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还一直在响,顾廷森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想吃什么?我点餐。”
“随便。”
孟知瑶努力回忆。
昨晚她去接堂兄,没接到,走错了包厢,碰到了顾廷森跟他那群狐朋狗友。
一群人吃完饭,正在唱歌,当初她跟顾廷森恋爱虽然时间短,但是够高调,几乎那群人都认识她。
一群人招呼她进去,还有人喊她嫂子。
她本来确实想走,结果就听到顾廷森对那群人说:“别瞎叫,我单身。”
语气中带着某种嫌弃。
分手都猴年马月的事情了,他早干什么去了?现在着急跟她撇清关系了?
再一看,他身边坐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女人听到他这样说,叉了块西瓜递到他唇边,顾廷森扫了一眼,吃进嘴里。
孟知瑶给了顾廷森一个鄙视的眼神,敢情是给新欢表忠心呢。
“来都来了,一起喝一杯?”顾廷森漫不经心地看向她,眼神里带着一种挑衅,仿佛料定她没胆子过去一样。
她孟知瑶是谁?
当下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喝一杯就喝一杯,今天谁先醉谁是孙子。”
想到自己一杯一杯喝酒,孟知瑶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她接了电话,余默有些不耐烦地说:“孟知瑶,这么半天才接电话,你昨晚去哪儿疯了?快点儿上线,一群坑货,还不如你呢!”
孟知瑶握紧手机,“余默,你给我去死!”
“你大早上吃炸药了?”
孟知瑶切断电话,又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后来喝多了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孟知瑶清了清嗓子,“我衣服呢?”
“你确定你那衣服还能穿?”
孟知瑶仔细回忆,难道昨晚他们真的深入交流了?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有那么猛吗?衣服居然都撕碎了!
孟知瑶给了他一个看禽兽的眼神。
“浴室里有新衣服,去冲个澡换上。”
冲过澡,孟知瑶换好衣服出来,顾廷森已经穿上了一身正装,又变得的人模人样。
两个人面对面吃早餐。
“大家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顾廷森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这是打算不负责?”
“顾廷森,你都三十多了,难道思想还那么保守?”孟知瑶叹了口气,都怪她魅力太大。
“这跟思想保守不保守有什么关系?”顾廷森拿过餐巾擦了擦嘴角,丢在桌子上,“只跟你的道德品质有关系。”
不就是睡了一觉,居然还上升到道德品质了?
“那你想怎么办?”孟知瑶双手环胸。
顾廷森淡定地说:“这是价格,你把钱转给我。”
孟知瑶狐疑地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十五万三千八,有零有整?
她不敢置信地看过去,“顾廷森,你居然在……当鸭?”
“孟知瑶,你脑子是长在嘴上了吗?”顾廷森站起身,“你昨晚喝多酒,吐了我一身,这是衣服的价格。”
“当鸭?”顾廷森气笑了,“我就算当鸭也不选你这种没酒品的客户。”
孟知瑶也站起身,打量了他一番,“我要去找,肯定找小鲜肉,你这种?白给倒贴都不要!”
孟知瑶气得转身就走。
顾廷森喊了她一声,“别忘了把我微信加回去,把钱转给我。”
回应他的是孟知瑶摔门的声音。
一个多小时以后,顾廷森手机上收到了孟知瑶的转账,本想跟她说几句话,发现自己已经再度被她拉黑。
余薇陪着韩春燕跟田梦逛了差不多一天,两个人买了不少东西。
田梦下意识地扫过每样东西的价格,虽然之前余默也送过她贵一些的礼物,但是看到一个马克杯都要上万,她还是震惊了。
视线再落在自己的腿上,愈发自卑起来。
傍晚,三个人在一家火锅店吃晚饭。
余薇看了一眼手机,见宴文洲一整天都没联系她,拍了一张火锅的照片发给他。
结果直到回到余家,他仍旧没有回消息。
姚琳给余薇发了个视频过来,第二期纪录片也已经剪辑完成,做完后期,就可以发布到网上。
两个人一商量,决定等到纪录片全部拍摄完成后,投几个电影节,说不定可以得个奖,到时候影响力肯定是现在比不了的。
反正余薇做这部纪录片的初衷,也是希望可以有更多的人知道余老先生,把他的精神传承下去。
两个人聊完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
余薇只留了床头灯,钻进被子里,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窗户响,待看到黑暗中向自己走近的人影。
余薇坐起身,“你怎么又翻窗进来?”
“因为要带你私奔。”
余薇要去开灯,宴文洲按住她的手,“穿衣服,跟我走。”
余薇狐疑地看着他,“你来真的?”
“我什么时候给你来过假的?”
余薇打开衣柜,从里面翻出一身衣服换上,宴文洲带着她走到窗口,余薇这才看到窗户外面竖着的梯子。
“我爸妈也没反对我们在一起,走正门不行吗?”
“私奔要有仪式感。”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余薇一脸黑线,但还是乖乖地配合他,从梯子上往下爬。
几乎是她脚刚落地,宴文洲拽着她就往外跑,银白的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倒是真有点儿私奔的气氛。
待看到私人飞机,余薇才知道这男人居然真的要带她私奔。
“我们去哪儿?”
“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什么时候回来?”
宴文洲握紧她的手,“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都不回来。”
余薇不解地看着他,“你破产了?”
所以害怕人追债,才要带她私奔?
“奶奶怎么办?”
“她老人家倒是没白疼你。”宴文洲眸光温柔地看着她,“马上就要到我生日,你陪我几天,就当送我的生日礼物好不好?”
“几天是几天?”余薇认真道,“我后天要给宋清荷治疗,还有一位病人,两天后会来复诊,还有纪录片,节目第五期……”
宴文洲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瓣,眸光幽怨,“是不是在你心里,总有比我重要的事情?”
余薇摸了摸他的脸颊,“你怎么了?”
宴文洲深情地看着她的眉眼,是不是,只要我放开你的手,你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我?
“余薇。”宴文洲又吻了吻她的唇瓣,“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