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厚的声音在房屋之中不断传播着,吕慈跟吕恭神色露出些许困惑的神情,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只见那扇木门缓缓被推开,发出一阵“嘎吱...”的声音。
一道阳光照射而进,反射在那古朴的地砖上,直射二人的双眸,伸手微微遮挡住光亮。
只见地面上两道影子赫然出现在地面上,当抬头望去时,只见门口站着两个青年...
吕恭急速走了上去,语气带着些许严肃说道:
“曹宁!虽然我知道你很强!但是...请管好你的灵!这种话语是在侮辱我们吕家!”
说着,那双眼眸愈发的严肃,甚至带着些许不容反驳的态度。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吕布口中发出,伴随着些许沉稳的脚步上前,拍了拍吕恭的肩膀开心说道:
“好小子!真是越看你越喜欢!”
吕恭感受到肩膀上的那双大手,心里顿时仿佛被牵动了一下,仿佛体内有种陌生的激动...
脸上顿时有些涨红起来,体内仿佛有某种东西要破体而出一般!
忽然。
身后响起一阵哆嗦的声音:
“你...你是先祖?!”
吕恭先是微微一愣,赶忙转身望去,此时的吕慈那张苍老的脸上布满了复杂的神情。
那双被斜刘海所遮挡的刀疤眼眸,露出些许三分困惑,七分激动的神情...
吕家传承将近两千年...
这其中在历史之中许多东西都遗失了,但唯独有一张画像并没有遗失!
而那张画像是由世世代代吕家族长所保管的!
而那张画像正是年轻时候...
先祖!
吕布!
吕慈望着那熟悉的脸庞,身形一点点微微朝着前方挪动了一下,有些颤颤巍巍的步伐显得极为磨蹭。
那双苍老的手,有些哆嗦的摆动着,好似得了帕金森一般..
走着走着,“啪塔...”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整个身形显得无比的颓废。
当他抬起脑袋时,那张脸上布满了泪痕...
此时的吕慈再也不像是一个带领家族的老族长,更像是一个委屈的小孩,多年独自承担的无形的压力...
并没有任何人可以去诉说,只能板着一副臭脸,不断的武装着自己...
吕家的秘密,就好像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一般...
一旦外界知道这个消息,那么自己迟早会被挤出十佬家族...
自己还活着还好说...
可是自己死了呢?
二代子弟,没有一个能够扛起大旗的...
自己最得意的曾孙,吕良也是一个“孽障”!
自己一旦死了...
明魂术啊?
家族的那帮子弟,迟早会成为其他家族的傀儡...
与其说是傀儡,不如说是圈养起来的猪猡!
吕恭微微一愣,想要赶紧上前搀扶,但身旁的吕布早已出现在吕慈的边上。
吕布脸上露出些许欣慰的神情,随即缓缓说道:
“怎么?看到我的模样,激动的走不动道了吗?”
说着,伸手将吕慈搀扶起来...
吕慈忽然感受到体内的血脉一点点开始出现沸腾感,充斥着皱纹的脸上愈发激动。
连眼中的那三分疑惑也随之消失,血脉是一种心连着心才有的家族感应!
如果不是先祖,绝对不可能这般调动!
吕布望着这激动的后辈子孙,语气无比严肃的说道:
“以后啊?没人敢欺负你们!”
吕慈闻言,内心微微一颤,脸上露出一抹尊敬的神情...
并没有回复,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吕恭看着二人的状态,此时心里有些凌乱了,怎么感觉太爷爷在这个自称吕布的人面前...
有种小孩被大人哄着的样子。
曹宁笑着走到吕恭身旁,缓缓开口说道:
“怎么?不相信这人是吕布?”
吕恭闻言有些困惑的神情,语气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我...这...唉...”
说着,有些怪异的举起拳头想要辩论,或者说是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询问曹宁...
但看到曹宁那极为和善的面容,跟太爷爷的表现...
心中也已经有了些许答案。
片刻后。
三人坐在木椅上,唯有吕恭一个站着...
没有其他原因,那就是辈分上面来说,他就是站着的那一批...
吕慈对着吕布的身旁,语气带着严肃无比说道:
“小恭,还不见过先祖。”
吕恭此时脑子还有点发懵,但看到太爷爷那严肃的神情,顿时直接跪在地上。
“砰砰砰...”
直接磕了几个响头!
吕布很是安心的接了下来,毕竟自己身为他们的老祖,有什么承受不起的?
只是大手一挥,宛如一股清风一般将吕恭搀扶而起。
而身旁吕慈像是一个好奇的孩童一般,有些疑惑的问道:
“先祖!你怎么会复活的?”
吕布朝着曹宁望去,随即开口说道:
“这一切都是托少主的福,其实你们所看到的拘灵遣将,其实并不是...”
说着,眼眸之中露出些许深意说道:
“你们也可以把我们理解成一种独特于这个世界的生命体。”
此话一出。
吕恭顿时脑子有些发蒙,如果吕布先祖是曹宁的手下...
那自己应该以后喊曹宁什么?
而身旁的吕慈也有些发懵,那有些苍老的身躯有些犹豫的站起了起来...
刚准备行礼...
曹宁见状,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吕老,你不用在意这些他们口中的称呼礼节...我都不让他们叫少主,但是他们一直在叫。”
说着,语气带着一抹真诚说道:
“我爷爷是张怀义,所以我比您还小两辈。”
吕慈可能是多年从未笑过的原因,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些许僵硬的笑容。
对着吕恭说道:
“还不给你曹宁叔叔磕头!”
此时的吕恭顿时傻眼了...
只有自己磕头的世界达成了!
谁叫自己是喊太爷爷呢?
而不是喊爷爷呢...
心里虽然这般想,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磕了头...
磕完之后,极为懂事的去了里屋拿了几杯茶水,又老老实实的像是“侍女”一样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