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路程要比他们预估的多一些。
熵和安德里乌斯跋涉了差不多两天,才到达了泯灭之域的边陲小镇。
在这期间,随着熵的身体快速的生长,她现在已经有差不多8岁的样子了。
当然,她也能正常走路了。虽然因为很慢平时都是艾德抱着她赶路。
熵:“为什么我们遇到的那些村民……除了之前的村妇,似乎都不强的样子?我是指……他们除长相怪异外,似乎很少有筛选者?”
安德里乌斯漫不经心地说:“目前可能的猜测是,五大域的域主通过某种手段收敛了领域内的筛选能量,至于普通人,表现出来的只有身体上的异变……连带着精神上的异变,比如之前的村民。”
“之前的村妇……或许是村庄在荒原里,这种无人管理的地区就会诞生出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像小型的域一样,那个村妇就是那个村庄的‘域主’。”
还有一点令人注意的是……
“你为什么老是挠后背?”
艾德看着她,“很痒吗?”
熵皱着小脸:“不止是痒,还有点疼……难道是生长痛?”
艾德略微皱眉。
不会是发生什么异变了吧?
“我看看。”
艾德轻轻拉开她身后的衣服瞧了瞧,说:“你以前……后背应该没有什么伤口吧?”
“没有,怎么了?”
艾德放下她的衣服:“你的后背,靠近肩胛骨处有两处很深的痕迹。”
熵一惊,想要回头看却看不到:“啊?那是什么?”
“初步看,不像伤口,更像是某种天生的痕迹。”
艾德想了想,“联想到你在这个世界出壳的经历……我合理怀疑那是翅膀的位置。”
“翅膀?!”
熵惊声道,“靠!我还真的改变了种族——还是个鸟人!”
艾德被这番说辞逗笑了。
“好了,鸟人小姐,放宽心。”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起码不是什么麻烦的异变。目前看来,这对你没什么坏处——啧,不要再挠了。你整个后背都被挠红了。”
艾德拉下她偷摸又想去挠后背的小手。
熵扁扁嘴:“行叭。”
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长出翅膀……会是什么样的呢?
对了,不知道玦是不是也跟她一样,真好奇啊。
这样的话,他们就是两个鸟人了,嘿嘿~
艾德:“……笑什么呢?”
“两个鸟人,嘻嘻~”
熵扬着小脸,像是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艾德捏了捏她的脸:“有时候你的小脑袋瓜真是莫名其妙。”
熵拍开他的手,稚气道:“不准捏我的脸,你不可以欺负小孩子的!”
“你算小孩子?”他挑了挑眉,“你可真好意思。”
“我怎么不算?”她揪了揪艾德的红发,理直气壮地说,“就算是我原来的岁数,跟你这个老妖怪比起来,连一个零头都不到吧?”
“呵~我是老妖怪?”
“不是吗?而且你除了杀人难道没有别的爱好了?”
“当然有!只不过之前没什么时间向你展示。”
在熵好奇的眼神中,艾德清了清嗓子:
“嗯哼~你知道涨潮时,海滩会说什么吗?”
“……什么?”
艾德拖着嗓子:“long time,no sea.”(既指长时间没有海水,也谐音“好久不见”。)
熵愣了一会。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她终于笑了出来:“哈!哈!哈!”
这么干笑了几秒后,她突然又自然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
不仅是觉得方才那个谐音梗冷笑话好笑,她更多是觉得艾德喜欢讲冷笑话这件事很搞笑。
谐音梗扣钱啊!
“怎么样?好笑吧?我还有一个。”
艾德像是受到了鼓励,继续说:“你知道为什么6为什么害怕7吗?”
“为啥?”
“因为seven eight nine.”(谐音:7吃掉[ate]9)
“……哈!哈!哈!”
“我就说我的笑话很好笑。”艾德满意地看着熵,“约翰那小子居然敢说我的笑话没什么意思,哼!我让他抄录了至少200个笑话,好好参悟参悟。”
可怜的约翰……
熵扯着嘴角:“我确实没想到你居然喜欢讲冷笑话——而且还是谐音梗。”
“我当然也有一些小爱好。”
艾德颇为得意地昂起头,“很多人都说过很有意思呢!”
是吗?
“那……那些说没意思的人呢?”
他冷哼一声:“那就是他们没品味!不过每当我好好教训过他们后,大家都由衷地承认我的笑话好笑了。”
熵:“……”
……行叭,真是很有说服力呢。
“看你那么喜欢,我还有一些笑话,包你在路上听个够!”
“这、这不用了吧……”
“诶~别客气!我跟你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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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终于到达了泯灭之域的边境。
熵听了一路的冷笑话,她现在已经能轻易地做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了。
现在的我——强得可怕!
熵捏紧小拳头,抬起脸环视着眼前的小镇。
正如地图上所介绍的,这里的民风相当……淳朴。
大白天就能见到各种烧杀抢掠,伴随着惨叫声和叫骂声,颇为热闹。
不过以上这都是针对那些小摊子,而那些大型的商店基本无人去招惹——想来有不少保镖坐镇着。
熵感叹着:“这里还真是应了那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人类阴暗的本性在这个域一览无遗。
艾德把她放下来走着:“我们先在这休息一下,然后再出发去结晶长廊。”
“好哦~”
熵迈着小短腿,为了防止跟丢,她一边紧紧抓着艾德的衣角,一边好奇地观望着周围。
不得不说,这里很适合那些精神状态“相当良好”的人生活。
堪称现实版的“罪恶城市”。
那些人……不,人形生物就跟失了智一般满大街地乱窜着,有的吸着不知名的药粉摇头晃脑地裸奔(艾德立马遮挡住熵好奇的目光);
熵:?
有的胡乱吼着不知名的腔调唱着歌,难听得就跟鸭子叫一样,连翻译器都搞不懂对方在唱什么;
有的甚至不长眼地想劫掠他们,结果被艾德一个随意的抬手就打成了肉泥。
那些混混立马离他们远远的。
很好,这下没人招惹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