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比不得殷小姐。”
孟硕站在她几步远的距离,不轻不重开口道。
参昇一脸心虚的抬起手将口袋里的东西挡了挡,神色有些尴尬,更多的却是懊悔自己今天为什么要穿这件裤子,一眼就被人给看出来里面藏的是什么东西。
大约过了有三五分钟的样子,正当参昇奇怪这小子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没声是在干嘛时,入口内传出来一阵叫喊声:“孟总,里面有暗道!”
这一下子,不止是孟硕,就连要离开的殷酒也是回头看了过来。
参昇的好兄弟参旸从里面探出来大半个身子,激动不已:“孟总,这里面有个暗门,推开里面空间很大!”
孟硕向前走了两步:“进去看看。”
殷酒也调转脚步拉着陆岑宴回头跟上了孟硕的步伐:“我也要去!”
由参昇和参旸等人打头阵走在前面探路,其他几人跟在后面,防止出现什么差错,陆岑宴特意将陆一他们留在了外面守着,随时留意附近情况。
七八个人一起下去之后,殷酒打开了手电筒的灯光。
最开始这里只有一个类似于底下储存室的区域,大约七八平的样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也正是刚才参昇和参旸两个人来到的地方。
再往里走一些,参旸带头将一面墙壁推开。
他刚才因为太黑走路时左脚绊右脚,没站稳不小心摔了一下,下意识想要扶着墙时给推开的。
许是许久没人来过,墙壁上面的机关出现了松动。
推开暗门之后便是一条三人足以并肩通过看不见尽头的走廊,参昇拿着强光手电筒照了照两边,发现空间很大。
奈何里面是在是太黑,手电筒能照亮的地方也就只有眼前那点一亩三分地,更剩下的光亮仿佛全被黑暗在顷刻间吞噬吸收。
参昇语气幽幽:“这里阴森森的,不像是会关人的地方,但是说不准里面会藏着什么……”
走在最前面的参旸一直不停的挤着参昇,两个人都快贴到一起去了。
殷酒脑子一抽顺嘴接了一句:“这种地方,除了藏着宝藏,剩下的也就只能藏尸体了吧。”
本来这句话也没什么,只是在这种特定环境下说出来,就显的有些瘆的慌了。
尤其还是大家都没说话,她突如其来的一句,吓的参旸手上的力没收住没捏了参昇一把。
殷酒的胆子就跟那气球似的可大可小,只要身边有人陪着自己,她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人少,她定然是乖乖缩着脖子当乌龟。
见参旸一个大男人躲在参昇后面一副嘤嘤嘤的样子,殷酒简直是一脸嫌弃。
“不是,这么多人你怕什么?”
其他几个兄弟看不下去参旸的怂样子,忍不住从背后踹了它一脚。
“你别踢我,跟鬼一样!”
参旸捂着自己的屁股回头瞪自己的兄弟,气的骂了一句。
本来就怕,现在更怕了!
“你在说什么,刚才没人踢你啊。”
殷酒憋着笑,幽幽开口。
参旸浑身寒毛倒竖,机械的挪动着自己脚下的步伐。
殷酒还在旁边吓唬他:“没准走着走着面前就出现了一具干尸也不说定呢。”
这下子,参旸是彻底不敢往前走了。
本来就害怕,现在更害怕了。
自己刚下一个人进来的时候都没现在这么煎熬和恐惧。
跟殷酒待在一起是对他生理和心理上的一种折磨。
看了半天戏,孟硕终于站出来当老好人:“你别吓他。”
殷酒翻了个白眼:“嘁!”
缓和了一下气氛,大家继续往前走。
前面不远处刚好是个死胡同。
“什么都没有?”
殷酒有些失望,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情理之中。
原以为这里面最起码能找到一些有用信息。
谁知道居然还是空的。
见里面没什么,孟硕掉头就要离开。
“走吧。”
他和殷酒最开始想到了一处,就算找不到人最起码也要找到些有用信息。
现在看了又是白浪费时间。
“人到底藏哪了!?”
心态逐渐崩塌的殷酒直接捶了一下旁边的墙。
咚——
只一下,她便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将视线转移到这面看似平平无奇的墙上。
空的!?
不确定,殷酒干脆又往墙上锤了两下。
咚咚——
这下子,长廊内的回音更明显了。
“所以这里还有个暗门?”
参昇反应过来后,说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猜想。
殷酒呼吸都差点停滞,生怕刚才的只是自己的错觉。
“我还是坚定我心中的猜想,孟湘并没有被带离西城,而是被藏了起来,我想赌一把。”
如果确定里面真的还有个暗室,以他们目前所处的位置来看,上面应该是民宿正厅。
说明在他们进来的正厅,应该还有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暗门,只是他们没有发现。
殷酒转头看向身后的陆岑宴,后者不用她说便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现在让陆一过去。”
……
几人不知道,一墙之隔的哑巴在听到休息室外面的墙壁传来的敲击声时立即警惕了起来。
他走到电脑跟前,将自己安装在楼梯口附近的监控调了出来。
大厅内空荡荡的,监控画面中显示一个人也没有。
正当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时,挂着钟表的那面墙壁此时又传来一阵敲击声。
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哑巴将放在桌面上的一个白色药瓶子拿了过来,从里面掏出两片圆圆的药片,碾压成粉末之后加进了放在一旁的矿泉水中,直到药全部融化在里面。
……
隔壁,被关小黑屋的孟湘防止自己在这种地方待的太久心理出现问题,已经开始在心里掐秒计算时间了。
吱呀——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看着再一次给自己过来送水的男人,孟湘忍不住开口。
“现在不是才过去四个小时吗,你怎么又来了?”
她到也不是质问的意思,只是有些奇怪。
不仅如此,她还察觉到对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焦躁和不安。
可惜哑巴说不了话,回答不了她的问题。
哑巴只是将水拧开,放在了她的旁边。
这次他没有跟之前一样离开,而是默默站在旁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