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草民还有一事相求,望陛下应予。”
“讲讲看,朕,也好斟酌一番。”
“在此之前,草民能否问王公公一个问题?”
一旁地王承恩还没明白过来,话风便吹向了他,“什么问题?”
“不知王公公可曾派人到魏藻德家中看上一看。”
“不曾……”王承恩回道。
“草民建议王公公派人去看看,最好是王公公亲自去。”
王承恩冷漠道:“嗯。”
“好了,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崇祯不太耐心地说道。
“陛下可缺钱?”
“朕,当然缺。”
我说着,面上扬起微微笑意,“所以,草民想问朝廷诸位大臣‘借’点钱……”
“一群老狐狸,朕,让他们募捐,哭哭啼啼的说没钱,朕,恨不得杀了他们,你有怎可能借到钱?”一提起那些大臣,崇祯就愤然,也对我所说的话,表示不屑。
“草民自有自己的办法,只求陛下可以给草民一个恩典。”
崇祯道:“事情都还没办,就想有恩典?”
“三天内,草民如若可以为陛下弄来一百万两白银,还请给草民一个恩典。”
“如你真能为朕弄来一百万两,朕便答应。”
“当真?”
“天子一言,一诺千金。”
我说:“还请陛下记得今日之言,草民告退。”
其他人见况,纷纷起身说道:“告退。”
望着我们离时的样子,王承恩心中不免泛起嘀咕,“京师就要不太平了。”
卯时的清晨,阳乌刚刚睡醒,纤凝盖有一层朦胧,本该是天高云淡、天朗气清,一切都应当是那样美好。
可是,“该上朝了。”
“父皇怎么说?”我们刚一出门,朱氏公主便急不可耐地问道。
“我们边走边说……”
……
我道:“陛下已经同意南迁了。”
防止公主们不肯走,我决定撒个小谎。
“真的?太好了!”朱氏开心地说道。
“不要声张,以免走漏风声。”
“嗯嗯。”进过我这么一提醒,朱氏公主赶忙握住自己的小嘴,不说话了。
“父皇还跟你们说了什么?”坤兴公主终究是比朱氏公主年长些,想的也更多些。
我们没有人回答她,孙嫦雪走到朱媺娖跟前,将一张纸塞进了她的衣袖里,并暗示她回去看。
“公主留步吧,我们自行出宫。”
“我还想……”
“皇妹,回宫吧。”朱媺娖不给朱氏说话的机会,拉着她就往自己宫中走。
“先生,路上小心。”二人已然远去。
我对着众人说道:“我们也快走吧,免得多生事端。”
“嗯。”
……
出了宫,我们就直接回到国公府,现在的国公府已然成为了我们的作战中心。
“大家回来了。”
一声年轻且欢快地声音从屋内传出,声音好熟悉,中间掺杂着一丝欣悦,一点轻松。
“是赵金河!他醒了。”
我率先跑进屋内,和赵金河来了个视线对撞,有种说不出地开心。
“你醒啦?”
“是啊。”
云雅乔半开玩笑地说道:“嗯——,生龙活虎的。”
“必须的,我这身体杠杠滴。”
郑安挠了挠后脑勺,看着赵金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没保护好你。”
“这时哪里话,都怪魏藻德太狡猾,上了他的当;我没事。”
孙嫦雪:“欢迎回来……”
赵金河仅是愉悦一笑,没有多言。
周紫菱对着我们说道:“今早,你们大概离开一个时辰,赵金河就不可思议地苏醒了。”
赵金河站起身,抬头上扬,且洋洋得意道:“小爷我平时行善积德,自然是能逢凶化吉。”
此言一出,赵金河就收获了五双白眼。
“嗷,对了各位,我发现一件事情不对。”
在赵金河说话期间,我们四人纷纷落座,听着赵金河讲。
“那件事情不对?”
赵金河收起不正经的样子:“魏藻德……”
“根据我被捉后的观察来看,魏藻德极有可能不是我们要找了记忆体。”
我道:“依据呢?”
“他和梨花姑娘身上的能量不一样,是一种带有侵略性的能量;梨花姑娘那次尽管对我们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却也只是直接伤害,并没有任何侵略性攻击。”
“不可一概而论,说不定每一个记忆体能力不同,攻击手段也可不一样。”孙嫦雪反驳道。
“不一定,记忆体的能量大部分都来自记忆之地,既然能量相同,没有道理攻击手段会不同,无非就是强弱之分,技能多少,以及经验之差,罢了。”我说道。
“嗯哼,各位听我一言,我们现在最需要关心的是,一百万两银子。”
“云雅乔说得对,不过,我们不是要关心一百万两银子从哪里弄来,而是要关心一百万两银子往哪里放的问题。”我随着云雅乔的话,附和道,并加以解释。
“什么一百万两银子,你们在说什么?”赵金河问道。
也是,自从赵金河被魏藻德捉走后,到现在为止,他对我们的计划一无所知。
最后,大家一起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将那天后所发生地事件,原原本本地给赵金河讲了个明白。
“原来如此,崇祯也太傻了吧。”在说道崇祯时,赵金河忍不住地发表了看法。
“是啊,挺傻的。”
听完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周紫菱自告奋勇道:“我倒是有个提议,把需要储存的银子放到我原来那家药铺如何?”
不经意间,郑安的眉毛挑动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是个鲜为人知地好地方。”
云雅乔一下子扑到了周紫菱的身上,夸她:“周周好棒啊。”
“既然问题已经解决,我们分派一下任务;首先,我们需要确认药铺现在是否安全,周紫菱去吧,你对哪里的地形和人相对熟悉,郑安跟随保护。”
“明白。”
“我们剩下的人,到大街上去寻找动手的目标,戍时回来集合,今晚就动手,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赵金河提出了自己的疑虑:“那些大臣到崇祯哪儿去告状怎么办?”
“我为什么敢对朝廷大臣动手,而崇祯却不敢,你要明白这一点,其他的细节让孙嫦雪和你讲吧,我也不太明白。”
孙嫦雪讲道:“还不是因为一个传言;当年,崇祯对着一位皇亲(李国瑞,孝定太后哥哥的儿子)开刀,结果那位皇亲心里承受能力实在是太差,受惊而死,恰逢五皇子病逝,其余皇亲国戚见况就煽风点火,说什么孝定太后化为九莲菩萨,责备崇祯这么做;自那以后,崇祯就打消了抄家的念头。”
“不就是利益共同体吗?”郑安轻蔑地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沿这个思路想下去,不难看出,崇祯真正不下手的原因就是利益;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有不把事情搞大,就没什么事。”
“回归刚刚的话题;其一:一百万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不算多,完全没必要大动干戈;其二:他们敢到崇祯面前说,自己丢了银子吗?”
赵金河:“也对。”
之后三天,我们从不同大臣家中“借”出了一百万两银子,将被发现的风险降到了最低。
……
“郑安,此次任务凶险,你多加小心。”
看着郑安策马扬鞭而去,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尚会还(郑安这一去,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