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诏将人推进里面,云痕呈上一支崭新的白玉狼毫,他目光怜悯地看了眼茫然不解的姑娘。
笔杆通体晶润,透亮白皙,傅诏拿过挥了挥手,云痕垂头退下,并吩咐左右退离。
“啪嗒”那笔扔在她面前。
傅诏目光森寒,“自己来。”
瑾瑶脸刷的一下涨红,他没直接说明要做什么,可聪慧如她还是猜到了。
那日他曾说“我这有支崭新的狼毫笔,眼下你正适合为其开锋”
他将她抵在案桌上,满屋的宣纸纷飞,那支笔狼毫凌乱濡湿。
瑾瑶不禁后退半步,羞愤摇头,“不,奴,奴婢不会,奴婢不想。”
她自己用这支笔,还当着他的面,让他欣赏自己意乱情迷,秽乱不堪的模样,太羞耻了。
打死她也不愿。
“不想?”傅诏冷笑一声。
倏然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云痕拖着一断了双腿的男子从牢外走过。
猩红的血在地上拖出两道长长血痕,那男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血肉模糊。
瑾瑶看了一眼,对上了那人外凸的眼球,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瘫倒在地。
“你不想,我有的是法子治你。”傅诏冷喝,对外唤道:“云痕!”
“世子!”瑾瑶惊慌不已,眼底涌出了泪,她颤抖着手拾起那支白玉狼毫笔,“奴婢做,世子……不要。”
她不想死,怎样都想活下去。
傅诏住了脚,饶有兴趣地冷眼看着她。
他微微扬眉,“脱”
腰间丝绦扯开,青荷色的衣裙滑落,肌骨白皙,玲珑婀娜,她雪峰傲人,腰极细,傅诏一只手就能掌控。
修长笔直的双腿,纤细白嫩,曾搭在他肩上微颤。
傅诏眸底翻涌着晦暗,却站立如松,不动分毫。
不是背部斑驳的疤痕,她像极了上好的白釉瓶,可惜,如今变成了冰裂青釉。
瑾瑶羞赧不甘,学着上次他教的模样去取悦他,弄的自己一张脸红的要滴血。
“唔……”
不适和羞人的身体反应,让她眼底氤氲着淡淡雾气。
她求助地看向对面的世子,见他一双深邃的眼睛刺穿了她的羞耻,摩挲着指节,欣赏着她的狼狈。
地砖冰凉刺骨,有凄厉惨叫不知从哪间牢房传出,魔音贯耳,如恶鬼索命。
她在惊惧羞耻中,在端方如玉的君子面前,把自己弄得凌乱靡乱。
她羽睫挂泪,娇喘连连,“世子……”
她想开口祈求,蓦地手中的毛笔被夺。
混沌中她猝然清明。
“咔。”
白皙附着青脉的手,将那湿漉漉的笔杆折断,白玉崩裂,碎了一地。
傅诏目光阴寒,冷冷吐出两个字,“下贱。”
说罢转身走了。
徒留她一人还受着余韵的折磨,泪珠滑落,浸湿了青石地砖。
瑾瑶紧忙捡起衣裙慌乱穿上,周遭潮湿无比,后方有一草席,中间有一矮方桌,上面放了支蜡烛却未燃,唯一的光亮是头顶的一小方天井。
她坐到草席上,抱膝掩面,懊恼方才自己那不知羞的行为,也恨傅诏的冷言讥讽。
明明是他要她那般,却反讽她下贱。
她也不想,不从又会被他恐吓,瑾瑶怕死,更怕疼。
潮湿的霉味和浓重的血腥充盈着整个诏狱,她怕极了。
夜里,凄厉的惨叫和哀嚎阵阵传入耳中,瑾瑶吓得面色惨白,只得抱着自己强行镇定。
翌日,门开了,傅诏来了,云痕搬了把黄花梨木圈椅放在中央。
他坐在椅子上姿态随意,单手撑着扶手,食指摩挲着下颌看着瑾瑶,似在思考着什么。
云痕见草席上姑娘吓的瑟瑟发抖,于心不忍上前压低了声劝道:“主子,姑娘也不是有意忤逆,要不就……”
未说完就对上了傅诏阴测测的目光,云痕立马闭了嘴,退了出去。
两侧还有狱卒好奇的探头往里张望。
“看什么看!剜了你们的狗眼!”
云痕怒喝,一脚踹一个将人撵走。
牢房内,傅诏起身走到瑾瑶面前,将人从草席上拽起。
他目光冷冷,嗓音清寒,“在诏狱,可没有女囚还穿衣服。”
说着他大手狠狠一扯,脆弱的长裙被整个扒下,他反手往后一扔,将人推到在地。
瑾瑶惊惧,吓的一张娇俏的脸失了血色,她下意识背过身去,遮住自己。
忽听身后那人嗤笑,“昨日放浪成那般,今日又装什么贞洁烈妇?”
“咔嚓”一声。
瑾瑶低头见自己脚踝处竟被上了镣铐,金灿灿在稀薄光亮的牢狱中格外惹眼。
“转过来。”他转身走到圈椅上坐下,目光在那傲人身躯上游离。
瑾瑶知道他要做什么,可照做会被斥责,不做他定会把她拉出去跟那断腿的囚犯一样,鞭笞她。
“自己来。”他凝着她冷冷命道。
瑾瑶颤抖着手不知放在哪好,半晌才狠狠咬牙闭上了眼。
纯金打造链子哗啦啦作响,待她桃腮绯红,情意迷乱时,忽听他又命道:“过来。”
她无力从地上爬起,走到他面前。
傅诏好整以暇欣赏着她的不堪,少顷,将人拉过按在自己的膝上。
瑾瑶以为这次他终于放过她了,却见他修长的指尖点了点她圆润的肩头,“继续。”
坐在他腿上,才能让他更直观地感受她的绝望,才能更好地看清她的意乱情迷。
“世子……”瑾瑶咬着嫣红的唇,忍不住开口乞求,“奴婢不想了,可不可以……”
未说完就对上了他那深邃的眸子,满眼的不容置喙。
黑暗里,空旷的牢狱中,腥浓的血腥周,不知过了多久,她凌乱不堪,七荤八素,欲念吞噬,而他明明都有了反应,却一派端正,威仪不动。
瑾瑶感受到了他的变化,烫的她娇颤,可他只是喉间滚动,大手隔着青荷色肚兜狠狠揉捏起。
他力气极大,她疼的蹙眉。
在凄厉惨叫中,在她神魂颠倒之时,他嗓音暗哑问:“现在说你是谁的?”
已过了一个时辰,瑾瑶早被折磨的意识混沌,“是世子的,世子。”
“不对!”他手下作劲。
瑾瑶咬着唇,立马改口“晏燊,是晏燊,傅晏燊!”
“对”,他一笑,又问,“你是什么?”
她意识渐渐迷离,身子发烫,揽着他的颈部,于他耳畔啜泣道,“是晏燊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