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知道,下午的时候齐妃的温度就自己降下去了,而且降下去的非常快,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而齐妃也很快就醒来了,并且因为之前温度太高,脸上还有红晕,倒是看着比其他人还要正常多了。
她睁眼看到大家都在,还被吓了一跳,“皇上,皇后娘娘,怎么您们都在啊?”
皇上和皇后被气个倒仰,大家都很担心自己的情况,怎么你醒来之后就是这个样子,显得他们的关心很是多余。
好在皇上和皇后一贯知道齐妃是什么性子,倒也很快就接受了,皇上不想说话,就由皇后说了。
“你突然发起了高热,但太医又诊断不出来是什么病因,皇上和本宫都很担心你,谁知道你突然一下子就降温了!”
齐妃听到这话之后似乎是在疑惑什么,突然之间脸色大变,想要说什么,但因为看到皇上在她就没有说话。
宜修皱起眉头,齐妃怎么这么大年纪还是不聪明,就她脸上这个表情,一看就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是皇上不能听的,这不明摆着让皇上忌惮吗?
好就好在皇上实在是不想看齐妃那副蠢样,在太医确定齐妃身体没有其他问题之后,皇上就带着人走了,倒是宜修留下来了,要是不让齐妃把想说的话给说了,说不定对方还要做什么蠢事出来!
宜修挥手,让剪秋把其他的宫人都给带下去了,坐到了一旁,“说吧,你有什么事情要对本宫说的?”
齐妃看其他人都离开了,这才狗狗祟祟的说道:“娘娘,我昨天回来就一直在想着要怎么除了四阿哥,结果没有一会我就发起了热,而且还是越来越热,迷迷糊糊间看到自己被装在一个火炉子里,还有一个白胡子老头,那人说他是太白金星,因为我要对真龙天子出手,所以要把我给烧死,我被吓得一直求饶,一直说自己不敢,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然后才能醒过来!”
宜修听了这话第一反应就是大惊,她其实信神佛又不信神佛,信神佛,是想让神明保佑自己的儿子投一个好胎,能过上好日子,不信神佛是因为她能无所畏惧的对其他人出手,就算是伤害小孩子也不会手软。
现在一听齐妃这话,她很害怕自己也会得到报应,但转眼却觉得不对劲,怎么看齐妃这都像是在演戏,是不想对四阿哥动手,可齐妃明明不会有这样的脑子。
宜修狐疑的看着对方,“你不会是不想对四阿哥动手,所以故意演的这一出戏吧?”
齐妃震惊的看着宜修,似乎是不敢相信对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娘娘您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想动手,我那是不敢啊!昨日不过才是想了想,然后就突然高烧,我怕这次再动手,我就会死啊!”
宜修还是十分狐疑,但齐妃自己不动手,她也不能按着对方的手去做什么事情,只能淡淡的说上一句:“只要你自己想清楚,想明白谁才是威胁到三阿哥的人,若是你这个做亲娘的人都无所谓,我这个做嫡母的自然就更加不会在意了!”
宜修气呼呼的走了,之后齐妃才一个劲的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吓死她了,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演戏,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皇后看出来,她刚刚说话都在颤抖啊!
这个办法是弘时想出来的,齐妃会发烧是因为吩咐过翠果,让她把热水袋捂到自己身上,甚至在请太医来之前,那都是额头上手臂上都捂过热水袋,所以温度才会高得吓人。
毕竟就算是太医也不能掀开齐妃的被子来检查对方到底有没有用热水袋。
而齐妃能一直装作昏迷的样子,自然是真的昏迷了,她特意一晚上没有睡觉,所以才会一直都安睡。
后面热水袋不热了,温度自然也就降下来了,至于齐妃的着凉,不过是晚上睡觉把窗户打开,稍稍有点着凉,甚至连感冒都说不上。
弘时自然不会期望只用这一件事就打消了皇额娘的打算,他一贯知道自己额娘是很听皇额娘的话的,现在的他们母子还不能去反抗皇额娘,所以必须装的乖巧才行,但他们也不会对四弟动手,所以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一件铺垫。
齐妃无端生病,又莫名其妙好了之后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甚至皇上在得知对方身体没有问题之后,也没有再关心了,除了皇后。
宜修很怀疑是自己这个忠心的手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跟自己玩起了心眼,所以故意闹出这一出来。
想到这,宜修的脸色都不好了,吩咐剪秋,让齐妃身边的人都盯着她,想看看齐妃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谁知道齐妃真的一切都很正常,甚至她在犹豫过后,又开始尝试着要去害四阿哥,刚想着要给四阿哥的糕点里下毒,然后齐妃自己那里就被呛到了,差点都救不回来。
然后齐妃又怕了几天,打算再次行动,结果正走在路上,突然就崴到了脚,那脚都肿得老高,相信对方从现在开始到皇上摆驾回紫禁城,都不能再出来了。
这几天的种种事情,简直就是颠覆了宜修的想象。
毕竟在齐妃身边安排的人,那是连齐妃都不知道的,绝对是自己信任的,说的话也不可能是假,齐妃最近是真的多灾多难,连烧香那香都会断了,这可是大大的不吉。
自从齐妃动了谋害四阿哥的心思开始,似乎就一直都是厄运不断,多的像是巧合,但听着更让人觉得离谱。
宜修就算是想要怀疑对方是假装的,都觉得这太过刻意了。
似乎是这样的心里暗示,宜修当晚也做梦了,梦到四阿哥真的当了皇帝,并且还把她这个恶毒的女人给关进了冷宫,每天都让人狠狠折磨。
宜修大叫着醒来,整个人缓了很久都没有能回神,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仿佛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还能记得自己被折磨的痛苦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