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樾过去后台时,殷酒身边围了不少人。
二人一站一坐,遥遥相望对视一眼。
殷樾犹豫两秒,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其他人见状,纷纷借口走开。
“殷酒。”
殷樾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殷酒坐在那抬眸,目光平静。
时至今日,她实在没什么好聊的。
“有事说事。”
“没事,只是来看看你。”
神经病。
殷酒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殷家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这名字,呵!”
他欲言又止,又满含暗示意味。
就差明摆着说你已经不是殷家的人了,这个姓氏现在你不配。
“名字怎么了,你都跟着我姓了,话还这么多?”
殷酒先发制人,殷樾被她这话气的一噎。
“殷酒,你别以为这几日爸对你有些好脸色,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
殷酒对他做了个口型:
傻逼!
殷商梵来找自己还不是为了他这个蠢货,结果这蠢货还以为自己想和他抢公司。
“你tm不要太过分!”
在摄像机没扫到的地方,殷樾淬了一句。
殷酒白了他一眼:“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这个时候会场的后台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殷酒干脆提着裙子进了内场。
刚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林姿染便找了个机会溜了过来。
这次盛典内场的入场券有限,林姿染拿到这个估计费了不少功夫。
“殷酒!”
林姿染坐到她身边,眼睛一直黏在殷酒身上没离开过,嘴角的笑都快止不住咧到耳后根了。
“最近过的怎么样?”
不过这话她应该是多余问这一嘴了,看状态就知道最近过的挺好。
“林耀辉那老东西本来想背着我把公司给他那个私生子,结果被我外公发现了,两个人不知道做了什么交易,回来之后他就改了口,不过当初林家能起来也是靠着沈家的资源,他平步青云想将私生子扶持起来,哪有这么好的事。”
公司也有她母亲的心血,她是不可能放弃的。
“林子川那边没什么小动作吧。”
和殷樾玩在一起,这林子川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殷酒还是忍不住提醒她一句当心。
“他不敢,我派人盯着呢。”
听到这,殷酒才放心了些。
“对了,温家最近的情况你知道吗?”
只见林姿染忽然神神秘秘的凑近,几乎快要贴在殷酒的身上问了一句。
“不知道。”
她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温家的事了,殷酒前不久听殷童谣提到过,温宿白到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
不过他也是活该,最开始自己只是想着不要让殷童谣重蹈上一世覆辙,并未打算对温家出手。
谁知道他一次次试探她底线,甚至还跑去国外打算强迫殷童谣,落得这样的下场,她没拍手叫好都算有素质了。
见殷酒摇头,林姿染立马得意的笑了声,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听说温总不顾其他人反对把自己的私生子带回了温家,想着让温夫人替他养着那个私生子,谁知道温夫人表面上装的好好的,背地里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殷酒现在感觉自己很像街头村口的八卦老太,凑着脑袋过去眼巴巴的等着林姿染下文。
“温夫人直接让人把那孩子——”
说到最关键的地方,林姿染闭嘴,只朝着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殷酒大为震惊:“杀了啊?”
林姿染连忙摆手,以为是自己没表达清楚:“不是不是!”
“那是?”
“给那孩子也弄残了。”旁边有个工作人员路过,林姿染战术性直起身子轻咳一声,警惕的回头看了看周围,继续道,“腿直接断了,粉碎性骨折血肉模糊的那种,人送来时奄奄一息。”
“怎么弄的?”
“听说是扶梯出了问题,踩空被卷进去了。”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因为那天温总求药求到了沈家,只为保住那孩子的腿,可惜那孩子伤的太严重无力回天,以后估计只能靠着轮椅生活了。”
说到这时,她语气惋惜。
沈家有一味药,外界传的神乎其神称治疗断骨生肉方面有奇效,但其实也就是个好用些的止血创伤药而已。
“然后呢?”
“现在温总就在医院陪着私生子,而同一楼的病房内,亲儿子温宿白还在那躺着,据说现在温家内部因为这事动荡的厉害,搞的人心惶惶。”
其实说白了这事也是温庭宗不懂事,亲儿子刚出事,就带着个私生子登堂入室还非逼着燕清茹把人认下来。
结果现在逼急了,谁和讨不到好。
燕清茹那边做事缜密,到现在也没人查出把柄来。
这事怎么看怎么都是场意外,但明眼人一看就能觉察出不对劲来。
“对了,殷童谣这几天在做什么,怎么没见到人?”
林姿染没忍住问了句。
当年在天北时,林姿染将殷童谣可谓是当做头号劲敌,事事都要和她比较,势必要分个输赢出来。
原以为两个人会一直斗到职场,没想到殷童谣却远渡重洋留学,好不容易回来也很少见到面,就连动态也更的很少。
“我姐要是知道你还惦记着她,估计得感动死。”
殷酒没忍住调侃一句。
这些年来秦漾和殷商梵一直致力于将她培养成一个清冷出尘的大家闺秀,各种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在她交友方面过度进行干涉,导致殷童谣到现在也是一副面冷心热,喜怒不行于表的样子,连几个交心朋友也没有。
外人眼里性格高冷的殷童谣,实际上比任何人都渴望别人的关心。
“当年不懂事,将她当做我的假想敌,现在长大了,换个角度看,其实当年人家未必把我当一回事。”
殷酒见她说的这般坦然,只是笑了笑说道。
“当初校园论坛传你们水火不容,殷童谣当年在小号底下辟谣,结果没人相信。”
在殷酒看不见的地方,林姿染抿了抿唇,心下有些惋惜。
如果当初自己能拉的下脸来,说不定现在自己和殷童谣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看出林姿染的顾虑,殷酒指着二楼的某个身影对她道开口。
“有些事,现在说开了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