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你终于来看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想死你了!”
清月一头扎进何道姑怀里,像往常一样撒娇。在看到祁宴后,还冲他眨了眨眼睛,以示问候。
何道姑并未察觉到背后两人的暗送秋波,假装嫌弃地将清月推开。
“你哪是想我了,你分明是嘴馋了!昨日让师傅做烧鹅,今日让师傅做云酥糕,你想累死师傅么!”
“师傅,谁让您做的好吃呢,我就馋这一口!”
清月这话,再次勾起祁宴压抑的情绪。
祁慕说,他最馋清月的身子,乃天生尤物,让人欲罢不能,所以才与她定亲。
只有尝过之后,才会欲罢不能,才会嘴馋,不是吗?正如她一样,王府什么美食没有,她偏偏只好祁敏做的这一口。
清月像只饿了多日的野猫一样,抱着食盒里的点心爱不释手,每尝一口,都会发出满足的喟叹。
“啊,好香!太好吃了!”
“师傅,你做的点心,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吃!”
林芸笑的合不拢嘴,一边给她递茶水润喉,一边自谦地摆手。
“瞧你夸得,师傅哪有那么厉害。别贫了,多吃点!”
清月注意到祁宴尴尬的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便主动拈起一块桂花酪送至他唇边。
“快尝尝,我师傅的手艺,可不轻易展露呢!”
祁宴没想到她会突然喂食,一时不慎,蹭的嘴角粘了些许乳酪。
清月毫无顾忌地抬手替他擦拭,还不忘调侃。“瞧你,这么大个人了,吃东西还跟个小娃娃一样,漏食呢!”
这样旁若无人的暧昧,何道姑实在看不过眼,咳咳——假装咳嗽两声。
“女孩子家家的,这都还没成亲呢,也不知道矜持点!”
“谁家千金小姐像你一样,动不动就给男人喂食,还往男人脸上摸,也不知道害臊!”
何道姑的话,又如一道闷雷,砸在祁宴心里,激起千层巨浪。
清月则羞得满脸通红,捂着脸跺脚。“师傅,哪有你这样贬低徒儿的嘛!”
“我这不是,这不是,一时没注意,忘了嘛!”
何道姑想着一个是自己带了十年的徒儿,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所以才提点一二。
可瞧着眼前二人,一个不知好歹的埋怨,一个脸色铁青的沉默,觉得自己真是嘴欠。
“好好好,算我多嘴,碍着你们两打情骂俏了。我还是出去,免得你们嫌我烦。”
“哪有啊,师傅!你别走!我错了!”
何道姑很识趣的离开,清月拉都拉不住。
“行了,行了,别拽了。师傅明日再给你做好吃的!你还是先把里面那位哄好再说,看他样子似乎有些不高兴。”
何道姑不说,清月也看出来了。他今日的情绪很低落,整个人的气场死气沉沉。
不像往日那般,眸子里是满满的星光和色欲,就连说句话,都恨不得粘在人耳垂边,生怕人听不到。
关上门后,清月主动靠近他,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有心事?”
祁宴勉强的笑了笑。“没有。就公务上有些琐事,比较麻烦。无妨,孤能处理好!”
清月向来聪慧,很快就察觉不对劲。“是因为我吗?让你为难了?”
“若是你有事走不开,明日不用陪我去万花谷。我自己可以的!”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令你你担忧的。”
看着眼前的小狐狸,突然变得温顺乖巧,祁宴有些不适应。
犹豫片刻后,终是伸手把她捞进怀里,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以往那种抗拒的反应。
许是清月身上的香气太诱人。祁宴不仅没有排斥,反而还想要拥地更紧一些。
“傻瓜,我既答应陪你去,又怎会出尔反尔?你当我是祁慕吗?”
莫名其妙,祁宴就提起那个人,并特别想在清月面前,将他比下去。
“提他做什么?也不嫌晦气!”
这话,极大的满足了男人的自尊心。
祁宴用手指描绘着清月的眉眼,再轻轻地挪到鼻尖、嘴唇,最后情不自禁的覆上去。
密密麻麻的吻,像粘了蜜糖的雨点一样,在清月的唇瓣厮磨,最后带着滚烫的气息,悉数灌入舌蕊的更深处。
清月呼吸紊乱,被他缠绕地有些意乱情迷,身体渐渐变得滚烫,整个人柔若无骨的环住他的脖子,攀附在他身上。
身体的炙热反应,让两个人都逐渐迷失。直到双方的衣服被扯得凌乱,茶案上的杯盏铿锵落地,二人的思绪双双从云端跌落。
望着满地的茶水碎片,纷纷整理自己的衣裳,掩饰尴尬。
“对不起,清清!孤,一时冲动了!”
清月脸上的潮红,从两颊蔓延至脖子,整个人都被红霞晕染,像一朵火红的玫瑰花,娇艳欲滴。
冲动的不仅仅是祁宴,她自己也沦陷在迷恋的情色之中,难以自拔。
“我去重新换一套茶具!”
清月尴尬的想要逃离,却被祁宴再次拉回怀里。
“清清,除了我,你还亲过别人吗?”
这种时候,他竟然问这种问题,叫人如何回答。
“那人曾经与我有过婚约!”
她说的很委婉,可意思却很明显。
祁宴的神色微僵,好似被烫了一下。进而继续刨根问底。
“那你同他,也曾像我们那般亲密吗?”
清月不知他突然抽的什么疯,以为他只是拈酸吃醋的无理取闹。
更加以为他说的亲密,指的是亲吻。压根没有联想到万花谷那一茬。
所以难为情的点头,应了一声。
“嗯!”
祁宴如同遭受雷击,猛的起身,推开清月,并微微退后两步,与之拉开距离。
清月脸上的红晕慢慢凝固,随而转化成朵朵冷冽的冰霜。
她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清清,你饿吗?我去传膳。”
距离午时还有一会儿,没到传膳的时候。
且传膳只需开口叫一句,门外的侍卫和太监自会张罗,何须他亲自过去?
他明明就是生气了。
这么容易吃醋,又何必问这些问题,真是自寻烦恼?这疯子,真难伺候。
清月懒得同他计较,只当他是莫名其妙的发疯,便顺着他的话应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