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享受。”余薇躲开他的视线,“我要回家。”
“我今天受了刺激。”宴文洲不急不慢地说,“一个人在别墅晕倒了都不会有人知道,所以今晚麻烦余医生陪着我。”
余薇刚要拒绝,就听他道:“你这个罪魁祸首应该没有权利拒绝,对吧?”
余薇想到孟鹤川吻她时,被他的眼泪烫到,她确实有片刻的心猿意马,心里对宴文洲多了几分歉疚。
车子驶进别墅。
宴文洲下了车,余薇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门。
“我饿了,帮我煮碗面。”宴文洲回头看她,“余医生这么富有同情心,应该不会拒绝我这个残废的请求吧?”
这男人还真会捅人心窝。
余薇懒得理他的阴阳怪气,进了小厨房。
厨房里的一切物品摆放也跟她离开前一样。
余薇穿好围裙,她也没吃多少东西,索性煮了两碗面,看着冒着热气的汤锅,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直到有人从背后抱住她,她才回过神。
“还要等一会儿。”余薇想要推开他的手。
宴文洲却又将她抱紧了几分,在她耳边咬牙道:“我才是你男朋友,你这么排斥我,是打算为他守身如玉吗?”
余薇把火关掉,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我没有要为谁守身如玉,我是决定跟你重新开始,但是我需要时间去重新接纳你。”
宴文洲抚摸着她的脸颊,“给我点信心好吗?”
余薇不解地看着他。
“向我证明,你没有为了他而排斥我。”宴文洲俯身过来,余薇这才注意到他换了睡袍,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
宴文洲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以后我天天都给你摸,好不好?”
掌心抚过他的胸肌还有腹肌,余薇想抽又抽不回来,见他还在往下,余薇脸颊红得不像话,“宴文洲,你够了!”
“我已经忍了太久了。”宴文洲抱着她,在她耳边道,“证明给我看,好吗?”
余薇不肯动。
宴文洲继续道:“余薇,如果你看到我跟别的女人接吻,你现在会是什么心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对我多残忍?”
歉疚的情绪达到了顶峰,余薇闭上了眼睛。
宴文洲吻住她的唇瓣,厨房的温度一点点升高。
结束后,余薇去洗了好几遍手,这才重新煮了面。
宴文洲洗了个澡,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
吃完面,余薇想要离开,宴文洲不肯,“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的头真的有些晕。”
余薇帮他把脉,然后给他扎了几针。
她给韩春燕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今晚睡在姚琳家,韩春燕没怀疑她话里的真假。
余薇要睡客房,宴文洲不肯,“我让你留下守着我,不是让你躲着我。”
余薇要打地铺,宴文洲仍旧不肯,“双人床,床垫还是你自己亲自选的,睡过那么多次了,不扎人。”
余薇看着那张床,脸颊一点点变红,毕竟她跟宴文洲婚后大多数的夫妻生活都是在这张床上。
宴文洲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没那么急不可耐。”
余薇揉了揉还有些发酸的手腕,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宴文洲走到她身边,笑了笑,“你到底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余薇看着他脸上的笑就心烦。
“我睡地上,行了吧?”宴文洲把她拿出的被褥铺在地板上,脱掉睡衣钻了进去。
余薇去了衣帽间,她之前的衣服果然都在,她拿了睡衣,进了浴室洗澡。
手机铃声响起。
宴文洲扫了一眼余薇的手机,起身走了过去,看到来电显示,宴文洲接通电话,没有出声。
孟知瑶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传过来,“薇薇,刚刚医生给我堂哥做了检查,说他胃出血很严重,需要立即手术,你可不可以过来看看他?”
“她正在洗澡。”宴文洲声音冷漠,“如果孟大律师需要,我可以等她洗完澡,带着她一起过去。”
孟知瑶听到宴文洲的声音愣了一下。
手术室外很安静,所以宴文洲的话也清晰地传到了孟鹤川的耳朵里,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护士赶过来,将他推进了手术室里。
手机那端传来嘟嘟的忙音,孟知瑶握紧手机,骂了句骗子。
顾廷森走到她身边,“放心吧,我问过医生了,问题不大。”
孟知瑶连眼皮都懒得抬,“你怎么还没走?”
“我好歹帮你把人送到了医院,连句谢谢都没有?”
孟知瑶终于看他一眼,特别诚恳地说了一句,“谢谢。”
见他还不动,孟知瑶九十度弯腰,“特别感谢,成吗?”
顾廷森被她这副模样气笑了,“这么着急跟我撇清关系?”
“我这不是怕自己太无趣,碍你眼吗?”孟知瑶也笑,“顾总还有什么吩咐?”
“你那天喝多了酒,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孟知瑶笑得一脸灿烂,“谢谢顾总宽宏大量。”
顾廷森靠近她,“分手的事情我就当没听过。”
孟知瑶敛起笑,“听力不好,就去挂耳科,顾总可千万别做死缠烂打掉价的事儿。”
“打我一耳光,转头就分手。”顾廷森压低了声音,“孟知瑶,你给我撂句实话,你是不是怕我打回去?”
孟知瑶无所畏惧地把脸伸出去,“你打呗,打完两清。”
顾廷森脸上没了笑意,“我没打女人的爱好。”
“顾廷森,你压根儿从心里就瞧不上我,跟我随便玩玩儿。”孟知瑶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不就是觉得被我当众甩了没面子吗?以后,对外就说是你甩的我,就当还你那巴掌。”
“我面子没那么大。”顾廷森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余薇洗过澡,涂完护肤品,关掉房间里的灯,只留了床头的一盏,这才钻进了被子里。
“先说好,我只守你这一晚。”
宴文洲看着床上拱起的那一团,冷声道:“我也不希望我女朋友天天跟别的男人接吻刺激我。”
余薇懒得再理他,摸了摸手机,没摸到,她又找了一圈儿,这才看向地上的男人,“你拿我手机了?”
“你手机没电了。”宴文洲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在这里充电。”
位置离床头远,去拿手机还要绕过宴文洲。
明明床头就有充电的位置,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把她的手机拿那么远。
宴文洲看向她,幽怨开口:“在我的床上,不要想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