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检测到姜少天对姜余心声信任归零,天运之子姜余气运值降低500万,奖励宿主500万反派值】
系统趴在系统面板上好奇打量,复又飞回南弦肩头:【诶呀呀,根本不用宿主出手,养些傀儡还真是好用】
南弦从肩头提起系统,不似魂兽却毛茸茸的手感甚至让她淡忘了腕间的菩提珠串。至于系统,自然本着‘一切为宿主服务’的原则,任由南弦蹂躏。
神农主殿,南弦坐在高台,南梅溪则带着一众核心长老商议丹师大比之事。
注意到南弦的视线并未看过来,安翼小心询问:“谷主,往届丹师大比皆有十神酒招待贵客,比赛场地以精神力凝聚。但这一届,十神酒虽勉强够用,但有一半已经丧失了药性。”
“还有精神力比赛场,往届都是借助反须弥镜内的精神力,但如今反须弥境无人能进去。修士的精神力又难修,更不能支撑比赛所需精神力,只怕,在丹师大比时继位,会对谷主不利。”
“谁说十神酒不够?”殿外响起北霜衣的声音。
众人回头望去,便见北霜衣带着两排弟子,每位弟子手中托着一个坛子。
安翼自然是最熟悉十神酒的人,轻嗅了嗅,不确定道:“十神酒?不对,比起十神酒,此酒药性更强。”
“霜衣,这是什么?”
北霜衣走上前,对着高处的南弦和南梅溪一礼,又对一众长老行礼:
“大长老,正是十神酒。不过,是改良后的十神酒。”
北霜衣朝后方弟子递去一个眼神,弟子们上前将手中的酒坛呈给各位长老。
安翼率先饮了一口,瞬间双眼含光,周身魂力翻涌,气势肉眼可见提升:“酿制十神酒需百年,时间不乏冲淡药性。但此酒,保留了全部药性,不像是百年的产物,却又有千年的醇香,好酒!霜衣,这是哪来的?”
北霜衣唇角挂着笑回答:“是主上在药窟设下了时间禁制,命我去酿制十神酒,没想到竟有奇效。”
“时间禁制!?”一众长老惊讶。
南梅溪也道:“此酒如何?”
“比十神酒好百倍,不,千倍也不为过!”
南梅溪大笑:“既然比十神酒更好,自然不能以十神酒为名,既是神农谷独一份的酒水,叫它神农酒便是。”
“得谷主赐名,是神农酒的福气!”
“至于精神力比赛场,天下皆知反须弥出了问题,不提供精神力场地也是情理之中。”
原本轻松的氛围掺杂了些凝重,虽这样说,但丹师大比是药之一道最大的赛事,出了问题只怕人人都不会乐意。恰在此时新谷主继位,新谷主又与无尽处有关系,只怕,更难稳定旁的势力。
南梅溪也攥紧了手,直到余光看到南弦将视线放在殿内,竟不由一阵安心。
“你们只管准备丹师大比事宜,精神力场地,届时我自出手凝聚。”
清冷平淡的声音压下了场内喧哗,众人强压下心底震惊,恭敬行礼:“是,家主。”
而安翼却抖着双手谏言:“家主,丹师大比所用场地庞大,反须弥境不能沟通,若是以精神力凝聚,只怕会伤及自身。”
南梅溪了解反须弥镜,但不知道那人人向往的庞大精神力世界成了南弦的随身空间,也面露忧色。
她家小弦竟然不顾自身安危要给她撑场面。
南弦垂眸扫过众人:“一些精神力伤不到我,下去吧。”
“是。”众人震惊再度飙升。
一时间,殿内只剩下北霜衣和南梅溪,北霜衣倒是不奇怪,心中只有庆幸与激动。毕竟,主上给她那朵茉莉花中的精神力,都能支撑一次丹师大比了。
两尊魂帝六阶强者说废就废,随手拿出的东西都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至宝,难以想象,她是跟了一个怎样的主上。
殿内无人,南梅溪犹豫开口:“小弦,姜余和姜少天二人始终是个祸患,继续留着恐生变故。”
南弦点头,看向台下的北霜衣:“这是你的考验。”
北霜衣扶手:“多谢主上给霜衣机会,弟子绝不会让主上失望。”
说罢拜别南弦与南梅溪,转身出了大殿。
短短数日发酵,提到姜余时,连神农谷的狗都要唾弃一番。
自姜余与姜少天吵架断亲一事在神农谷传开,流言越来越甚,说什么恩将仇报、不仁不义,卑鄙龌龊,懦弱无能……。自然,对姜少天也谈不上好声好气,都盼着姜少天有些动作,好去邀功。
而姜少天只是日日在神农谷闲逛,要么缠着北霜衣,虽然知道姜少天没憋什么好屁,但找不到证据想去举报邀功都没有理由。
如此盛大是流言,不出几日,果然传到了姜白朝颜耳中。
守护在药根空间的修士无聊议论,谈及姜余被囚时,向来不搭理他们的姜白和朝颜出声:“你们说什么,姜余被囚?”
“好个北霜衣,原以为真的悔过,没想到在这里等着我们。”
守卫修士神色怪异,也不惯着二人:“你们有病?”
北霜衣是比过去还让人尊敬的大师姐,谁不是想着法儿的讨好她。至于姜白和姜颜,说句好听的是前任谷主,说句不好听的不过魂帝一阶,他们随便一个人就能将二人打趴下,竟还当着他们的面攀咬北霜衣。
那守护修士也是不客气:“你那好闺女可是争着吵着要离开神农谷,离开你们两个累赘,不惜与姜少天大吵一架断绝关系。也不想想一百年间你们是怎么对她的,按我来说,姜余不管你们,理所应当。”
“还大言不惭骂师姐,师姐为了你们跪地求饶,又将你们安置在此处疗伤,就连姜少天可都是靠师姐庇护着。”
“师姐带给你们的资源丹药还少吗?哪怕喂给一只狗,狗都会叫两声,看不到这么好的师姐,反而去关心那个白眼狼儿子,纯纯有大病。”
“你们!”姜白怒极,体内气息牵动伤势,竟是又呕出一口血。
朝颜和姜白不欲相信,却无法反驳,无尽处没有理由用姜余诓骗他们,况且姜少天来过几次,谈及姜余都是满腹怒气,他们,真的信错了人?
恰在此时,北霜衣走进空间,往常都会逗留一会儿,但今日将丹药递给二人后直接出了空间。
朝颜甚至没来得及开口,她感受不到旁人的气息,但她看到了北霜衣苍白的脸色:“霜衣怎么了?”
旁边弟子一时兴起故意气二人:“切,怎么了,还不是为了你那好儿子被罚了。”
二人都未说话,但明显,心中一杆天平渐渐变了。
而外界,北霜衣带着姜少天来到神农谷后山山脚,前后台阶连绵,大抵是姜少天心力交瘁,甚至没有感觉到四周安静的出奇。
“师姐,你带我这里干嘛?”
北霜衣一步步靠近姜少天,近到二人之间只有一步距离。
姜少天耳边带了些红晕,只是不过刹那,那份旖旎化成了恐惧:“你……!”
北霜衣抬手,手中俨然是一根血淋淋的魂骨:“师妹说,只有你死了,她才会救师父师公……”
姜少天不可置信,张着嘴却半天发不出声音。
北霜衣却直接出手抽了姜少天的神魂,直接捏碎在高空,徒留一具空洞的尸体倒在原地。
“将尸体带给姜白和朝颜,姜余出逃,姜少天追至山脚阻止却被反杀。”
“姜余出逃,北霜衣,重伤。”
“是。”黑暗中走出两人,收起尸体便消失在原地。
北霜衣拭去手上的血迹,朝着小院走去。姜少天和姜余关系不合,可是整个神农谷都知道的事,阻止出逃反被杀,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