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找来文思雅是为了给宴夕玥治病,但是陶静心里也实在是好奇,余薇的身世到底如何。
余薇没什么表情地扫了她一眼,“四夫人,麻烦你回避一下。”
陶静对上余薇冷淡的眼神,不敢说什么,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又改了主意,只好不情愿地走出了诊室。
文思雅姿态悠闲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着看向余薇,“原来兜兜转转,他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啊。”
余薇并不想听她废话,开门见山地问:“文思雅,你真的知道我的身世?”
“你好奇吗?”
"如果我不好奇,你觉得你会有机会坐在这里吗?"
文思雅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余薇,跟他分手,你痛苦吗?”
“这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文思雅笑着看她,“我当初经历过的东西,你都要尝尝才行啊。”
“宴文洲告诉过我你们之间的恩怨,他对你只有歉疚,并没有男女之情。”
余薇看着文思雅,故意道,“而我跟他就算现在分手了,至少在一起的时候,是两情相悦,所以,我不可能经历你经历的东西。”
听到余薇的话,文思雅果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你在胡说!文洲不可能没有爱过我!他曾经对我那么好,就是因为你!他爱上了你,所以才会变得对我这样冷漠。”
“所以,为了一个轻易就变心的渣男,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值得吗?”
“你凭什么骂他是渣男?”文思雅愤怒地看着她,“余薇,他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情,甚至为了你三番两次差点丢了性命!你怎么可以骂他?”
“可他还不是因为我不是余家千金就把我甩了?”
文思雅看着余薇,冷笑了一声,“你想套我的话?”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告诉所有人,我的身世吗?”余薇不急不慢地开口:“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世,不过就是在故弄玄虚!”
“激将法对我没有用。”文思雅眸光幽深。
她当初用余薇的身世威胁宴文洲,宴文洲都没有跟余薇分手,那他现在是为了什么跟余薇分手?
视线落在余薇冷淡的小脸上,文思雅的眼中充满了恨意,余薇,宴文洲不是要护着你吗?可我偏偏就要一点点折磨你。
真相要一点点揭开才有意思。
“余薇,你难道就不好奇,是谁给你跟余夫人做了那份亲子鉴定吗?”
余薇脸色沉了几分。
文思雅察觉到她的变化,得意地笑了笑,“你应该注意到了上面的日期,那个时候,你跟宴文洲还没有离婚。”
对上文思雅嘲弄的目光,余薇后背发冷,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大厅里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文思雅又笑了笑,"余薇,你还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文洲,就算思雅不是你大伯的亲生女儿,可她好歹也是宴家的六小姐!她生了病,我特地带她来余薇这里看病,有问题吗?”
“让开!”
宴文洲脸色阴沉。
李皖急忙吩咐保镖将陶静拽开。
陶静气的大喊:“宴文洲,我可是你四婶,你敢让人抓我!你疯了吧?”
宴文洲刚要进门,文思雅淡定地从诊室里走了出来,“宴文洲,我不过是出来看个病,你至于这样兴师动众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余情未了。”
李皖走到她身边,“六小姐,请吧。”
文思雅走到宴文洲身边,压低了声音,“放心吧,你们既然已经分手了,我也没必要把余薇的身世告诉她,万一她根本不在意,你岂不是诚心如意?”
文思雅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跟着李皖走出了诊所。
陶静把身边的保镖推开,径自走进诊室里,“余薇,你到底什么时候去给小玥治病?”
余薇回过神,“你明天上午把人带到诊所里来。”
“你要说话算话。”陶静转过身,又不满地看了宴文洲一眼,“文洲,今天的事情我可以跟你不计较,下不为例!”
陶静扭着腰肢离开。
宴文洲深吸一口气,迈进诊室里。
余薇仍旧坐在椅子上,见他进来,眸光沉了几分,“你来做什么?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里不欢迎你。”
“文思雅是精神病,她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信。”
“她是精神病?”余薇嘲弄一笑,站起身,“可我看她一点儿都不像有病的样子,倒是你,分手了还要一直在我眼前晃,你想做什么?”
宴文洲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放低了声音,“以后不会了。”
“管好你女朋友,我不是每次都脾气那么好!”余薇捏紧手心,“她下次如果再来我面前耀武扬威,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宴文洲脸色一沉,“乔冉来找你的麻烦了?”
“何不去问她,或者问问沈美玲!”余薇目光凌厉地看着他,“宴文洲,不管我多喜欢你,也不可能为了你去当一个第三者!让她们少恶意揣测我!”
余薇背过身,“以后,我不希望再在诊所里看到你!”
宴文洲看着她倔强的背影,黑眸中满是心疼,沉默了片刻,转身离开了诊所。
听到脚步声消失,余薇仿佛瞬间失去了浑身的力气。
难道她真的是宴廷嵩的私生女?
那份亲子鉴定会是谁做的?
余薇心乱如麻,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宴文洲到底知不知情?
宴文洲回到车上,他揉了揉太阳穴,车子一路疾驰,回到了别墅。
文思雅被人带进了别墅里。
王舒曼看到她进来,着急地冲过来抱住她,“小雅,你去哪儿了?妈妈都快被你吓死了。”
宴文洲对一旁的李皖吩咐,“明天一早,安排她离开。”
王舒曼着急地看着他,“文洲,你不是答应了我,让我来照顾小雅吗?”
“你跟她一起离开。”
“你大伯那里我要怎么交代?”王舒曼下意识地摇着头,“文洲,小雅已经答应我了,她什么都不会说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的。”宴文洲冷声道,“你跟她一起离开,或者让她永远留在帝都。”
“宴文洲,你什么意思?你想杀了我?”文思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了个余薇,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下一秒,脖子被人狠狠地掐住。
文思雅的脸色瞬间涨红,她瞪大了眼睛。
“你跟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