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日报社》内。
房玄龄满面愁容。
bixia的修炼心得文章中,新式的修真符文使用得一塌糊涂,错漏百出。
真是让人...无法直视啊。
尽管他对修真符文的作用亦在摸索之中,并未能熟练掌握运用。
于是乎,只能寻求援助了!
房玄龄小心翼翼地将bixia的文章重新抄录了一份,同时也对那些暴露bixia真实身份的部分做了巧妙的改动。
毕竟,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实在是有损bixia颜面,自家身为臣子,脸上也无光啊。
紧接着,房玄龄便火速赶往桃花源秘境之中...
第一卷 第一日
张家圣目光如电,扫视了一眼房玄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房玄龄轻轻咳了一声,忐忑问道:“嗯……怎么了?”
张家圣淡然一笑,反问:“这……可是房大人亲笔撰写的论道心得?”
房玄龄神色不变,从容应道:“没错,正是在下所着。”
张家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戏谑道:“我早已听闻……此事在整个仙都长安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房大人蒙天帝陛下赐婚。”
房玄龄脸色顿时变得如同青苔般黯淡。
“咳咳!”他暗自懊恼,心中暗骂:“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存心要我难堪吗?”
张家圣指向那篇论道心得,说道:“你看这篇心得所阐述的观点,分明便是天帝陛下的悔悟录。你说是你写的……那你岂非成了天帝陛下?”
房玄龄瞠目结舌,一时无言以对,冷汗涔涔而下。
“唉!”他暗自叹息,“看来这是一个陷阱,老夫不慎坠入其中了。”
房玄龄硬着头皮接话:“那个……你明白就好。”说着,忙将标点符号修正好的论道心得夺回手中,随即疾步离去。
张家圣摇头一笑,自言自语:“这位老友,难怪昨日会问我关于天帝陛下如何化解当前困境之事。原来我在千足谷一番讲解之后,他便立刻奔赴天帝陛下面前献计去了。”
突然,他又恍然大悟:“哎呀,不对啊!我那老友定是未能面见张寂天帝陛下,恐怕是去找了他那位故交好友——唐真人帮忙。”
真是难以置信!自家老父竟成了天帝陛下的忠诚追随者!
......
次日,大唐仙报问世,特别报道了朔方城的战事局势。
此刻,朔方城正处于重围之中,大唐仙军蓄势待发,准备发动总攻。然而对于这场战役,胜负早已失去了悬念。
这份报纸带给长安百姓的最大震撼并非战事消息,而是新增的一个版块——仙谕专栏。
这个栏目的名称虽然平淡无奇,但一看便知是用来发布天帝陛下旨意的地方。毕竟,在大唐境内,唯独张寂天帝一人拥有颁布仙谕的权力。
太上皇已然退位,自然不再计算在内。
专栏内容,正是近日流传甚广的卢氏醋坛子风波。张寂天帝饱含深情地记述了这段插曲的起源,本意乃是关心梁国公房玄龄。谁知身为天帝的他,忽略了房玄龄与卢氏之间深厚的夫妻之情。
因此,张寂自责道,日后必当每日反省己身。
除此之外,他还分享了自己研读古籍后的深刻见解,引述孟子之言——民生为重,国家次之,君王更次之。君王如舟,百姓如水,水既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一论述瞬间点燃了全长安百姓的热情。
尽管这句话最初出自荀子之口,但作为天帝的张寂予以认同,使之成为了他的至理名言。
况且,如今大唐境内的文盲率颇高,很多百姓并不知晓荀子其人,便将此语视为张寂天帝本人的金句。
于是,张寂天帝在民间的声望再创新高。
千年历史中,从未有过哪位帝王公开承认过这番道理。
更有甚者,多家仙报纷纷跟进,对此事进行了详尽报道。
而在万年县伯府邸,卢倚澜手持一份仙报,聚精会神地阅读着仙谕专栏上的内容... ...
她轻轻地道:“你回去禀告你兄长,我答应相助他对抗张寂郎,但这仅此一次,遗憾未能成功。若再有下次而仍败北,便非我所能左右了。”
“自此往后,我与范阳卢氏之间的因果已尽,恩怨两消。”
“另外,告知你们的新家主,切勿再与张寂郎为敌。他能抛下仙皇之尊,当众向大唐万民低头认错,此举胸怀古今无人能及。”
“如此仙皇,其决断杀伐之果断,隋炀帝杨广亦只能望其项背。与这样一位仙皇对立,范阳卢氏一族务必小心,以免招致灭顶之灾。”
那位范阳卢氏的门徒听罢,不禁浑身颤抖,深深一礼后匆匆离去。
……
长安城内,卢府。
自从卢承庆在吏部任职之后,便在长安购置了一处宅院定居下来,决定不再离开。
一旦踏入大唐朝堂核心之地,除非仕途终结,否则便无法轻易退出。
仆人返回,一字不落地将卢倚澜的话语转述给他。
卢承庆却冷笑一声,“我这位妹妹太过聪慧,有时反易陷入自满之中。”
“张寂郎欲挑战星岐仙王,若他再执意屡次挑战,即便我们范阳卢氏袖手旁观,其他的修炼世家也必会有所行动。”
而后,他又陷入沉思。
妹妹,你究竟打算如何应对张寂郎的那个修真私生子呢?毕竟你亲自出马,他却逃之夭夭。这样一来,后续之事便难以顺利推进了。
……
万年县伯府邸前,一名蓄须的中年人敲响了府门。
魏征应声开门询问:“请问您找哪位?”
那中年人昂首挺胸地反问:“此处可是张家圣的府邸么?”话音刚落,他就大步流星地迈入府中,仿佛回到了自家一般。
魏征顿时愣住,暗想:这人是谁家的傻小子?
还未待魏征发问,中年人便自我介绍起来:“你是管家吧,快去通知我儿子出来,就说他老子我回来了。”
轰!
魏征彻底凌乱了。
仙皇的儿子……不是陛下么?那眼前这位自称老子的人,岂不是骗子?
但问题是,冒充别人父亲的风险几乎高达百分之一百,哪怕张家圣从小就未曾记住这位父亲……小时候或许有过一面之缘,但现在是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
抑或是……
魏征想起了张寂仙皇曾多次坚定地告诉他,张家圣并非他的私生子。
这么说来,仙皇当初并未撒谎。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了。
一念至此,魏征内心瞬间冰冷如铁。
原来自己在这儿忍受屈辱做管家,到最后竟成了一场空!
自己究竟造了何孽,天道才会如此惩罚于我!
就在魏征几近崩溃之际。
“你说你是万年县侯张家圣的父亲,有何凭证可证?”
蓦地,走出来一位冷艳如霜的女子——卢倚澜。
她的出现,立刻镇摄全场。
然而……
那中年人依然保持着趾高气扬的姿态,仰起下巴道:“你便是我儿子的妻子吧?我是他的亲生父亲,见到了老夫,可知该如何称呼?”
魏征察觉到一股奇异的波动,心中暗想:这位自称为张家仙尊的父亲,其言行举止竟这般凡俗,令人费解。
“话不多言,此人的气质分明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凡尘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