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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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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许多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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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如指尖上的流沙,不停地一粒一粒洒落在地上,然后又被风吹的不知去向,再回首时又悠然觉得依旧停留在手背,让人悄然伤神!

一眨眼来“平建”这个厂一月有余,除了工作就是生活中一些平平淡淡的青春狂躁,当然,工作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正如此,工作也给我们平添了许多快乐,给青春年少的我们开启了一个多彩的好头,从而平凡的一天也将是精彩的一天,生生而不息,并装扮着我们在异乡的生活!

几天前的晚上我花了两个小时写好了两封信,然后今天中午才利用休息的时间递到了“陈涌”的一个定点邮箱里,一封是家书,一封是寄给“松鸣”的。

家书内容很实质:“希望父母少操劳些,好好保重身体,我在广东已经安定下来,无需挂念。”

写给“松鸣”的也很真诚:“分开一月有余,甚是想念,工作很顺利,就是天天加班有那么点烦,然后听工友说下个月开始就没那么赶货了,倒时候周末不上班,兄弟一起聚聚,并祝工作顺利,心想事成!”

这个厂是要压一个月工资的,所以要到这个月底我才能有工资领,还好伙食费是在工资里扣除,平常上班的时间多,基本上没有多少消费的空间,所以哪怕当时出来时我只带了200多块钱在身上,除了刚进厂时买日用品花了一百多,后来买了些零食,目前身上还有百来块钱,熬到月底应该没问题。

食堂的生活只能算很一般,早上变着“花样”轮换,大致也就以下几种:“白米粥加馒头,面条,皮蛋粥,一包来利牌方便面。”对于这些反正我是没太多胃口,特别是“来利”方便面,因为在家里我从来没有吃过方便面, 所以第一次闻到这个方便面的味道,我压根受不了,甚至有点反胃,所以那天早上我没有吃早餐,第二次吃“来利”我接受了电工老乡的建议吃干的,他说干的吃起来味道没那么重,于是我吃了半块干面,到第三吃“来利”时我也用上了开水泡面,我终于完完整整接受了这个味道,也喜欢上了这种食物的快捷与方便。

中餐和晚餐也不尽如意的,不过我相信全中国的工厂都没有几家食堂是员工满意的,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都会说食堂的伙食难吃。”工厂本就人多,又都是大锅“烹饪,”味道也就偏于“大众化了,”所以我们应该呼吁全中国的打工人一起向老板呐喊:“我们要小炒,”可是显然想要实现这一宏伟目标还任重而道很远。

有一天中午食堂不可理喻的加餐了,每个人碗里多打了几片平时没能吃到的乳猪肉,说实话,这东西我以前在家里没吃过,外焦内嫩味道挺好的。于是乎,“热心肠”阿华就不辞辛劳地把这加餐的来历向我娓娓道来。

阿华对我说:“小武,你知道为什么每个月初一十五加餐吗?”

我很自然的摇了摇头

“小武你个笨蛋,是因为我们厂老板娘很迷信的啊,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从香港赶来祭拜厂里的财神啊,自己不过来也会委托别人啊。但是呢,祭拜财神需要祭品啊,她就会去市场买一些乳猪肉或者烧鸡烧鸭来敬神啊,敬完神后就没有带走这些油腻的食物了啊,于是就给我们加餐啊,明白了不?”

在她一连串的“啊”后,我恍然大悟,向阿华亮起了大拇指,“真他妈活泼。”我也终于明白,厂里面那个神台里“住”着的不是关二哥,而是财神爷爷。

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的过着,厂里本来就只有三十来个人,所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彼此都很相熟了,现在见到谁都会很大方的用普通话打一声招呼,彼此回以一种善意的微笑。

王强那小子每次遇到一点糗事依旧会笑的不可开交,而且很多时候我还是听不清他一边笑一边说的话。

张和平那王八蛋,每次遇到我上厕所还是会对我说“丢,冲水秀秀,”我会狠狠的怼他一句:“秀秀你妈个头,你个屌毛,下次老子上完厕所,我拉你进来给我冲水,冲多冲少,你自个得放心了吧,你他妈的个江西佬。”他还是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对我说:“李小武,你他妈上厕所冲水秀秀还有理了是吧,上次我又看到你上厕所只冲了很少的水,顶多半瓢,听你那冲水的声音我就清清楚楚,丢,你还是那样冲水秀秀。”看他那副胸有成竹小人得志的模样,我只恨自己那把三十米长的大刀因携带不方便,没带来广东,所以我只好连夜修家书叫我老妈给我邮寄……!

小军总爱和我诉说些工作与生活中的苦,“”不是骂老板黑心天天要我们加班就是说食堂的伙食真他妈难吃,像猪食。”我的情绪也经常会被他带上路,“一起他妈的像猪食,他妈的真黑心,工资还这么低,若有好去处老子他妈的就不干了。”

电工依旧那么的无聊啊!只要他女朋友没在身边,是个女性不论年龄大小他都跟她们要开一开玩笑滴。“比如前天有个女的见到他问吃了饭没有啊电工?”他的回答很风趣,又很有内涵,又似物有所指,“一脸猥琐的说我今天不想吃饭,想吃苹果,包子也行,”然后换来的是女生那一双白眼。

阿勇这个细声慢语而又是文明的化身的男孩再也不复存在,“可能是近朱者赤吧,”现在越来越喜欢爆粗口,每次说话的前面会经常性的加上一句“他妈的,”结尾还他妈的来一句“屌毛,”他还是每天表现出一副“我很行”的样子,“五十度的热水,他花了半个小时硬能把一袋方便面给泡发成筷条状,”结果王强那“傻逼”又笑了整整一个上午,还一边笑一边含糊的说着话:“阿……勇嘻嘻……嘻……那么大碗泡面……面嘻嘻……你中午……还可以接着……接着吃……哈哈哈……”我终于还是没有听清楚王强说的话。可是阿勇依旧雷打不动的从容,表现出“风轻云淡”的迷人假象,越看越他妈让人“着迷。”估计越来越多的女生都不淡定了,因为他这不帅气的皮囊下包藏着一颗处事不惊的心,“就装吧,死屌毛”。

终于熬到了月底,我也领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笔工资,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的。我也向阿勇和王强所挖得人生的“”第一桶金”表示了衷心的祝贺,所以我们约定今天晚上下班后去吃夜宵。扣除伙食费我还领了320块钱的工资,主要是每天加班的原故,前三个月基本工资只是十块钱一天,其实我算了笔实账,若不加班,每个月正常上班是26天(周末只休一天),一个月也就260块,扣除伙食100,其实到手的工资就是160块,所以还是加班吧,“加加更健康。”

320块钱工资我想给家里寄200块,也算是对我成年的一种象征,也给父母一个放心的安慰。人生嘛,总会有太多的第一次,而这两百块钱也是其中之一,也算是物尽其才,他将深深的寄托着我对工作的憧憬,更增强了那颗漂浮的心的自信!

广东的天气热的比较早,才晚春的时节就感觉盛夏已临近多日,我是该添些夏天的衣服了,而这段时间厂里也没有那么急着赶货了,至少比前两个月好,虽然还是要加班的,但是周六,周日晚上不加班了。

于是我和“阿勇,王强,江西佬,小军”约好,这个周末晚上去市桥买衣服……

阿勇还是坚持着他的那份“从容不迫”细声慢语的说:“必须要去狠狠的消费。”

这次王强破天荒的没有笑,只是用发光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阿勇,阿勇都被他的眼神盯的不好意思了,于是拿手子摸了摸他那鼻孔有些朝天的鼻头。“傻逼”王强再也没有忍住,然后直接用他那苍劲有力的右腿使劲的抖着地面,瞬间就笑弯了腰。一边笑一边嘴里说着话:“阿勇……阿勇这表情……哈哈……哈……”

反正我还是没有听清王强最后说了什么,但是我最搞不懂的是这小子为什么笑的那么神经呢?阿勇这样子很是“实在”呀,想不通后也就不想了,“你们接着笑,我表示我要上厕所去,”

张和平又在背后一阵大喊:“李小武,李屌毛,上完厕所多冲点水呀,丢,冲水秀秀。”

我身子抖了下,就差没摔倒,然后重新站直,双手交叉后背,吹着口哨,大步踢着腿自带着节奏前进。

“傻逼”王强就又笑得口齿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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