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得了萧逐野的奖励,故而这一路上,苏檀都对他格外的客气,毕竟是亏待谁都不能够亏待金主爸爸不是?
人是不能够为五斗米折腰,但倘若是五百斗米,那就是让她五体投地她都是可以的。
以至于这一次,便是萧逐野将苏檀直接从马车一路抱回含光院,她都没有反抗,反而还乖乖地跟一只小绵羊似的。
直到身体被人放在了床榻上。
苏檀都不知道是因为这落在床榻上的动作起伏有点大,还是这一路上过来时自己把头埋在萧逐野的脖颈里面导致有点缺氧,直到狗男人身体压下来,伸手扯她腰带时她才反应过来。
“爷……”苏檀吓得往后一缩,小手撑住男人欲要往下压的身体,“你……”
“不是说想要这个味道吗?”萧逐野勾了勾唇角,修长的手指往苏檀下巴处轻轻一勾。
苏檀点了点头,是啊,所以他不应该赶紧让人拿一盒这个熏香来吗?
“爷现在给你就是。”萧逐野唇角弧度继续上扬。
苏檀:“?”
神他妈的狗东西!
她很想自己不要秒懂,但是就此情此景加上萧逐野这个人,她就是想假装不懂都不行!
谁好人家是这样染味道的啊?!
哦,也对,萧逐野哪里算什么好人家。
这厮压根不算人。
虽然心里咬牙切齿的对这个狗男人痛恨,但是都到了这个份上,苏檀也知道容不得自己说不要。
而且……
想到在酒楼时那群华服贵公子之间的对话,苏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反手抱住了萧逐野的脖子,声音娇娇柔柔,“那……爷轻点儿。”
彼时,萧逐野手指正挑着苏檀的衣襟,听到这句话的刹那,眸子里的欲望再也压制不住。
这段时日虽说夜里也歇在含光院,可他如今到底还是让她知晓,故而也不敢做得过分,而这种感觉却最是不上不下让人难受。
于是乎,不过须臾,便是一大片欺塞白雪的肌肤入眼,再一眨眼,便是千万梨花迎风来,万卷绿柳随波荡。
最开始做这种事情时,苏檀还有些些许忸怩,但一来二去,却也知道了男人的性子,更明白这种事情当真就是你来我往才算不吃亏。
于是乎,她也就没有打算委屈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萧逐野乐得苏檀配合,兴致自然越发高涨,登上极乐之巅时,二人嘴里同时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
萧逐野捏住那柔软细腻,几乎不盈一握的腰肢,眸子里柔情与欲望并重,“爷的檀儿,当真是蚀骨销魂。”
苏檀瞥了他一眼,便又垂下眸子,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懒洋洋的劲儿,当真是又娇又媚。
萧逐野眸子又是一暗,刚刚歇下去的欲望再度燃烧起熊熊怒火,很快第二轮挞伐再起……
可待得第二次之时,苏檀明显没有了第一回的气力,被萧逐野按住狠狠摆弄了几下,整个身子都仿若那大海里的孤舟,摇摇欲坠……
直到男人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喘息,这场到了最后只剩下单方面征服的“战争”才算尘埃落定。
一方退无可退,丢盔弃甲;一方得寸进尺,大获全胜。
萧逐野过了一会儿,才将身体撑将起来,看着底下此刻已是汗水涔涔的苏檀,伸手帮她将额角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拨到一旁,俯身在她脖颈间一嗅。
“嗯,这回有了爷身上的味道了。”
情欲过后,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少了平日的威严与捉摸不透,多了几分黏腻与温度。
苏檀看了他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不是她不想说话,是这两个回合下来,她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身体像是被什么扯成了两半,尤其是小腹处,更是酸痛得厉害。
苏檀想,难道这种事情也是要时常练习才行?
不然怎么这回会这么累啊?
萧逐野显然也察觉到了苏檀的不对,眸子闪了闪,一把将人抱将起来,朝下人早已经准备好浴桶的偏房走去。
苏檀知道他要做什么,也就没有拒绝,毕竟每次泡完澡之后,确实会舒服很多。
有时候苏檀会觉得,萧逐野这个男人虽狗,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就拿这干了这档子事的后续来看,他还不算太过分。
至少比起那些不管女人死活,自己爽完就呼呼大睡的男人要好——当然,前提是这狗东西别在这浴桶里玩花样。
但就算是萧逐野真要玩儿,苏檀觉得自己也不想管了,他喵的……真的太累了。
萧逐野这厢还在帮怀里的人儿轻柔的擦拭着,便听到一阵清浅的呼吸声,他转头一看,便瞧着那小脑袋瓜靠在自己胸口,正缓缓往下落,吓得萧逐野丢下手中的丝帕,一把托住她的下巴……
看到那毫无任何反应的人儿,萧逐野眸子里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忍不住哑然失笑。
长腿一迈,便将怀里的人儿抱将起来,再度朝床榻走去,当然……在此之前,他没有忘记给苏檀擦干身上的水渍,穿上柔软的里衣。
只是在给她穿上里衣之时,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了另一件衣裳样式……
却是不知那衣裳放在了何处,若是下回让她穿着做上一回,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次,便先饶过你。”将锦被帮苏檀盖好,萧逐野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这才转身离开。
只他不知道的是,房门刚刚响起的那一刻,床榻上的人也睁开了眸子。
彼时的苏檀,脸上哪里有半点儿睡意的模样,她看着门外那道越来越虚幻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次,就当是还他让那些人去撑场子罢。
虽然这撑场子的手段,也着实算不上什么高明。
虽然,他似乎也没有想要让她知道。
但,她并不想欠他萧逐野的人情。
门外,萧逐野一出来秋蝉自然是上前行礼。
萧逐野点了点头,“过会儿去本宫库房,给你家主子取上几两爷平日用的熏香。”
既是诺了她,又怎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