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修成功以后再说这话。”水夜天知道赵天赐不会闭嘴,语气不耐烦的警告他:“安静呆着!别烦我!”
“难道在追忆老相好?”赵天赐果然不肯安静,但凡水夜天没有发作,他就会继续试探底线。
“关你屁事!”水夜天骤然挥刀,赵天赐一见她的起手式,立即举手投降状,然后手势做封口之态。
……
朱肥田说到战果分配的时候,金豆才又认真听。
战斗受伤的分配一颗星源石的标准;有生擒敌人功劳者,根据生擒的数目、生擒一个敌人得到一颗星源石;参战无功无大伤的分配半颗星源石标准的物资。
而一个流浪修士的星源誓言的三成修为,等于三颗星源石。
需要修力,还是星源石,武器,物资,全凭个人选择,但分配的顺序则按照功劳的大小。
陈天意和金豆这两位义助平地星界,并且在战斗发挥中关键作用的,最先获得分配。
“陈天意修士义助平地星界的情义,理当以两颗星源石作为感谢;战斗中又一直冲在最面前,这份勇气让大家都钦佩,理当得两颗星源石作;一个人冲破敌阵许多次,击退击伤敌人许多,这些都无法细数,说这些值得五颗星源石,想必没有人有异议……”
朱肥田自顾说着分配决定,并没有停下来给别人说反对话的时间。
金豆观察平地星界众人神色,显然分配五颗星源石的理由让部分人不服,只是赞成和勉强接受的还是大多数,那些最早跟着冲杀的则个个都很认同。
“……对于陈天意修士的义助,按平地星界的规矩,能给予的感谢只有这么多。但我父亲和我个人,决定赠送孤勇剑——以表达发自内心的感激和敬重!”
朱肥田说罢,当即有四个人抬着把巨剑,从人群让开的路过来。
金豆见那巨剑足有两米半,刃宽最宽处三十厘米,最窄处约莫十二厘米,通体黝黑,刃身与把手之间没有剑格。
‘这样的巨剑耗费材料多,又重,星源灌体修为以下的修士都不可能靠自身的力量挥舞,必须持续消耗修力才能挥动。平地星界根本无人能使,但用来当赠礼还是太大方了,融了能铸造多少把别的武器……’
金豆观察朱肥田神色,推测是她的主意,又看星界主朱平地的脸色,目光中分明心疼,却不好意思说小气的话。
陈天意举起巨剑,发现必须引动修力才能真正挥舞,但挥动时的威力,真有无人可敌的气势。
“这剑真厉害!就是携带成问题……”陈天意不得不考虑,因为剑柄没有太长,扛在肩膀上剑身太沉,十分累人。
又不能一直双手横托在面前,何况重达两百多斤,捧久了也受不了。
“修士放心!过些天一定做个结实耐用的剑匣子方便背负。”朱肥田又催促说:“来啊,把流浪修士带过来,先让陈天意修士选几个。”
陈天意连忙说:“我只需要两位流浪修士的土源之力修力。”
“那怎么可以?修士战斗出力许多,消耗不少,两个只够补充吧?”朱肥田十分费解。
“因为我是混沌资质,单一星源之力的需求少,需要修炼所有种类的星源之力。”陈天意实话说了,金豆对他的实诚暗自无语……
果然,这话一说出口,就见朱肥田脸色微变,仿佛受到沉重的打击,并且不由自主的望向她父亲朱平地。
朱平地脸上的笑容都没了,眼里只剩痛心……
……
星源雨坠落地上时,星源之力包裹的雨滴四溅,形成连绵不绝的阵阵彩色光雾,煞是好看。
赵天赐却看够了,因为他不想继续挨饿了。
好在,雨终于停了。
两个人再次启程。
走了一天,还是没有看到绿色,也没有在白色结晶的废墟堆里发现星界。
天色暗了下来,只有天空的那团白光依旧亮着,却也不似白天那么耀眼,分明变的黯淡不少。
水夜天吃着炒面,赵天赐仍然饿着肚子看着。
看着更觉得饿,但又忍不住不看。
突然,一道阴影突兀的罩落。
赵天赐望眼过去,看见一个人立在结晶堆的高处,紧跟着是两个,三个,四个……共计一群六个人,有男有女。
男的清一色穿着黑色短袖上衣,宽松的黑色粗布长裤;女的身上的缠布也都是黑色。
十个人全都有兵器,还不是木棍,而是铁棍,刀,剑,铁枪。
背光的缘故,赵天赐看不见这几个人的神情,但只看他们手里的武器,就知道不好惹。
赵天赐听水夜天说过,目前金属武器稀罕,星源灌体以下的层次又很依赖武器,能拿着金属武器的星界散修修士,身手就不一般,如果是流浪修士还更厉害。
六个人似乎打量够他们了,其中一个人没什么情绪的喊话说:
“东西留下,三成修力,再让我们玩高兴了,饶你们不死。”
水夜天不以为然的回了句:“今天我水夜天心情好,你们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水夜天?没听过。”喊话的人语气很不以为然。
“这女人口气狂妄的很,我还以为是谁呢,结果是无名之辈。”另一个女人满是嘲讽的语气。
“水夜天我们可没听过,你倒是该知道我们是谁。”
“六凶神的威名面前,你一个无名之辈算什么?”
赵天赐当然没听过,所以他靠近些水夜天,担心的低声问她:“对方不买你的帐,是不是比你更厉害?”
水夜天没理会他,对着六凶神说:
“我劝你们不要不知好歹,我看你们中间就一个水修力,实在懒得为一个人浪费力气。赶紧滚了还来得及,逼我动手你们得后悔莫及。”
说罢,水夜天压低声音提醒:“他们跳下来时,你袭击控制住拿铁棍的那个就行,绝不能杀!”
赵天赐没有答话,上面六个人,分作两批,接连跳了下来。
最前面的两个拿着铁枪,人在半空,长枪蓄势待发,只等落低些时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