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军突然想起江湖上传说的,刘运长抡着棒子打残了金文亮百十号兄弟的凶残来。
这让连军又是一惊,有些畏惧的看着刘运长,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你插门做什么?”连军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
刘运长却笑着道:“连叔,您要去给女朋友买项链?”
“跟你有什么关系?”连军脸色有些不好看。
刘运长满脸堆笑的道:“连叔,您别误会。您没有背着我,证明你没拿我当外人。”
“我给我老婆买东西,背着你做什么?”
刘运长却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钱,是没有打捆的一万元老头票。
“你这是什么意思。”连军脸立马就沉了下来。
刘运长一直笑着,看着他道:“这种花费,您总不能管我婶子要钱吧?谁叫咱们是一家人。”
“这样不好。我跟老白没法交待。”连军脸色缓和了。
刘运长将钱往他手里一塞,道:“这和他没关系。是咱俩的感情。连叔要是不好意思,再给我批点款子不就行了。”
连军故作为难的道:“公司确实困难。”
“没事,连叔啥时候方便了,想着我就行。”
连军一听,马上豪爽的道:“既然一家人,那我再给你批两百万吧。”
说着转回到办公桌,直接又给刘运长签了一张单子。
“你小子。可得继续支持我啊。”连军笑呵呵的说道,这才领着刘运长走出了办公室。
刘运长脸就是一抽抽,才给了两百万。这家伙,不好相处啊。
一想到连军的作派,刘运长就有些担忧了。拿到钱后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决定还是另开一条关系才好。
于是,他上了三楼。那里是山钢总经理的办公室。
刘运长决定见见山城钢铁公司的总经理。对于他来讲,见大领导一点不打怵。只是有没有必要而已。
与其要花钱打点,那他莫不如茄子挑大个的拎。
但是,不巧的是总经理却不在公司,去北京开会了。刘运长想要总经理的联系方式,办公室人员没有给。
刘运长也只好打道回府了。
回到公司,直接找到了周平安和白城山。现在复森矿业和鸿运经贸都在一处办公。
他直接指出山钢的形势目前不是很好。马上减少供货,煤炭先存在矿井中。
白城山听了就是一愣。山钢现在还可以啊。钱给的算及时的了。
如果减少供货,积压一吨,损失都是刘运长的啊。
刘运长也是没办法,总不能和白城山说连军不给钱吧。
与其压进山钢,还不如压在自己手里。
刘运长交待白城山两件事。第一就是领着曹清波他们积极开发新的煤炭销售市场。二就是找连军催要所欠的货款。给不到百分之八十,三月末开始不给供煤了。
原本他可是要抽走一个亿的资金。而现在,他零头都没拿到。
刘运长没有跟白城山提连军的问题。是不想让白城山多想。让白城山正常利用与连军的战友关系要钱。至于结果怎么样,走一步看一步。
同时他也单独给周平安做了交待。关键的时候,可以采取强硬措施配合白城山要钱。
那就是组织一批矿工,前往山城钢铁公司示威。煤矿要生产,工人要开资。逼迫山城钢铁公司支付欠款。
示威的时候,他们可以手举着标语牌,写上“煤矿要生产,工人要开资”之类的,口中高呼着口号,要求山城钢铁公司支付欠款。情绪可以酝酿的非常激动,但不要采取暴力行动。
刘运长交代的很细致。这让周平安不由瞪大了眼睛。
“有必要这样吗?”周平安问道。他认为凭白城山和连军的交情,要钱根本不是问题。没必要组织工人去闹事。
他自然也不知道连军真正的面目。
刘运长看着他笑了笑。“我只是打个比方。不到万不得已当然不愿这样做。凡事都要往坏了想,往好了做。”
周平安就笑了。自从刘运长当了董事长,似乎一下子成熟沉稳了许多。想事情更细了。
心思也有了变化,似乎有压力了。连上门闹事讨债的事情都想得仔细。
交代完了这些事情。刘云长便离开了。
杜聪开着车。二人直奔白江市。他们要去见娄青山,他还真怕娄青山这再出问题。那可就真的耽误事了。
刘运长首先来到了鸿运经贸公司白江办事处。此时,曹清波和赵刚在这边负责。
一进屋,刘运长便看到四个人在打麻将。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杜冲自然看在眼里,就扯了他胳膊一下,示意他看仔细了。这一看,才发现其中一个是娄亚男。
这家伙本是一个嗜赌如命的人,原本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沉迷于赌博之中。
还是在刘运长的设计下,逼着他远离开赌桌。他父亲把他弄到了白江电厂当了货场管理员。
“这什么情况?”刘运长问道。
“没办法。这家伙虽然不去外面赌了。但手痒,总跑我们这里来,拉着司机玩。影响我们工作不说,还赢得司机叫苦连连。”
杜冲苦笑道。
“没办法,业务上正好缺人,我只好找了几个以前的赌友,他不来时当业务员,他来了就陪他耍。”
刘运长也算是明白了。这样也好,可以牢牢抓住娄亚男这个人。
办事处是一间简陋的房间,麻将桌摆得比较靠里,四个人围坐在一起。一时间还没发现刘运长他们到来。
娄亚男坐在桌子的东边,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麻将牌,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他的手指不停地抚摸着麻将牌,仿佛这些牌是他的命根子。
杜冲等三个青年则坐在娄亚男的对面,他们看起来有些无奈。
其中一个青年忍不住哈欠连连,显然对这场赌博已经失去了兴趣。
另一个青年则一直在抽烟,试图缓解自己的焦虑情绪。
只有第三个长发青年还在勉强支撑着,他的眼睛虽然也盯着麻将牌,但他的心思却显然不在这里。
刘运长一看就明白了。这三个青年都是高手,与娄亚男玩。纯属哄小孩,根本提不起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