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程呵呵一笑,劝说夫人:“无妨无妨,楚家三少爷长得一表人才,和我们家霜霜挺般配的。”
楚无双不动声色注视江锦程,很快听到了江锦程说心里话:“虽然这小子是庶子,好歹是楚盛年的骨肉,只要能和楚家攀亲带故,以后看谁还敢对我江家不敬。”
楚无双听完江锦程的心里话后,在心里骂起娘来:“原来你和我老爸一样,你俩都是一肚子坏水,各有各的算盘。”
江夫人见丈夫同意楚盛年的提议,不甘心地旁敲侧击:“老爷,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江锦程瞪了夫人一眼,没好气训斥:“我是一家之主,如何行事轮不到你来教我。”
他一生气,夫人只能是干着急,不敢再多嘴了。
“我儿,你愿意入赘江府吗?”
楚盛年惺惺作态征求楚无双的意见。
楚无双看着道貌岸然的父亲,在心里说道:“我要是说不愿意,你不一样也会强行逼我做上门女婿,我能说不愿意吗?”
他心里这样说,嘴上说反话:“孩儿愿意。”
二夫人瞟了楚无双一眼,在心里说道:“这个废物还是有点用处的,当初如果他娘俩都死了......”
楚无双听到了二夫人说的心里话,面色立时一变。
正当他想仔细听二人人说心里话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阵头痛,无法再继续听到二夫人说话了。
尽管只听到了二夫人的只言片语,楚无双却开始意识到了母亲病死,有可能是人为。
古时候的女人们为了侍奉相公,经常勾心斗角,为了上位,谋害竞争对手家常便饭。
也许母亲是二夫人的眼中钉,因此才被二夫人谋害。
可是,读心术忽然不管用了,光靠猜测无法证明二夫人有嫌疑。
楚无双懊恼万分,神色痛苦。
楚盛年看在眼里,提议道:“我儿先回去休息,爹定好了黄道吉日,再送你入赘江府。”
楚无双头痛难忍,求之不得,声音虚弱向
父亲告辞:“孩儿先退下了。”
说完话,转身就走。
站在门外等候的郭青衣早就心急如焚了,伸手扶住楚无双,一脸关切问:“小少爷,你怎么了?”
“我没事,先回去休息吧。”
楚无双感到头仍然很痛,在郭青衣的搀扶下往自已住的破院走去。
一路上,郭青衣好奇万分问:“小少爷,你真的愿意入赘江府吗?”
楚无双苦笑一声:“不然呢?你觉得如果不听我爹的安排,他会放过我?”
郭青衣紧锁眉头,在心里暗暗说道:“我可是小少爷的通房丫鬟,小少爷入赘江府之前,我要教他圆房。”
一想到要教楚无双圆房,郭青衣便脸庞发红。
楚无双已经不头痛了,听到了郭青衣的心声,假装浑然不知。
主仆两人穿过一处花园之时,楚无双提议:“先找个地方坐会,我喘口气。”
尽管头不痛了,他却感到身体疲乏。
花园里面有凉亭,主仆两人坐到凉亭的石凳上。
郭青衣心事重重,在心里说道:“小少爷如果去了江府,我以后怎么办?”
楚无双听得真切,脱口而出:“没事,到时我做了江府的上门女婿,带你一起过去。”
郭青衣惊喜交加抬起头,激动万分抓住楚无双的手腕:“小少爷,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住进江府吗?”
她顾着求证楚无双说的话,忘记了自已应该追问楚无双为何能识人心,知道她心中所想。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快松手吧。”
楚无双被郭青衣抓住手腕,感觉有些吃痛。
郭青衣意识到了自已失态了,羞得满脸通红,收回了双手。
楚无双想起了什么似的,握住郭青衣的双手,放到眼前一看,心立时揪紧。
古代的下人过得猪狗不如,就算是丫鬟,也经常干一些体力活。
郭青衣因为从小到大干粗活,一双本该细嫩的双手布满了老茧,表皮粗糙,和中老年妇女的手没区别。
郭青衣不知道楚无双为何抓住她的双手,她感觉心中如同吃了蜜一样甜,忽然希望时间过得慢些。
如此一来,小少爷就能长久的抓住她的双手了。
“你也就十六岁,一双手老得和六十岁老太一样,以后少干点粗活,回头我买些护手膏给你。”
楚无双松开双手,叮嘱郭青衣。
郭青衣弄清楚了楚无双抓他手的用意后,心里立时暖烘烘的。
“如果我不干粗活,谁为小少爷你生火做饭啊?”
郭青衣扭扭捏捏说道。
楚无双哑口无言,片刻后说道:“那你以后就多用护手霜,干活的时候记得戴手套。”
“嗯,奴婢记下了。”
郭青衣用力点了点头。
尽管她脸上洋溢着笑容,但楚无双却心情沉重。
女性自古地位不如男性,就算是他原来生活的现代社会,仍然也有男重轻女的现像发生。
不过,现代社会的女性至少比古时候的女性幸福多了。
郭青衣正是豆蔻年华,本该去学校读书识字,却沦为富贵人家的牛马,过得猪狗不如。
不想则已,越想,楚无双就越觉得郭青衣太可悲了。
自从失去了母亲,郭青衣就是他唯一亲人了。
“小少爷,你在想什么呢?为何愁眉苦脸的?”
郭青衣歪起脑袋,眨动水灵的眼眸,好奇万分打量楚无双。
尽管过得猪狗不如,她已经习惯做大户人家的牛马了,并不觉得自已有多悲惨,早已习惯成自然。
相比动不动心事重重的楚无双,她每天过得无忧无虑。
楚无双神色复杂打量郭青衣,以郭青衣的长相,其实属于一等一的美女。
只是她平时从不打扮自已,常年累月脏兮兮地,不是衣服脏,就是脸脏,没人注意到她是个美人胚子。
看着郭青衣天真无邪的眼神,楚无双开口提议:“在入赘江府之前,干脆我先把你娶了,如何?”
郭青衣闻言面色一变,稚嫩的脸蛋立时布满娇羞,脸庞红得如同绽开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