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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锦衣之下番外篇(袁今夏与穆老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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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今夏初时还大大咧咧坐下来,看着杨岳扒好的一堆瓜子,刚往嘴里放了几粒,突然叫道,“不好,”

杨岳不解,问道,“怎么了?”

“大杨,别吃了,快跑,”袁今夏一边回头看了几眼一边扒拉着杨岳,站起身就跑。

杨岳只好跟着一起跑。

两人一口气跑回六扇门,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杨岳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问道,“我说夏爷,到底怎么了?你不是拿到人皮面具了吗?怎的倒像作贼似的?”

袁今夏喘匀了气儿才张嘴说道,“瞎说什么?谁作贼了?”说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冲杨岳伸出手指勾了两下。

杨岳凑近,悄声问道,“你是怎样拿到人皮面具的?难不成刚刚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故事?”

“大杨,我跟你讲,你有一句话还真说对了,这人皮面具确实是我偷来的,”

“什么?偷来的?”杨岳惊得瞪大了眼睛。

袁今夏吓得四处看了看,伸手“啪”敲了杨岳脑袋一下,“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杨岳一边揉着脑袋一边问道,“夏爷,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待听完袁今夏讲完了事情经过,杨岳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傻了?”袁今夏白了杨岳一眼。

“不,不是,我说夏爷,你竟敢太岁头上动土,那锦衣卫可不是好惹的,你没想想后果?”

“当时没想,”袁今夏晃了几下脑袋,噘了噘嘴,“不过现在想了,怕有什么用?我就不信了,那个陆阎王能把我怎么着?”

“你呀,惹谁不好,偏去惹他?那你说现下怎么办?”

“大杨,你去将咱们的画师叫来,让他临摹一张,要快,对了,不要多说什么,”

杨岳点了点头,“行,我懂,”

袁今夏在院中来回走着,思索着对策,“陆阎王应该是认出我来了,他会怎么对付我呢?那迷药想必不会让他晕多久,他清醒后势必去找红豆姐姐验证,红豆姐姐被我迷晕了,至少得两个时辰才能醒,他一看便知此事与红豆姐姐无关,那……哎呀,他不会把我……”袁今夏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一伸舌头。

袁今夏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形,突然想到了什么,“咦?那个陆阎王为何如此在意那首《桃夭》?他问我如何会弹这首曲子的?还有他的眼神,怎么那么怪,这首曲子对他很重要吗?还是和这曲子有关的人对他很重要?”

袁今夏用食指敲了敲脑袋,“对,一定是跟这曲子有关的人对他很重要,哈哈,那我可有保命的了,”

袁今夏想起了刚入六扇门那年,师父带着他和大杨下江南抓捕一个逃犯,那嫌犯犯下三条人命案,逃往了江浙一带。其中一条人命是朝廷一个二品官员的独子,这位官员深受皇上器重,他特意求了皇上的旨意,若有谁能抓住嫌犯,他将以大礼谢之。

袁今夏看着杨程万走路有些吃力,便问道,“师父,江南天气潮湿,您的腿是不是又疼了?”

“唉!这算是不中用了,”杨程万捶着腿,“岳儿,夏儿,这几天连续阴雨,我这腿怕是抗不住了,”

杨岳赶忙蹲下来,给杨程万揉着腿,“爹,您老别着急,您就在客栈好好歇着,这不是还有我和今夏呢,我们俩去追踪逃犯,”

“是啊,师父,”袁今夏站到杨程万身后,轻轻捏着肩,“您尽可放心,我们保证抓住逃犯,”

“夏儿,为师的追踪术你已习得精髓,但你的武功毕竟弱了些,抓捕一事甚是危险,我又怎能不担心?”

“师父,我机灵着呢,您放心,我定会全须全尾地出现在您面前,还有大杨,我们俩都会好好的,”

杨程万看着杨岳和袁今夏,笑了一下,“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岳儿是哥哥,我就把今夏交给你了,若有危险,定要护好她,”

“爹,您放心,我会保护好今夏的,”

袁今夏和杨岳连续追踪了三日,终于得了线索,那嫌犯此时正藏匿山中。

杨岳翘着大拇指,“今夏,了不起,这么快就让你找出了线索,”

“大杨,先莫跟师父提起,省得他老人家担心,我们先去抓住人,”

“好,”杨岳答应着,却一伸手拽住了袁今夏,神色凝重地说道,“今夏,可说好了,若遇危险,莫强出头,交给我,”

袁今夏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杨岳都处处护着她,此时听杨岳如此说,便故作轻松道,“大杨,那厮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不足为惧,就凭咱们俩,堂堂六扇门的捕快,抓他还不是个玩?”

两人在山中转了半日,方才确认了那人的藏身之处——半山腰的一个山洞,周围多是树木野草覆盖,甚是隐秘。

两人一左一右围了上去,那嫌犯武功不低,打斗良久,虚晃了一招,转身逃出山洞。

袁今夏和杨岳立刻追了出来,那人拼命绕着山腰奔跑,想要甩掉两人。正当三人跑得筋皮力竭时,山角拐弯处突然出现了一位老者,老人花白的胡须,却脊背挺直,背着一个竹篓。

那嫌犯丝毫没有犹豫,上前一把抓住老者,一把匕首抵在老者脖子上,冲袁今夏和杨岳吼道,“让开,赶紧让开,否则我杀了他,”

那老者虽有些许惊慌,却马上镇定下来,“老朽一把年纪了,以我为挟,似乎没有必要吧?”

“老东西,闭嘴,”那嫌犯继续冲两人吼道,“想不到六扇门竟然为了我,追到了江南,现下就你们两个,若你们不说,谁也不会知道,我给你们时间考虑一下,放过我,从此我隐姓埋名,在江湖上消失,否则,我就,嗯,”嫌犯一用力,匕首在老者脖子上稍稍用劲按了一下,那老者脖子上已见了血痕,“你们官府中人不是最能讲究百姓为天吗?你们不会让这个老头枉死吧?”

杨岳执刀怒道,“你这卑鄙的小人,快放了老人家,”

袁今夏悄悄按了一下杨岳,冲着嫌犯笑道,“喂,你要挟一个老人算什么本事?”

那嫌犯紧紧箍着老者,嘴里“哼”了一声。

“你看,”袁今夏将手中的朴刀扔在地上,转了一个圈,“我现下将刀扔了,身上再无利器,我们来讲个条件如何?”

“什么条件?你待要怎样?”

“你将老人家放了,我来当你的人质,可好?我一个小小女子,手中没有了防身的武器,你还不放心吗?况且我可是京城六扇门的人,你挟持了我,他可是不敢动你的,可这位老人家就不同了,他与我们非亲非故,若我们执意抓你,管他生死呢?就如你说的,这深山野林的,谁又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儿呢?”

那嫌犯犹豫了一会儿,冲杨岳说道,“你,将她的双手捆绑了,再让她过来,”

袁今夏笑道,“好,便依你,”转身冲杨岳眨眨眼,“按他说的,”说罢将双手反在身后,背部冲着嫌犯,嘴里还说道,“你看好了,捆上了,”

杨岳边捆边低声嘱咐道,“千万要小心,莫冲动,”

袁今夏背剪着双手,一步一步走向嫌犯,待至跟前,说道,“我都已经来了,放了老人家吧,”

嫌犯先是一把拽了袁今夏到身前,另一只手才用劲将老者推了出去。杨岳赶忙向前几步,扶住老者,“老人家,您没事吧?”

“哎呀,小伙子,你糊涂啊,你怎么将一个小女娃娃交给这个坏蛋?”

杨岳将老者扶着走到旁边的石头上坐下来,小声道,“老人家放心,我们心里有数,”说罢转身回来,“现下我们可以讲讲条件了,若你伏法,乖乖跟我们回去便好,我们来时便已得了令,若你抗拒,便可就地处置,”

那嫌犯哈哈大笑,“做梦,现下这小丫头在我手里,你敢怎样?”嫌犯话音刚落地,便听见袁今夏笑道,“你猜猜看,”嫌犯只觉得脚下生疼,原来是被袁今夏狠狠一脚跺在脚背上,瞬间冷汗直冒,手臂上就松了劲儿。

袁今夏身子一旋,从嫌犯手中脱离,双手一扬,将事先准备好的石灰撒向嫌犯的眼睛,紧接着身子向下一蹲,嘴里叫道,“大杨,上,”

杨岳飞扑至近前,刀已架在嫌犯脖子上。

嫌犯眼睛被石灰烧灼疼地“嗷嗷”直叫,喊道,“你,你,你不是捆了双手吗?”

“嘿,小爷打八岁就会解这绳子,小事儿,”

两人将嫌犯五花大绑捆了。

袁今夏转身问候老者,“老人家,您没事吧?”

“小娃娃,你可真是技高人胆大啊,老朽活了六十多岁,还头一次见一个小姑娘如此有胆魄,”

“老人家夸奖了,这不算什么,您住在哪里?一起下山吧,我们也好将您送回家,”

“这倒不用劳烦二位,老朽平日里也常常上山采药,家就在附近,习惯了,自己回就好,”

“如此说来,老人家也尽早回家吧,以免家人惦记,”

“姑娘,老朽一生最不喜欠人情意,今日蒙姑娘相救,定当对姑娘致谢,”

“老人家,这您可就说见外话了,这是我们的职责,不算什么,您别放在心里,”

老者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书来,用手抚摸了几遍,似乎很是眷恋。

袁今夏见状,便向那书上看去,见上面写着“桃夭”二字,甚是不解,便问道,“老人家,这是什么?”

老者仔细抚摸了半天才缓缓说道,“我见你这小娃娃年纪不大,却灵透得很,你又来自于京城,这让我想起了京城的一位故人,”

“老人家在京城有故人?他叫什么?此次返京,可否需要我为您传信?这个嘛我乐意得很,”

“呵呵,”老者捋着胡须笑了几声,“不瞒小娃娃,老朽姓穆,一生只专注两件事,弹琴、制药,刚刚所说京城的那位故人,是老朽的徒弟,她天赋极高,与我学琴数载,尤擅箜篌,这首《桃夭》是老朽倾心之作,便只传了她一人,”

袁今夏与红豆学过弹琴,认得些琴谱,当下便叹道,“哇!您的那位徒儿定也是了不起的人,”

穆老摇了摇头,“可惜,”

“可惜?穆老,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穆老笑道,“算了,都是些前尘往事,老朽曾发誓不与官家人往来,没想到今日却被你救下,老朽痴活六十余载,自诩看人还是很准的,小娃娃,这本曲谱送与你,权当致谢,若你是有缘人,自可学会,”

袁今夏惊喜之余,忙推却道,“不不不,穆老,如您所说,这是您的倾心之作,我岂能占为己有?况且我与箜篌更是一无所知,莫毁了您的心血,”

“哎,老朽话既已说出,势必没有收回之理,你若不收,便是看不起我,”

袁今夏只好恭敬收下,双手捧着,认真说道,“请穆老放心,人在谱在,袁今夏自当用心护之,若无穆老允许,此谱不授他人,谢穆老相赠,”

辞别穆老,袁今夏一行三人押解嫌犯返回京城。杨程万据实上报,那位朝中二品大员思量再三,一个女捕快,武功不高,追踪术却是一流,若再有一物防身,便可再立新功,便请旨特允一枚火铳奖与袁今夏。

袁今夏正有些得意忘形,听说此事,便请师父说与总捕头,既是奖赏了她,那她便想自己打造一枚火铳。得到允准后,袁今夏喜出望外,用了月余时日才设计出一枚小巧、适合自己的手铳。从此办案时有恃无恐,便更加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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