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
县令看着心不在焉县丞问道:
“咋地!”
“看你呀如此焦虑,有何事情说出来听听,没准本县令能帮你解决。”
“呵呵...”
县丞暗自撇嘴。
你...
能帮个屁!
不就是想听本县丞倒霉事好乐呵乐呵。
“我爹呗!”
其随口答道。
但。
内心真正焦虑的是:嬴休此去到底是不是要剿匪,如果不是去剿匪,他嫉妒对方一下子收敛那些钱财,如果去剿匪,他害怕对方折在月龙山,自己九族都危险啊。
“唉...”
县丞无奈叹口气。
随即。
看着县令说道:“你快调走了吧!”
“嗯!”
县令点点头,说道:“上方调令已在来的路上,早则三五天,慢则半个月就要走。”
“去郡城!”
“对!”
县令笑了笑:“升了小小的一级而已,也算离开平安县这等贫瘠之地。”
他。
也看出来最近县丞有点不对劲,且是在跟嬴休多次接触后。
不由感慨那嬴休确实有点古怪,不过一切跟他都没有什么关系。
反正:
他即将调走离开!
否则:
也不会连上次那什么筹饷宴会也没去。
县丞:(▼皿▼#)
你就得瑟吧!
早晚:
我让嬴休把你也拉上贼船,让你也尝一尝九族随时灭亡的滋味。
...
元家!
元老爷子站在大堂前。
一侧。
中年男子竖立,说道:“大臻那边传来的信息,此次嬴休确实要攻打月龙山。”
“好!”
元老爷子满意点头。
笑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他如此自负、猖狂。”
“就怪不得老夫下狠手。”
“此去、就要他有去无回。”
“只要大臻嬴休折在月龙山,就算有一些弟子逃回来也无法稳定局面。”
“大臻崩解...”
“平安县局面就会重新洗牌,到时我元家也能从里面分一杯羹。”
想到此。
其下令道:
“让人随时跟大臻联络,务必要获得第一手信息,其次准备人马接手大臻产业。”
他!
可不想自己谋划果实被别人抢走。
“是!”
中年男子点头离去。
...
地牢!
王邪啃着手里白面馒头、用筷子随意扒拉两下肉菜、并无太多食欲。
喃喃道:
“五六天了...”
“一点动静也没有...”
“那县丞八成就没看懂自己意思。”
他。
当初临走时说的几句话不是随意说的。
首先:
强调崇拜休爷,一是要放松麻痹白星河等人,也在告诉县丞自己就在大臻驻地内。
其次:
说自己要加两肉菜,突出一个二字,抬起衣服指了指自己八块腹肌,突出八字。
意思是:他所在地牢位置在酒楼前第二条街,第八个胡同,也就是大臻后方位置。
“也是!”
王邪苦笑一下:“自己这些小聪明太牵强,估计能看懂的没几个。”
“可不牵强也不行,万一让大臻弟子看出来,再给自己来个皮鞭沾碘伏不可怕。”
“就怕...”
“林五啪啪啪....”
卡池...
其狠狠咬一口馒头。
暗道:
“吃不好又如何!”
“他日若得脱身法、生吃黄连味也甜!”
...
地牢某处。
一个刑堂弟子看着咬牙切齿吃馒头王邪,对着一侧林五问道:
“五哥...他这是做什么呢!”
“做梦呗!”
林五撇嘴道:“就他又加肉菜、又腹肌的,我都没看明白要表达什么。”
“还指望那当时都吓懵逼县丞能猜出。”
“何况...”
“就算猜出又能如何!”
“他...”
“不会认为现在所在地牢还是之前那个...”
“哦...”
刑堂弟子说道:“要不要小的出去打破他的幻想,别白日做梦。”
“不用!”
林五说道:“有点梦挺好,否则说不定又会想出什么古怪的点子。”
“安稳一点也不错。”
“休爷出城这段时间,平安县以稳为主,能少一事是一事。”
“是!”
刑堂弟子点头。
现在!
嬴休早就成为大臻精神支柱,有他在无论各堂高层还是弟子皆无比踏实。
反之...
则觉心里缺点什么!
...
平西军营!
平西侯坐在中军大帐内一言不发,下方两侧将领也噤若寒蝉。
毕竟:
他们皆知世子被追杀丢失事情。
啪!
一个将领猛然拍案而起,对着上方平西侯躬身说道:“义父!”
“要俺说肯定是蛮族做的手脚,没准小侯爷已被他们抓到蛮族大营。”
“干脆让俺带兵把小侯爷抢回来。”
刷!
一个砚台直接从平西侯手中飞出狠狠砸在出声的将军头上。
嘭!
砚台应声而碎!
同时。
平西侯骂道:
“你脑袋上长的是瘤吗?邪儿真要被蛮族抓走,以蛮王的尿性八成早就派人前来送信要挟,还会等到现在。”
“啊...”
出声将领挠挠头满脸懵逼。
一侧。
有将领再度出声:“要不从军营内调出几队精锐斥候,沿着小侯爷丢失路线仔细寻找。”
“对、就应该如此!”
“玛德,干脆俺带着一支军队去找...”
“可惜我等目前很难单独行动,否则...”
一时间。
军帐内议论纷纷、争吵不断。
“报...”
此时。
一个士兵快速踏入军帐内。
单膝跪地道:“侯爷、有一个老者前来拜访,此乃他的信物。”
说着。
呈上一根柳树条!
见此。
平西侯面色一震,起身说道:
“快请!”
随后。
对军帐内其他将领摆摆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邪儿的事不必在多操心。”
“啊...”
诸将领不明所以,可看着平西侯阴沉的脸也不敢多说纷纷告辞。
...
一炷香后。
军帐外。
平西侯跟着一个背着长剑白发老者缓缓走出军帐,以平等姿态拱手道:
“此次,就麻烦长青先生!”
“哈哈...”
白发老者大笑两声、并未回话。
而是。
随意摆摆手。
随即。
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往嘴里倒一口酒水,舒服的打个酒嗝。
一步!
一步!
...
每一步落下身影宛若皆在缩地成寸、刹那就消失在天地间....
同时。
悠悠声音响彻天地:
贤圣既已走,何必求上天!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