些皮肤溃烂,此前在医院治疗了一个多月,没什么效果。而且对方口气很重,我用清毒败火的方子治疗,有一点效果,但非常缓慢。今天病人突然加重,黑肿的区域向背部蔓延,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张东听后,也觉得奇怪,如果是感染,医院里应该能压制住。
两人进了房间,一名二十出头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见张东进来,他问卢玉侯:“你请的帮手?”
卢玉侯神情有些尴尬,道:“这是我师弟,我请他过来,共同商量一下治疗方案。”
年轻人:“卢神医,你已经治了七天,结果我爸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如果三天之内,你还不能缓解症状,以后就不要在京城行医!”
对方语气如此之大,张东微微皱眉。卢玉侯连忙拉着他往里走,低声道:“他爷爷曾经入阁,别与他争辩。”
进了里面的房间,一名五十来岁的男子躺在床上,脖子又黑又肿,面部也有浮肿,他表情痛苦,呼吸困难。
张东只看了一眼,就发现此人煞气环绕,应当是中了毒煞之气。
他说:“这种情况,应该还住在医院里才是。”
卢玉侯低声道:“这位的级别很高,他不想毁了仕途,所以一直不敢让外面的人知道。”
张东明白,走仕途的人身体必须好,否则是很难升迁的。
他上前把了把脉,问男子:“我现在是治疗你的医生,有些话要问你。”
中年人说话已经比较困难,但还是轻轻点头,说:“你问吧。”
张东:“必之前,你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遇到一些特别的事吗?”
中年人想了想,说:“脖子肿起来之前,我爬过一次山。爬到一半,我看到一个泥塑的神像,我当时觉得它丑,就踢了一脚,把神像踢倒了。当时刮起一阵黑风,回家之后我就身体不舒服。”
张东:“多久之后,你脖子开始肿的?”
“大概第二天下午,我喝了点酒,回家之后脖子发痒,一觉醒来,就变得又红又肿。我去医院治疗了一段时间,可一直没有效果。”
张东点点头,说:“你今天先静养,我明天过来为你治疗。”
中年人连忙问:“医生,能治好吗?”
张东:“能,明天就能恢复。”
中年人松了口气:“多谢医生。如果你真能治好我,我一定重谢!”
张东随即告退,走出房间,他问:“师兄,生病的这位,是外面那位的爹?”
卢玉侯:“是啊,身居高位之人,谁想到会生这种怪病。师弟,你真的有把握吗?”
张东看了他一眼,说:“应该能治好。师兄,我得回去一趟了,去拿一样东西。”
卢玉侯面露忧色:“师弟啊,咱们既然说能治好,那就必须治好,要不然你我吃罪不起啊。”
张东明白卢玉侯的意思,一旦治不好,他不想承担罪责,便说:“那师兄明天就不必过来了,如果真的治不好,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卢玉侯心中一喜,嘴里却说:“师弟,那怎么能行。你是来帮我忙的,我可不能连累你。”
张东:“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再说万一治好了,对方也不会亏待我。”
卢玉侯轻轻一叹:“那好吧。实在不行,我就去请师父出面。”
在他的心里,始终不觉得张东的医术有多了不起,至少不比他强多少。
张东坐上车子离开,卢玉侯松了口气,他回身走到房间,对那年轻人笑道:“游少请放心,我师弟说了,治不好,他承担一切后果。我师弟的医术还是很好的,请一定要相信他。”
那位游少“哼”了一声:“他只要敢担责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