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曼指着余薇,水眸中充满了恨意,“她不过就是个连自己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罢了!”
宋清荷变了脸色,下意识地把余薇挡在自己的身后。
无数的镜头对准她们。
有保镖赶过来,王舒曼冲到了t台上,“我今天就在这里把所有的事情都公布出来!”
王舒曼又指向宴廷嵩,她红着眼眶,水眸中布满了恨意,“宴廷嵩,你害死我女儿,不就是害怕她揭露当年的真相吗?我偏偏就不让你如意!”
宴廷嵩沉着脸,黑眸中一片冰寒。
王舒曼环视着众人,“我来告诉你们,宴廷嵩想要隐瞒的是什么!当年,她被一群男人强暴后怀孕,生下的余薇!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的是谁的孩子!”
台下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他们的视线落在宋清荷还有余薇身上,带着震惊。
宋清荷紧紧地握住余薇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
保镖们纷纷冲上台。
韩春燕也受邀参加服装展,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站起身,指着王舒曼,“你这疯女人,少在这里造谣生事!”
“我造谣?你问问宋清荷,我是造谣吗?她敢否认吗?”
宋清荷的脸色有些苍白。
韩春燕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别说你是造谣,就算你不是,按照你说的,她才是受害者!你也是一个女人,你用这种事情来羞辱人,你不羞愧吗?”
“没错,宋清荷是受害者!所以宴廷嵩为她杀了那么多人!”
王舒曼情绪激动,“那我的小雅呢?因为他,没有了父亲!跟着我在宴家寄人篱下!她这些年过得那么辛苦,现在更是连命都没了,她难道就不是受害者吗?”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王舒曼一脸痛苦,“又有谁可以为她讨回公道?”
“文思雅的痛苦,是她父亲还有她自己造成的!她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重新开始,是她一直不放过自己!”余薇捏紧手心,“她有任何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王舒曼闻言,目光怨毒地看向余薇,“你凭什么这么说她?余薇,你不过就是个强暴产物,你身上流的血都是脏的,你凭什么拥有这一切!凭什么我女儿就要不明不白地死掉?”
宴廷嵩脸色阴沉,察觉到宋清荷的身体有些晃,他走上t台,轻轻地扶住她。
保镖们带着王舒曼往台下走,王舒曼神情癫狂,大笑起来,她看向宴廷嵩,用力地挣扎着。
“宴廷嵩,你为了这个女人,杀了那么多人!你害死了文勇翰还不够,现在又害死了我女儿!你不得好死!”
记者们还在不停地拍着照片。
“宴廷嵩,你就是个杀人凶手!你以为推出个助理顶罪,你就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吗?”
王舒曼的声音越来越小,“当初我为什么没有把你撞死!我应该把你撞死!我的小雅……妈妈对不起你……”
看到王舒曼被带出去,宋清荷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宴廷嵩怀里,宴廷嵩把她打横抱起,宣布服装秀结束。
台下的众人还在议论纷纷。
余薇察觉到不少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里有探究好奇,有同情,有厌恶。
“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好可怜啊,被人强暴就算了,还要接受这种情况下生出的孩子……”
“基因这种东西是会遗传的,谁知道强暴犯的孩子,有没有遗传犯罪基因……”
一字一句,像是一把把利刃插在她的心口,让她浑身发冷。
姚琳走到t台上,将外套披在余薇身上,扶着她一起往台下走。
有记者挡住余薇的去路。
“余总,请问你对刚才发生的小插曲有什么要说的吗?”
“余总,你之前是否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你们在乱问些什么?”韩春燕冲到余薇身边,不满地看向那些记者,“一个疯女人说的话,你们也信!告你们造谣,信不信?”
记者们还要问什么,赶过来的保镖将他们挡开,护送三人离开了现场。
到了后台,宋清荷的脸色愈发地苍白,余薇急忙喂她吃了几粒药,宋清荷的神色才慢慢的缓和了过来。
她握住余薇的手,“薇薇……”
谁也没有料到,沈美玲去世后,有一天余薇的身世还会被人揭开,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揭开。
一旁的宴廷嵩冷静道:“你们放心,今天的事情不会被报道出去,她不过就是个疯子,没有人会信她说的话。”
余薇眸光暗了几分。
韩春燕在一旁道:“就是,薇薇,我听说宴廷正跟她离了婚,她八成是受了刺激,到这里胡说八道!”
余薇看向她,“我没事。”
韩春燕见她小脸苍白的厉害,心疼地看着她。
服装秀结束后,各大时尚杂志都争相报道了宋清荷的个人服装秀,业内对她的设计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确实没有媒体报道秀场上的那个小插曲。
一是,王舒曼并没有拿出任何有力的证据来证明她说的话。
二是,余薇现在是宴氏集团的代理总裁,手上还有宴氏集团那么多的股份,没有哪家媒体敢得罪她,给她造谣。
但是关于余薇身世的传闻,在上流圈里还是像阵风一样传播开来。
某酒店宴会厅。
余薇跟几个人交谈完,本来想提前离开酒会,她才转身,有人撞到她身上,一杯酒洒在她的胸前。
红色的液体洒在余薇胸口,晕染了一片。
“不好意思,余总,我不是故意的。”对面的年轻女人诚惶诚恐地向她道歉,说着拿餐巾要帮余薇擦。
余薇躲开她的手,拿过餐巾,“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
“实在是对不起,这么名贵的礼服裙,都被我的红酒弄脏了。”女人一脸的歉疚。
“不过是一杯红酒而已,我们余总当然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你计较的。”
有人过来,搭上女人的肩膀,看向余薇,笑着开口,“毕竟,衣服脏了是可以洗掉的,不像一些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