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男人三字,将祁宴气的火冒三丈,浑身的气血都往一处翻涌。
为了彰显大男人气概,扞卫大男人尊严,直接拉她入怀,禁锢在坚实的臂弯中。
并强行握住她的双手,感受触碰。
“笨蛋。孤是不是男人,你四年前不就知道了么?”
“非要逼着孤自证清白,这可是自找的!”
清月慌乱的将手抽回,整个人如同被火烫烧,脸红的可怕。
“你,你,你——不是有隐疾吗?”
“怎么,怎么可能这样?”
祁宴嗤笑。
“谁说孤有隐疾?孤不是告诉过你,隐疾已经痊愈,是被你治愈的!”
清月的耳边,轻轻传来一阵酥麻的热浪。
“孤的隐疾只对旁人,唯你例外!懂了吗?傻瓜!”
“不懂!不懂!我什么都不懂!”清月慌慌张张的找借口逃脱。
“我饿了,我要吃饭!”
“我出汗了,我要洗澡!”
“我憋死了,我要如厕!”
“祁宴,你混蛋,你放开我!”
“哈哈哈!”祁宴笑的很大声。
小女人出生风月之地,想不到如此纯情。
往日里那些孟浪之词和放浪之举,原来都是装的。
遇到真事之后,她竟如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慌乱无措。
真是可爱得甜死了。
笑问,“那清清是想要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还是先如厕呢?”
意识到自己露怯被拿捏之后,清月再次河东狮吼地咆哮。
“老娘让你先滚出去!”
祁宴知道狐狸已经炸毛,不能再逗,轻轻在她唇上轻啄一口,迅速撤退。
“好了,清清别生气。孤这就滚!”
再不滚,自己又要走火入魔了。
少顷后,一队小太监将膳食,浴盆,热水,恭桶同时送入房间,清月气的再一次想阉人。
这该死的混蛋,听不懂人话么?
谁饿了?
谁要沐浴了?
谁想如厕了?
把这些烦人的东西,送进来做什么?
接连好几天,清月都躲在房间,不理人,也不再无理取闹。
祁宴知道她有伤在身,且火气未消,也不敢过分的招惹。
除了赖在屋子里看一会儿书,煮一会茶,说一些与风月情爱无关趣事外,什么事都依着她的小性子来。
哪怕她故意说,想要看看虎符啥样,也都取出来给她把玩了半日。
这几日,清月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恃宠而骄。
祁宴对她宠溺非常,可谓是百依百顺。
哪怕她说想要吃人肉,他都能不眨眼的敞开胸膛,剜几块,喂进她嘴里。
其实,祁宴不发疯的时候挺好相处的。
除了偶尔耍点小心机,偷偷摸摸的占人便宜外,私下里很温情。
算得上一个养眼又养心的好“郎君!”
会惹人生气,但也会可怜兮兮的巴结讨好。
会与人斗嘴,但也会死皮赖脸的认错纠缠。
他哄人的时候,比那嘴巴抹蜜的小孩儿还甜。娇嗔嬉皮的左一句清清,右一句亲亲,再加以色相的诱惑,饶是从小就厌恶男人的清月也有些受不住。
“九王爷,你这般妖冶放浪,不去南风馆真是可惜了!”
祁宴无耻的把戏嘲当成赞美,用拉丝的眼神望着清月。
“孤不会,要不清清调教调教孤,日后好伺候你?”
这句不会还是跟她学的,低沉魅惑的尾音,拖着撒娇的意韵,让人心尖酥麻,有些小鹿乱撞的慌张。
“滚!”
对于清月的无影脚,祁宴已经见怪不怪, 只是那些带毒的银针,有些防不胜防。
按照她以往的套路,都是专攻下盘。现在是见缝插针,无孔不入,哪哪都不放过。
总归,任凭祁宴用尽招数,都无法近身。
“清清!你太过分了!你答应跟我一年,如今你伤都好了。却连碰都不许碰,你耍赖!”
“哼!我要知道你就是当年那禽兽,我宁死也不会答应你!”
祁宴悔得肠子都青了!
要是那回嘴巴不漏风,如今早就将这小女人连人带肉的吃干抹净,哪还要这般日日憋屈着。
眨眼间,又一枚银针,从脸侧飞过,还偷偷顺走一颗小小的血珠。
“沈清月!”
“孤的脸你也舍得下手?”
“你说!到底要怎样,才同意……同意……”
祁宴本想说“圆房”,怕她生气,又换了个词。
“才同意与孤亲近!你给个痛快,孤依你就是!”
清月等的就是这句话。
男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更何况,他根本没有隐疾,且正在血气方刚的年纪。
当年那事的愧疚,已经快压制不住他的兽性。看他那蠢蠢欲动的神情,怕是已经动了强取豪夺的心思。
所以,趁机为自己争取利益,才是当务之急。
“我想我娘亲了!”
哐当,祁宴简直无语,幽怨的盯着她。
“你真当孤是神仙,可以让人死而复生吗?”
清月哪是这意思?
她只是想借口回万花谷,再顺道向祁宴借点人,去收拾那群罪该万死的恶徒罢了。
“过两日,是我娘亲的生辰。我想回去,替她立个衣冠冢,再给她上炷香,好让她安息。可以吗?”
“王爷?”
清月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主动投怀送抱,环着他的腰,娇声娇气的央求。
“好不好嘛,王爷!我想家了,你就让我回去,看一眼,好不好?”
“我不会逃跑的!你可以让星辰,带着黑甲卫监视我。”
“等我回来!我就依你,好不好?”
那双柔软纤细的小手,在腰间不安分的游动着,带着调皮讨好的意味。
祁宴强行压下上扬的唇角,蹭上她的鼻尖,逗她。
“小狐狸说话总是不算数,孤不信你了,你说,怎么办呢?”
清月贴近他胸膛,暧昧地轻轻捶打,一下一下叩响灵魂的心门,勾的那些旖旎的心思,情不自禁的沸腾。
“信嘛,信嘛!你若让我回万花谷,我就不气你了!”
祁宴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好!清清,孤陪你一起去!”
清月以为他这次说的,又是亲亲。
踮起脚尖,主动奉上娇艳的红唇。
“那我亲了,你也不许耍赖!”
“嗤!”祁宴没想到还有这等美事,生怕她反悔,迅速含住那一抹魂牵梦绕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