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把张超逮回去的时候,郭进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阳哥我算是服了,你这反应速度牛的呀,我特么眼珠子都跟不上你!”
郭进感叹。
“咳,多练练就行了,全是技巧。”
江阳谦虚笑笑,到警局的时候张超还在捂脸哭。
他把人往审讯室一扔,抬腿“咔嚓”一下踩断了人胯骨轴子。
张超痛到麻木,瘫在地上浑身抽搐。
没一会儿两腿之间就湿了。
尿骚味儿很快弥漫在不大的审讯室里,江阳眼睛都不眨一下,冷冷的看他,“边瑞怡认识吧?”
张超一抖,“认,认识。”
他哭丧着脸,“江警官,人不是死了吗?跟我没关系啊!”
“那可说不准。”
江阳嗤笑,脚下用力,张超顿时痛的嗷嗷叫。
“你点名让徐嘉琪把人弄出来,长期雇佣她给你当眼线,贩卖人口,还杀了好几个人。数罪并罚,牢饭你是吃不上了,枪子儿倒是有多的。”
说罢,他揪住张超头发,大掌噼里啪啦一顿乱扇。
不一会儿,比之方才更强烈的罪恶感油然而生,张超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恨的抽死自己。
“我有罪,我是罪人!”
“江警官我错了,我错的离谱!”
“我全都交代!”
“我确实杀过几个不听话的,但我杀的人跟小刘总比九牛一毛啊!江警官千万不能放过那些人渣,我愿意出面指证他们!我与罪恶不共戴天!”
张超疼的吃不消,什么话都往外蹦。
“……你就是罪恶。”
江阳哼笑,手一松把人扔地上。
“说说吧,‘小刘总’是怎么回事。”
他闲适的坐下,旁边郭进已经把监控打开。
两人都没想到,徐嘉琪案一环扣一环,牵连出的人越来越多。
来头也越来越大。
张超口中的“小刘总”,实际是榕城市富豪刘关岭的小儿子。
榕城市的标志性建筑,世贸金融中心,就是刘氏集团承建的。
刘关岭本人口碑一直不错。
但他生的两个儿子都不怎么样。
大儿子前两年在国外犯了事儿,被拘留。
到现在都没放出来。
律师请了十多个,一审二审愣是捞不出人。
普通人家大号练废了还有小号。
无奈刘关岭的小号也是稀烂。
刘有成打小就不爱学习,天天跟小流氓混在一块儿惹是生非。
所在的南门派出所不知逮了他多少回。
南门派出所的所长刘三脚为啥一直挨周鸿鸣的骂,其中少不了刘有成的一份功劳。
“……我原来是刘氏集团商务部的,小刘总进来实习后就被划到他那儿去了。”
张超苦笑,“大家都说小刘总不学无术,但他交际手段是真好。否则也不会才进单位不到俩月,就把整个部门带的天天下馆子,去KtV了。”
“他很有一手,每回说话总能讲到人心坎儿里。大刘总只关心集团业绩,从来不管员工死活。”
“所以小刘总在总部干了半年多,就辞职另开了家模特公司,把我们部门一多半的人都带走了。”
“大刘总也没生气,还觉得自己儿子能干,转头又给他拨了一笔钱。”
“我以为跟着小刘总今后肯定有好日子过,至少比在集团总部卖命有盼头吧。”
“谁知道小刘总有个癖好……他,他做那档子事的时候喜欢见血。”
说到这里,张超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哭兮兮道:“两位警官!我说的一点不夸张!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魂都吓飞了!”
“跟小刘总玩过的女人,就没一个是完整的!”
“我们在马路上招来的女模特个顶个的漂亮,有好几个是大学生!高中来兼职的也有。”
“一开始确实挣了不少钱,有大刘总的人脉在,公司根本不缺资源。各种杂志封面,电视广告跟雪花似的。”
张超露出怀念的神色,但下一瞬跟江阳对上眼后,他猛地缩了下脖子,不敢再废话。
“可是没过多久,小刘总就对签约的模特下手了。他有钱嘛,又是老板,基本没人反抗。甚至女孩儿们还争风吃醋,就想攀上他换更多的资源。”
“结,结果,全被他睡了不说,还缺胳膊少腿的。小刘总根本不担心事情闹大,他把那些女孩儿关在摄影棚里,每天灌药,把人弄的疯疯癫癫,搞死好几个。”
“还把骨头连着肉全都弄碎了分批混在水泥里,拉去工地。”
“警方接到报案也没用,什么线索都搜不出来。”
“我当时就不想干了。”
“可是小刘总给的钱多!居然直接往我卡里打了一百万!我在集团那会儿,年薪只有二十万!干一票抵得上我五年的收入。”
张超痛哭流涕,“我那会儿被猪油蒙了心,脑子一热就跟着干了。”
“有一回他玩过火,有个女的肠子都掉出来了,脾气也够犟的,非要告我们!我知道她是孤儿,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人剁碎了冲进马桶。”
“就为这事,小刘总特别器重我,给我在师范大学外边盘了个小卖部,专门让我负责挑人。”
“我一般都找家里不和谐的,孤儿,单亲为主,这样的好拿捏。”
“在之后,我们拿了钱就当不知道这事,干习惯了也就那样,当杀猪就行……”
“江警官,我知道的都说了,别打我了,求你了!我这岁数吃不消您一拳头啊!”
江阳冷眼旁观,等郭进记完口供,两人一道出去。
“妈的!以后别跟我说刘关岭人不错,我特么现在看他都不干净!”
郭进破口大骂。
刘氏集团承建的项目众多。
不仅是本市,全国各地都有刘氏的施工队,而且在业内的口碑相当不错。
至于刘关岭知不知道他儿子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利用工地助其毁尸灭迹,就要审讯过后才能得知。
【叮!检测到多起命案,请宿主尽快将凶手抓捕归案,任务完成可获得5000积分!】
正在自家娱乐城享受的刘有成,根本不知大难临头。
他兴奋地握着纸片薄的小刀,在早就不喘气的尸体上割开一道口子,满足的看着深红色的血汩汩流淌。
“不新鲜了,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