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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二章 得上将两员,大会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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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府,地牢刑房内。

十几样精致的糕点摆在方桌上,瞧着晶莹剔透,五颜六色,令人食欲大振。

任也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瓜果糕点,活像一位暴发户,土财主。

不多时。

房门泛起一声轻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将,戴着镣铐枷锁,模样极其狼狈地走进了室内。

一股酸臭味弥漫开来,牢头大喊一声:“败将巴乌,跪下行礼!”

没错,这第一位被提出来的老将,正是“死”在落日镇一战中的巴乌。这些时日,他也在狱中听闻了上虞九地之变,并得知小怀王与北伐大军已经功成。

此事对他而言,内心的失落肯定是有的。因为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都他娘的已经“死”了,竟然还是没能跳脱出南疆这盘棋,并以非常诡异的方式,复活在了清凉府的地牢之中。

除此之外,他心中还有忐忑不安和万分愧疚。因为他不清楚跟随自己造返的那些老将、兄弟,目前都是何种处境,是全部被杀了,还是全部被收监了。

而小怀王究竟是用何种手段将自己复活的?复活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也都不清楚。

还好,这场注定会有的见面,终于来了,他也不用再瞎琢磨了。

“跪下!”牢头瞪着眼珠子,再次高喊了一声。

巴乌站在门口猛攥拳头,却见到怀王只面色平静地凝视着他,一言不发。

稍过片刻,他果断选择了“从心”,双膝一弯,跪地喊道:“败将巴乌,参见怀王殿下。”

任也一看他这个反应,心里便彻底放松了起来,不过依旧没有命其起身,只轻声道:“上虞九地,尽归我手。庆功宴结束后,我第一个见的人就是你。其它的稍后再谈,你先见一些人吧。”

话音落,他扭头看向身后的牢头,冲他使了个眼色。

牢头见状,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到门口,拽开刑房的铁门,大声呼喊了几句。

不多时,一百余人从地牢入口进入,且一一从刑房门前走过。

巴乌回头望向这些人的时候,整个身躯都在颤抖,双眼中也流出了狂喜过后的激动泪水。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家眷还活着,并且瞧着都没有遭受到皮肉之苦,活得很好。这一百多人里,有他的儿女,以及各种老婆、近亲之人等等,每一个面孔,几乎都是他心中挂念的……

“老爷。”

正妻在门外呼唤了一句,话语简洁道:“怀王殿下仁德,不会错的。”

显然,在见面之前,任也和黄哥早都已经将巴乌的大老婆给征服了。她这一句话,抵得过任也说上一百句。

巴乌流出浑浊的泪水,冲着家眷们点了点头。

“都出去候着吧。”牢头摆手关门。

房内,任也坐在椅子上,吃着糕点,体态极为随意地说道:“攻破上虞县后,观风身死,韩婵被捉拿,你的家人也得到了本王的保护,并都被第一时间接到了清凉府。明说了吧,我要用你,而且是重用。”

“你若愿意,本王提拔你为清凉全郡的第二武官,总督一职,仅在老刘之下。日后,地龙之军组建一事,也尽数交给你操办。大军练成之时,便由你统领。”任也抿了口茶,笑道:“在生活上,清凉府单独给你规划出一块地,建总督府,保你全家老幼一百余口生活无忧。事后,我也会跟南疆皇帝求情,争取放一些你的老兵老将回来,重新在你手下任职。官阶俸禄,只要在章程范围之内,皆可由你内定。”

“巴乌,家人、事业、自我价值的实现,你在这里都能拿到。”

任也放下茶杯,一字一顿道:“在南疆,你为权贵弃子,任人摆弄;但来了清凉府,你自己就是权贵。”

“本王这艘船,你上不上?”

话音落,那牢头站在一旁,真的很想跪地呼喊:“爷爷,我上!”

不过,他对比了一下自己与巴乌的能力差距后,便很有逼数地选择了闭嘴。

门口处,巴乌跪地,老泪纵横的果断叩首磕头,高喊:“末将巴乌,参见我主!”

与聪明人交谈,完全不需要哔哔那么多。

对于巴乌而言,他早都被南疆的朝堂之争,给折磨烂了、疯了,走投无路了。

当初造返,实在是无奈之举,迫不得已,此刻能得到如此优厚的待遇和重视,那还谈什么啊?多说一个字那都是不懂事儿,纯二逼。

并且,他对任也是非常感激的。虽然对方缺少人才,但不一定非得是他巴乌啊。此刻怀王能选择自己,这就是天大的恩惠。

同时,他也在心里感激自己。感激自己当初血战南疆,保家卫国,打出了赫赫威名;也感谢自己勤学苦练,熟读兵法韬略,这才能让自己在绝境时,多出一条路走。

现如今看来,自己的一切不顺与坎坷,似乎都在等着此时此景。

人生啊,人生就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幸哉,幸哉啊!

任也听到巴乌的回应后,便走到他的面前,亲自将其搀扶起来:“神州之大,今后我与先生同往。”

巴乌抱拳弯腰:“我巴乌冲天盟誓,今后怀王所指之处,便是老将策马而去之地。”

“好,好好。”

任也郑重点头,心满意足。

不多时,巴乌离开牢房,见到正妻的第一句话就是:“家中还有多少钱财?”

“这我未曾仔细清算过啊。”巴夫人回道:“不过买下一处乡镇应该是,应该是够了。怎么了,老爷?”

“只留一些日后生活所需的钱财,剩下的全部捐出吧。”巴乌果断道。

“这……这是为何啊?”

“殿下尽收上虞九地,定是没有钱财善后的。与其让人来要,不如主动捐出。”巴乌摆手道:“况且,以后钱财也不再重要了。”

妻子一脸心疼:“老爷,这都是我们辛苦贪来的啊!”

……

牢房中。

原上虞九地总兵——郭奉大将,此刻正坐在草垫子之上,身体虚弱地抠着滂臭的脚丫子。

他自从被“俘”之后,便饭不吃,水不喝,只以绝食扛议。数日折腾下来,他的身子骨已经快要扛不住了。再加上牢内较为潮湿,皮肤上也多有溃烂之处。

郭奉与巴乌不同,他是实打实的大乾将领,既对朝堂没有绝望,且还身在高位,受景帝信任。再加上他已仇视南疆之地半生,性格刚直忠厚,那自然是看不上背叛大乾的小怀王的。

这一点,任也心里也是清楚的。并且,当时上虞县破,郭奉要是表现得非常软骨头,那他可能也不会想着要招安对方。

看人用人,都是要品格为先的。

“吱嘎!”

就在郭奉心里琢磨着,巴乌去哪儿了的时候,这牢房门突然就敞开了。

室外,数位狱卒,催促着十几位家眷道:“去吧,尔等探监,不限时辰,想说什么都可以。”

郭奉闻言一愣,抬头便见到自己的老爹、老娘,还有三位妻妾,六七位儿女走了进来。

“老爷啊!”

“儿啊!”

“爹啊,我以为你在城门之下,已经被五马分尸了呢!”

“……!”

这群人见到郭奉后,便一股脑地扑了上来,高声痛哭。

郭奉也蒙了,连连安抚老爹老娘后,便开口问道:“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年近七十的老爹,抓着儿子的手掌,悲惨戚戚地说道:“那日城破,兵丁们护着我们离开,刚跑了不足二十里远,就被绿林匪军追上,神情……他娘的,那匪军照头就给了我两鞭子,打得我皮开肉绽,险些见了祖宗。”

郭奉闻言,脸色阴沉:“这怀王着实可恨,老子绝对不会……!”

“儿啊,你先等等。”老爹泪眼汪汪地瞧着他,轻声询问道:“你既已被生擒,可有什么打算?”

郭奉傲然道:“吾乃大乾之将,受皇恩浩荡,统领上虞九地的兵马,此生,绝不可能为那怀王征战一日,献一计策。”

话音落,郭夫人抽泣着回道:“那老爷,可曾想过我们的处境?”

“大不了老子再死一次,与一众至亲共同人头落地,不负皇恩,不负家乡。”郭奉肛裂得一批。

“死若能死,那自然是好的。”老爹双眼红彤彤地回道:“问题是,我等即便想死也难。”

“为何?”郭奉挑眉。

“儿啊,那怀王说了。你若降,高官厚禄不在话下;你若不降,便让我与你父亲,一同去勾栏院当龟公与老鸨。”老母盘坐在地,哭着喊道:“我都七十有三了,这要与你父亲一同去了勾栏妓院,那日后死了都没脸见祖宗啊。况且……我二人也没有从事这等勾当的经验啊,若是干得不好,你父亲免不了再挨一顿皮鞭沾凉水啊。”

郭奉惊呆了,半晌无言。

“那怀王还说,要我等姐妹一同去勾栏院,伺候那些风尘女子,为其洗亵裤,洗月经带。”郭夫人哀嚎道:“老爷,奴家不怕苦,就怕令你蒙羞啊!万一有醉汉看上我等……这又如何是好?!”

郭奉紧咬钢牙。

“爹爹,那怀王要造三座奇观,想把我等兄弟姐妹全部充军,去扛大石头。”长子哇的一声哭了:“爹爹,孩儿不想扛大巨石,不想被充军啊!”

“儿啊,为父此生是绝不可能去当龟公的!”

“老爷,勾栏院中鱼龙混杂,我等女眷如何自保?”

“爹啊……大石头太沉了,我等必要死在劳累之中啊!”

“……!”

一群人再次哭喊,抓着郭奉的肩膀与胳膊,猛猛地摇了起来。

不多时,郭奉捂着脸颊,叹息道:“……怀王此计,招招致命啊!一群累赘,难以成全本将的忠名。”

“啪!”

老爹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吼道:“百善孝为先,无孝之人,又何谈忠君?老子把你养这么大,现在你说老子是累赘?!”

……

一个时辰后。

郭奉进了邢房。

“跪下!”牢头瞪着眼珠子吼道。

郭奉攥拳,嘴唇颤抖道:“能不能不让我老爹老娘去当龟公与老鸨?”

任也头都没抬,只吃着糕点回道:“败军之将,你死我活的立场,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本王没让你父亲去给战马配种,就已经算是仁慈了。”

“……!”郭奉无言。

“三个月后,你要是后悔了,那本王可不能保证,你的家眷都遭受到了什么。”任也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两条路。其一,你留下助我成事,我提拔你为一郡之地的第三武官,仅次于老刘和巴乌之下。待奇观建成,本王也可让你父母照料福地,延年益寿,你的家眷,也会得到照顾。其二,你想死是不可能的,每隔一个月,我会让狱卒提你出狱,在暗中观察你家眷的处境,看看老父是如何啦皮条的,看看你儿女,是如何搬运大石的……。”

“你莫要说了,”郭奉扯脖子吼道:“闭嘴!”

“呵呵。”任也微微一笑。

“老子自打出生以来,从未见过如此无耻、无义之人。”郭奉咬牙。

“什么人,什么对待。”任也插手看着他:“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有选择。大乾有很多酒囊饭袋的败将,现在挖空心思的想给本王磕头,但却都没有机会。你还好,起码有的选。”

郭奉沉默许久后:“怀王,你可令我死而复生,那我若同意,是否要遭受到天道约束?”

“你若同意,便为本王随扈,日后但凡叛变,本王一个念头,你就会灰飞烟灭。”任也如实相告。

话音落,刑房内,安静无声。

任也不再理他,只端起了茶杯,慢悠悠的想要饮用。

“刷!”

郭奉表情急剧变化后,才弯腰跪地,咬牙喊道:“末将郭奉,愿效犬马之劳!”

任也微微一愣,笑道:“恭喜勾栏行业,免去了一次惨烈的竞争。”

话音落,南疆边陲十二将的巴乌,以及上虞九地的总兵郭奉,彻底加入了帝国。

至此,任也已有许棒子、王黎黎、最强特工穿山甲,以及巴乌、郭奉等五名随扈。

巴乌善攻,就像是一把所向披靡的长枪,锐利至极;郭奉善守,如坚如磐石的盾牌一般,可保上虞全境。这俩人一加入,帝国王师的雏形班底,便已彻底形成。

自此,这些人的命运,已经牢牢绑在了帝国的这辆战车之上。目前虽然有俩人还未完全臣服,但以园区的文化来讲,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

这人才有了,那下一步便是搞钱。

次日,上午巳时。

怀王府内,莲儿等人将二百多张椅子,数十张茶桌,都规整地摆在了空旷的殿宇外面。

每一张桌子上空,都有花伞遮阳;桌面上也都摆放着精致的瓜果糕点、价值不菲的茶水。按照座位来看,每张桌子可以坐下八人,且每一人面前都有铭牌和拍卖令牌。

最重要的是,每一人身旁都有专门的小吏、太监,负责一对一服务,包括跑腿、喊价、解释“项目”等等。

总之,这是一场由清凉府举办的盛会,且以最高规格招待每一位潜在的VIP大佬。

巳时过半,那些一直想走,却走不了的四品神通者,全都三五成群地来到了广场之中,按照铭牌坐下。

李彦、樊明、济沧海、八旧臣、八传子、南疆的三位皇子,以及绿营的各位当家之人,全都坐在最靠前,位置最好的地方。

济沧海坐下后,心有不安道:“这场面搞得有点大啊,小怀王到底要干什么?我怎么心有不安呢。”

“……你跟我说实话,你带多少钱来?”樊明问。

“大概一百多万星源吧。”济沧海回。

“那完了,不被掏干净,你肯定是走不了的。”樊明感叹一句。

济沧海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呵,我就不花,他还能抢啊?!”

“不,你还是不了解清凉府的风格。”李彦摆手:“他们的牛逼之处,从来都不是抢谁的,而是说着说着,就能让你主动掏钱。所以,来这个地方的最好办法就是,兜里不带钱,想花也没地儿花。”

“吹牛批。”一位面相憨憨的四品神通者说道:“不瞒诸位,一双袜子我都能穿六年。在精打细算这一块,守岁人中没人可以战胜我。”

“请坚持你的性格。”李彦淡淡地回了一句。

不远处,三皇子喝着茶水,扭头看向了大胖龙:“皇兄,你怎么看?”

“呵。”大胖龙托着下巴,眯着眼评价道:“这里百废待兴啊,不过……小怀王总是能搞出点新花样。且看看,他是如何聚众敛财的吧。”

“要是法子有效,也可以用到屠宰咱京都那些奸商富绅之上……。”三皇子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旁边,大皇子插手看着不远处的清凉山,一言不发,似有所思。

“好了,诸位,请安静,安静!”

黄哥从殿内走出来,满面微笑地冲着众人挥手。

大家立即安静下去,看向前方。

……

殿内。

任也坐在椅子上,暗中观察。

旁边,龙首坐定后,轻声道:“我师尊来信了。”

“怎么说?!”任也扭头问了一句。

龙首拿着小铜镜,娘娘们们地整理着发梢道:“彭和尚魂魄中的诅咒,师尊可以祛除。”

“那太好了。”任也眼神一亮:“你师尊要能破除彭和尚的诅咒,那我便可杀了他问魂。到时南疆朝堂的反贼案,定然能破获,我也好跟万武帝交差啊。”

事情到了这一步,任也还有一件江湖差事没有做完,那就是揪出南疆朝堂中的反贼,查清楚静贵妃案,给万武帝一个交代。

龙首抿了抿红唇,缓缓看向他:“我师尊可以破除诅咒,但却不愿意这么做。”

“为何啊?”任也愣住。

“他说,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则必然惹火烧身。他居于山中,对谜底没有任何兴趣,也不愿意牵扯到皇族与朝堂的争斗之中。”龙首淡淡道:“他也让我劝你。”

“劝我什么?”

“劝你也不要妄想着泄露天机。”龙首眯眼一笑,淡然道:“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啊。”

任也瞬间沉默:“哦,我懂你师尊的意思了……。”

话音刚落,清凉府外突然有一阵清光浮现,一位得到此星门认可的常驻玩家,陡然出现在了长街之上。

他扭头看向府衙,大喊道:“孩儿们,你们的三品爸爸,或者是妈妈……回来了!”

………………

日常过度几章,收个尾,便开始新的副本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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