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刘元秋当场怔住，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只知道麻小妮借助曹文栋的超凡之力，以一枚天师令打开坠龙谷的空间通道，然后在通道里面，将自己等人控制住。
曹文栋却力竭而亡。
这怎么能怪他自己呢？
刘元秋想不明白。
“你放屁。”
她大怒，“你说谎！曹文栋是我的手下，跟着我走过不少地方，探过很多险，而且救过我们好几次，他怎么可能会自杀呢？他的女朋友还在京都等着他，还等着他回去订亲跟结婚。”
“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不然我要你死！”
刘元秋目光冰冷锐利，怒火滔天，胸膛起伏，那波涛如浪，身上更有杀机涌出。
方辰伸手拍下小姨的肩膀，柔声说道：“不要急，听她慢慢说。”
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麻小妮这样的人。
复杂。
深沉。
有故事。
有心机。
最重要的是有胆魄。
“曹文栋有他自己的心机，跟你探索那些地方，不过都是一些废弃的灵境空间，也没啥油水。”
“可这坠龙谷不同，它每隔三十年就可以孕育一次宝物，所以它的重要程度超乎想象。”
“曹文栋利用他自己的超凡之力，打开空间通道的时候，并非力竭而亡，而是他错估自己的实力。”
麻小妮娓娓道来，刘元秋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他利用自己的超凡力并非只是想要简单的打开通道而已，而是想要控制通道，从而让咱们所有人都死在里面，只有他自己可以通过空间通道，然后把坠龙谷占为己有。”
“可惜他不知道，我有破空符。”
麻小妮说着又从乞丐服的里面取出一张又黄又旧的符纸，上面甚至还有一些破损的地方。
只是它看起来很锋利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它。
刘元秋虽然看不懂，却也觉得这张符很厉害。
“曹文栋想操控空间通道，自不量力，最后遭到空间通道的反噬，否则的话，那通道也不会出现裂缝。”
“我其实也想救你们，可这破空符只能带一个人，幸亏你运气不错，也没有死掉。”
“这是我从他身上取走的东西，你看看眼熟不。”
麻小妮说着又从身上取出一块东西。
这是一块古老的玉佩，颜色发黄发暗，甚至有点发污。
“这块玉佩怎么在你身上？”
“这是蜀王洞的陪葬品……”
刘元秋一眼就认出这是什么东西。
因为玉佩的上面刻画着一条鱼的图腾。
前不久她探索到一个蜀王的遗迹，在里面找到不少这样的图腾，只是记载中的一块古玉消失不见。
她还以为是时间太久远，早就遗矢。
没想到竟被曹文栋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
难道他跟我这么长时间，所有探索过的地方，他都利用自己的空间超凡力将其收起来？
并没有上交给国家。
他跟着自己探险并非热爱这个行业，也不是因为他多么爱国，而是他想中饱私囊？
刷刷刷。
刘元秋想到这里，脑海里出现曹文栋很多反常的举动。
“我使用破空符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的空间超凡力被空间通道反噬的时候，裂开一条缝隙，我从中随便抓到一样东西，就是这块古玉，不过我发现，它的那个小空间里面还有不少好东西，起码有上百件。”
“可惜我不能全部拿走。”
麻小妮终于洗清身上的嫌疑，刘元秋整个如遭雷击。
这怎么可能呢？
自己岂不是有眼无珠。
没能识别曹文栋的狼子野心。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刘元秋反应过来，质问麻小妮，后者耸下肩膀，“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信不信是你的事。”
她看一眼方辰，语气略显柔弱，她怕太强硬，方辰不满意。
“小辰！”
刘元秋看向方辰，眼神中充满着询问跟茫然。
自己本以为麻小妮是坏人，也是她的仇人，她必须要为曹文栋报仇。
结果呢？
曹文栋是咎由自取。
麻小妮是顺手牵羊。
“这事你自己判断，我不能左右你的想法，不过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她刚才说这些的时候，以我的判断，无论是呼吸还是心跳都没有任何问题。”
“我懂了！”
刘元秋神情略显茫然无措。
她刚才还想杀掉麻小妮。
现在发现错怪好人。
人家只是谋取自己的利益而已。
如果换成自己，恐怕也是只保自己的性命。
“其实她有句话说得不对。”
方辰此话一出，刘元秋瞬间抬头看向他，后者以虚空为纸，以指为笔，直接在空中画符。
就见一张淡金色的符纸出现。
麻小妮怔怔看着。
越看越眼熟。
仔细对比才发现，这正是一张新的破空符。
“这张符可以带二十个人，你以后留着吧！说不定用得着！”
方辰笑了笑，将加强版破空符塞到小姨手上，这才对麻小妮说道：“继续往后讲，你来这坠龙谷肯定有所图，而且万寿宫的事要仔细讲讲。”
“不不不。”
麻小妮刚才直接宕机懵圈。
她怔怔看着刘元秋手里的破空符，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双眼放光，一把抓住方辰，“这……这符哪来的？”
虽然明明看到方辰自己画的。
可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方辰竟然会画符？
而且方式如此的独特。
就是不知道这符有没有用，不会是瞎画的吧？他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如此神技。
堪称在世符神。
“你刚才没看到吗？”
方辰耸下肩膀，又画一张破空符，又塞到小姨的手里，“还有什么疑问？”
“你……”
“扑通！”
出乎方辰跟刘元秋的意料。
麻小妮竟直接跪下来，死死盯着方辰，恳求道：“求求你……可不可以赐我一张这样的符？”
“只要你赐给我，以后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真的，让我干啥都行。”
她已经泪如雨下，甚至还直接抱住方辰的大腿。
“你要这符有啥用？”
“救一个人，救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麻小妮抬头看着方辰，“求求你，只要你可以赐一张这样的符，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我去万寿宫，其实是帮小白，帮小白搞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