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沈玉衡在走进去的瞬间,目光落在了房间角落的监控上。
宿管不冷不热地开口:“这里的监控早就坏了。”
他在暗中威胁沈玉衡,若是不说实话,他或许会动用些私刑。
而沈玉衡却眼睛一亮,笑得甜蜜地开口:“原来是这样,谢谢大叔。”
宿管嘴角抽动着,刚要开口逼问沈玉衡室友死亡的真相,整个人就被扯住衣领,扔到了一边的地上。
他摔得狼狈,手打在了刚扔完西瓜的垃圾桶上,瓜皮直接罩在了他的头上。
沈玉衡看了一眼还散发着宿管体温的椅子,面露嫌弃地踩在上面,双手环膝地蹲在椅面上。
像是小猫揣手般有些慵懒地眯起眼睛。
宿管坐了起来,抓着头顶的西瓜皮砸在地上,手指指着沈玉衡的鼻尖,吼道:“你杀了许庆,还敢对我动手?”
沈玉衡歪歪头,眼神迷茫,“许庆是谁?”
宿管的滔天怒火噎住,他气得嘴角抽动着,语速极快地吼叫着。
沈玉衡百无聊赖地翻了个白眼,手指戳在自己耳孔外,小声抱怨:“吵死了。”
不等宿管继续后,他就看见沈玉衡面带笑容,柔声开口:“要不然,杀了吧?”
宿管吞咽一下口水,似乎要打气般从地上爬起来,低下头看着沈玉衡,呵斥道:“你现在还敢威胁我了?”
“……嘻嘻。”沈玉衡放下手,对着宿管笑得灿烂,下一秒他伸手掐住宿管的脖子,按着对方砸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宿管抬起手,想要掰开沈玉衡的手指,却被沈玉衡一个膝撞的弄得张大嘴巴,马上要呕出来。
沈玉衡笑着松开手,在对方捂住肚子趴在地上呕吐时,他拿起一旁桌面上放着的记录板。
“呐,看我。”沈玉衡屈指指着自己,在宿管看向他的瞬间,握着木板直接扇了上去。
宿管被打得头晕目眩,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去追究许庆死亡的真相。
他就是想威胁沈玉衡一下,然后尝尝这漂亮的大学生到底是什么味道。
宿管眼里那令人作呕的垂涎和恶意,早就让熟悉这个眼神的沈玉衡看得清楚。
沈玉衡用木板扇着宿管的脸,看着对方泪流满面的样子,语气满是无辜:“哭什么?不开心吗?”
他扇人的时候,眉眼略带着兴奋的笑意,嘴角勾起时,脸颊上若隐若现的单边梨涡,蓝眸冰冷地注视着对方的狼狈样子。
漂亮的手指因为用力捏着木板,指尖略微发白,更显得他有多么努力地在让对方“快乐”。
【别扇他!他不配享受。】
【小猫扇我,呲溜……扇人的时候,小猫的腰腹微微扭转,布料贴在上面,那个弧度还衬得屁股好翘啊。】
【翘臀小猫,在线发牌。呲溜。】
宿管脸上涕泪横流,他摇着头,在看见沈玉衡又抬起手时,呜咽着点头。
“嗯,真乖。”沈玉衡笑着把木板扔到宿管的脸上,语调轻柔地命令着:“捡起来,自己扇。”
宿管一愣,他抱着木板,嘴角还带着口水丝。
沈玉衡抬手把自己的头发弄乱一些,眼神冰冷地瞥了对方一眼。
宿管就颤抖着,用木板扇着自己的脸。
听见门锁被人从外转动的声音,沈玉衡瞬间捂住自己的勾起的嘴,满眼仓惶地靠在角落上。
在宿管疑惑的眼神中,保安人员冲入房间,身后跟着冷着脸的校长。
身后有不少学生伸着头,想要吃上第一线的瓜。
宿管见到有人来,像是得救般地凑到保安身边,没等他开口,就被两个保安拧着胳膊按在了地上。
校长上下打量着沈玉衡,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他露出笑容,像是弥勒佛一样轻抚着自己的大肚子,柔声安抚:“这位同学,你还好吧?”
“我……呜。”沈玉衡捂着嘴,刚说出一个字,就哽咽着不再开口,眼里带着惊恐地看着不断挣扎的宿管。
校长淡淡地扫了宿管一眼,随后对沈玉衡笑着开口:“同学,我们去另一间办公室谈。”
这个学校的宿管是两人轮班,更是配备了不同的房间,供他们休息。
沈玉衡在出门前,对着宿管微微一笑,眼里的挑衅一览无余。
“他素装嘟!”宿管口齿不清地开口,他肿胀的脸火烧般钝痛着,心头难得弥漫着委屈的情绪。
保安死死地压在宿管的身上,冷笑一声:“人家一个学生,还得了白化病,你还有脸欺负完人家,再泼一盆脏水!”
宿管瞳孔地震,他还要说什么,却又一个大着胆子的学生,拎起一旁的墩布就怼在了宿管的嘴上。
腥臭的味道让宿管瞬间开始翻白眼,嘴里不断发出逆呕的声音。
宿管的惨状沈玉衡不清楚,他只是低着头跟在校长身后。
校长笑着抬起手,似乎要触碰沈玉衡的头发。
沈玉衡像是受惊的小兽般猛然贴在门板上,眼睛睁大,殷红的眼尾带着些许水意。
“别怕。”校长眼神一冷,随后收回手,指尖互相搓弄着,似乎在遗憾没能触碰到那如丝绸般柔美的发丝。
沈玉衡低着头,眼神冰冷得像是虚假的玻璃球,他轻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角,心中不断地哄着自己。
‘冷静一点,先别杀。’沈玉衡指尖抠入自己的掌心,大脑中飞快地闪过杀了这些人的方法和扫尾的方式。
校长并不知道面前这个柔弱可欺的美人已经在思考怎么剥了他的皮,把他的骨头扔在搅碎机里了。
“同学,我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校长叹了一口气,眉头皱起:“你的室友许庆品学兼优,与同学关系极好,他突然死在了卫生间里,我们需要给对方的家长一个交代的。”
沈玉衡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看着校长。
校长示意沈玉衡可以坐到对面的椅子上:“……你需要证明不是你杀的他。”
沈玉衡抿着唇,小声开口:“我没有证据。”
“可是他……”沈玉衡坐在椅子上,似乎因为紧张,整个人腰身绷紧,只坐在椅子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