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俭详述了神秘连锁商铺的奇妙功效及其宏伟蓝图,甚至提及了邀请皇家投资的初衷。
这一切,皆为支撑起张寂天龙王的威严脊梁。
对此,唐俭并未表示异议。
不仅如此,他还揣测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或许,天龙王的私生子已知晓自身的真实身世。
那么,邀请天龙王投资,实际上是在助力于他。
毕竟,天龙王无需支付任何代价。
在这连锁商铺的所有投资者中,张家圣以神秘技艺为资本,而张寂天龙王则以帝皇之尊的身份加入。
仅此身份,便占据了两份权益。
像唐俭自己,以及张家圣特别提及的户部尚书,他这位本尊,再加上房玄龄、魏征,包括程咬金,若想参股并占有一定份额,必须先拿出真金白银。
嘶——
差别待遇啊!
然而,却又挑不出任何毛病。
甚至,或许还该感谢张家圣。
张寂拍案应允:“准奏!”
唐俭早料到天龙王必会答应,于是缓缓开口:“万年县侯还提及,盼届时天龙王能亲临剪彩仪式。”
剪彩仪式?
张寂闻所未闻。
但他已明白,连锁商铺开业之时,他这位大唐天帝需到场助阵。
无形之中,他将成为最鲜活的招牌。
呸!
好小子,这两成的股份,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朕呢?
罢了!
反正,朕正打算摊牌。
何不……给他一个惊喜?
咳咳咳……也可能变成惊吓。
张寂边思考边点头:“朕答应了。”
唐俭心中一凛。
天龙王要摊牌了。
那时,或许就是天子回归皇族之日。
此刻。
李君羡忽然请求晋见。
他以往从不在其他朝臣面前露面。
尽管,已有不少人知晓他的存在。
“天龙王,臣有要事禀报。”
李君羡面色平静,但此举却让人浮想联翩。
唐俭机敏地说道:“天龙王,老臣告退!”
他立刻离开,只要是这位影卫首领涉及之事,唐俭绝不涉足。
哎!
回家得算算还有多少余钱,无论如何得多买些股份。
张家圣的设想,描绘了一座金银之山。
身为户部尚书,唐俭对这幅画卷的实现几乎可以预见。
从此,老夫就能安心在家颐养天年了。
唐俭笑容满面地离开了皇宫。
……
甘露殿内。
李君羡报告:“天龙王,太上皇离宫了。”
张寂点点头。
这事,他已批准。
否则,谁敢放太上皇出宫?
李君羡又道:“太上皇去了万年县侯的府邸。”
此言一出,张寂身形微晃,险些摔倒。
因为他已对太上皇的意图有了相当确信的推测...
在神秘的大陆上,太上皇因某种奇异的预知力量知晓了张家圣的存在,而他将张家圣误认张寂为父的误会,如同魏征和他的同伴们一般,认定张家圣是张寂的秘传子嗣。
何其荒诞!
“前进!”
“离开宫廷!”
“向着万年县!”
张寂急如星火,向外疾奔。
即便双腿再迅捷,也无法追上那不可预知的命运。
李君羡连忙准备骏马。
哒哒哒……
长安的大道上。
两骑骏马如闪电般飞驰而过,引来行人的纷纷避让。
……
在万年县侯的府邸。
魏征一推开大门,震惊不已。
这……
他揉揉眼睛,确信眼前这位长者正是那位神秘的太上皇。
陛下……为何让他离开了皇宫?
而且,还来到此地。
嘶——
难道太上皇也得知了皇嗣的秘密?
李渊与李风静静立于万年县侯府门外。
李风抱剑而立,神情冷漠,生人勿近。
李渊则心中畅快。
一路狂奔,他的心情犹如重见天日的欢愉。
长久被囚禁在皇城中,除了宴饮嬉戏,偶尔为皇家添丁进口,别无他事。
实话而言,李渊已近乎遗忘世间的纷扰。
一旦走出宫门,便是自由的空气。
痛快!
想象即将相见的孙子……更为痛快!
然而……
看到魏征,李渊的喜悦瞬间破碎,如同玻璃落地。
若是旁人倒也罢了,但这人曾是老大的侍读,如今成了效忠新主的忠直之臣。
呵……
何其讽刺?
李渊脸色铁青,冷声道:“朕真的没想到,堂堂前侍读,竟会在此替朕的好孙子守门。”
魏征被这话语噎得无法反驳。
还说什么呢?既然已被针对,又能如何?
魏征淡然回应:“草民参见太上皇。”
“此外,草民斗胆提醒,皇嗣尚不知自己真实的身世,请太上皇切勿泄露。”
李渊冷哼:“朕毋需你指点。”
面对太上皇,魏征并不畏惧,但每次见他总会想起那位隐居的前太子,以及那些指责自己背叛的斥责。
他低下头:“草民不敢。”
此刻。
李渊才留意到魏征的自称,冷笑反问:“你非当今朝廷的监察官,且朕的好儿封你为郑国公,为何自称草民?”
魏征避无可避,只好答道:“草民如今已不再是官员,仅是万年县侯府的小小管事。”
李渊不再理会,抬脚便要踏入府内。
魏征毫不犹豫地挡住了他。
还未开口,只见一道幽影掠过,李风轻轻一推,魏征便不由自主地向旁边挪了两步。
还好,李风并未失手伤害魏征。
此时。
李渊已然进入,环顾四周,高声呼唤:“好孙子啊!”
“爷爷来了!”
“快快出来让爷爷瞧瞧!”
魏征面色铁青。
随后,他重重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
经太上皇这一番折腾,皇嗣必定要重回皇族。
如此,也并非坏事……
在遥远的奇幻世界,是否能得到黄子的宽恕呢?
哼!
果然,不听贤者之言,自食其果!
“你是何人,竟在此地喧哗!”
谁料想,张家长老的踪迹未现,却见一名少女骤然现身,对李渊怒目而视。
“告诉你,我家少爷刚刚历尽艰险归来,你若再如此吵闹,我就请老魏出手教训你!”
魏征:……
嘿呀!
你这小丫头,还想指使我!
李渊眼中闪烁光芒,高兴地说:“丫头,长得倒是有几分灵秀……”
“啊——”
刹那间。
卢玲惊叫一声,转身就逃。
“少爷,快救我!”
“有人欺负你的侍女了!”
李渊:……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我想说的是,让你的尊贵孙子收留你做侧室,你怎么理解成那样呢?
李风走近,悄声说道:“陛下,这毕竟是您的长孙的……似乎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的侍女……现在被您的长孙征用了……您这样恐怕不妥吧?”
哎呀!
差点憋死我了,
这话解释起来可真够曲折的。
出于职责所在,李风不愿草率行事。
结果,连他自己都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谁胆敢在我家放肆?”
“你想怎么个死法?”
这嗓门,犹如雷霆炸响,震得在场者个个目瞪口呆。
张家圣步伐如龙似虎,来到李渊面前,冷笑一声:“老家伙,岁数不小,却不干正事。”
李渊:……
一脸迷茫。
怎么回事?
我和尊贵的长孙初次相见,就被误会成……一个不务正业的老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