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一听刘青山这么说,立刻就急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肌肉因为紧张而微微抽搐,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连忙说道:“青山,我跟你爸情况不一样啊,我现在是小组长,平时主任不在的时候都会托我看着车间,我是有这个能力的啊!”
刘青山还是了解车间主任的工作内容的,他知道刘海中说的看着车间,也就真的是字面意思了。车间里基本的工作分配,人员调整,任务安排这些他都不会,就这他还能当个副主任。真到主任请假那天,估计就得抓瞎。
“二大爷啊,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咱们厂的车间一直都是厂长管着的,厂里几个副厂长都管不到车间,更不用说我这个外厂副厂长了。”刘青山有些无奈地说道,他的眉毛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为难。
刘海中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刘青山,一言不发,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被盯得没办法,刘青山又说道:“二大爷,这事还得看你们车间主任的意思,有他去找厂长,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刘青山这时只能祸水东引了,不然天天都在一个院里,天天见面,那不得完犊子啊。
听到刘青山的话,二大爷长叹一口气,他的肩膀微微下垂,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他情绪失落的说道:“我们主任找过我了,说是但凡我有个初中文化,这个副主任都跑不了,肯定是我的。”
好家伙,你这是找过人了啊。这主任也是个会说话的。
“二大爷,你们主任都办不了的事,你觉得我比他厉害,人家在杨厂长手下干了多少年了,我才干几年啊。您啊!高估我了。”刘青山说完,也不等二大爷想明白,转身就回了家。
进了屋里的刘青山,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他的身体放松下来,靠在沙发上,心里想道:“总算是把二大爷给糊弄过去了,这一天天的,净是事。”
“青山,想什么呢,赶紧洗手吃饭。”刘母看到刘青山在发呆,赶紧喊了一声。
“好的!妈!我这就去。”
刘青山洗完手,就去叫上小雨,抱上孩子一起过来吃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也开始聊起了今天的事。
刘父开口询问道:“青山啊,听人说今儿个二大爷和三大爷都去找过你啦?”
刘青山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无奈:“可不是嘛,这些人一个个的,总想着让我给他们帮忙办事儿。您说我哪儿敢开这个口呀!我要是真应承下来帮了其中某个人,咱家这门槛怕是都要被其他人给踏破咯!”
“嗯,说得没错。”刘父一脸严肃地点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语重心长地说,“如今你好歹也算是个当领导的人了,做事必须得谨慎些,要多留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带来的影响。可千万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往身上揽,要不然啊,迟早会惹出大麻烦的。”
“是啊,爸,我心里有数。”刘青山态度坚决地回应道,“像他们这样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去招惹的。”
“好啦好啦,先不提这些烦心事了,咱们赶紧吃饭吧。小雨啊,你多吃点儿,好好补一补身子。”刘母微笑着插话,试图将话题转移开来。
一家人还在吃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青山在家吗,嫂子找你有点事?”门口传来了秦淮茹的声音。
一家人面面相觑,还是刘母反应了过来,起身去开门。
“淮茹啊,青山在呢,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刘母微笑着说道。
秦淮茹跟着走进了屋,看到刘青山连忙走了过去。
“青山,恭喜你啊,这大学生就是厉害,进厂才几年啊,这就成副厂长了,真是有本事。”
这跟三大爷是一个路子的,先说几句好话,然后再找你办事,办不成也不要紧,反正空手来的,没什么损失。
“谢谢了,嫂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刘青山估计应该是她工作的事求到自己了,索性直接问道。
“青山,你也知道嫂子家的情况,现在这工作有些支撑不起家里的开销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嫂子调一个岗位,以后工资能有个长进的。”秦淮茹也不顾周围还有刘家人,直截了当的说道。
“嫂子,跟你说实话吧,我这个副厂长不是轧钢厂副厂长,是我兼任的分厂副厂长,在轧钢厂里我一直都只负责技术,只负责技术科。你的工作是当年厂领导开会定下来的,我可没那个本事给你换。”刘青山委婉的解释着,他都感觉到这话今天说了好几遍了。
“那能有什么办法吗?嫂子也不想一辈子打扫卫生啊,这可怎么办呢?”秦淮茹有些失落的说道。
“嫂子,现在有二大爷帮扶你家,你再让你婆婆找些事做,家里日子不会难的,都能过去。”刘青山劝道。
实际上,秦淮茹的工作并不是完全没有更换的可能性,但问题在于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毕竟,当年那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如果真有人出面相助,恐怕难以避免会传出一些闲言碎语来。
而刘青山身处在这个群魔乱舞、众禽云集的四合院里,就更不可能提供帮助了。面对这样复杂的环境和人际关系,他实在无能为力。
\淮茹啊,青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你还是回去好好劝说一下你的婆婆吧。她这个年纪,做点活儿也是应该的嘛。毕竟你那三个孩子可都是她的贾家的人,而且她还没到可以安享晚年的时候呢。\ 刘母也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诶,我那个婆婆你们也知道情况,本来她回乡下去了,我这日子倒也过得去,她一回来,家里又多了一张嘴,我这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了。我跟她商量过好多次了,可是一说干活,她就这也疼那也疼,我是实在没招才找过来的。”秦淮茹皱起了眉头,悠悠的解释道。
“她这哪里是疼啊,分明就是懒嘛!整天什么活都不干,家里衣服都等你回来洗,就想着让你来养活她们贾家一大家子人。”刘母怒不可遏地说道。
秦淮茹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啊,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人,既没有什么大本事,又没有多少文化知识。之前去学钳工,可是手艺却怎么都不见长进……唉!”她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摇头,脸上满是愁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