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非常懂得用什么来勾一个男人的魂,她咯咯姣笑,贴着杨秋池后背转到另一边,葱白一般的纤纤手指,从杨秋池这边肩头轻轻滑到那边肩头,杨秋池感到后背像过了电一般,又麻又酸又舒服。
媚娘胸脯靠在杨秋池肩膀上,软软的,柔柔的,那半杯酒又送到了杨秋池嘴边:“好哥哥,你就喝了奴家这杯残酒吧。”
杨秋池心旌摇曳,对美色的抵抗力本来就不强,又喝了这么多酒,胆子也大了,这小女子又是如此娇媚,杨秋池抬起手就要去接那酒杯,不知怎的,秦芷慧眉宇间那淡淡的哀愁在眼前飘过,心中一凛,难道,秦芷慧就因为担心自己的男人将来是个花心萝卜,碰到一个爱一个,爱上一个娶一个,才会如此忧愁?
不!我不能!今天是我的新婚之日,还有一个美丽的娇娘在洞房里等着我,眼前这女子再娇媚,那也是别人的。
杨秋池轻轻推开媚娘的杯子,淡淡地说了声:“谢谢伯母!”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不好意思,伯母,我要去给他们敬酒去了。”不管媚娘如何惊诧嗔怨,端着酒杯,提了个酒壶,转到马渡那边,和马渡他们几个锦衣卫猜起拳来。
媚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来这小伙子不是那么容易上钩的,不过她有的是耐心。
杨秋池又喝了一会,实在醉得顶不住了,马渡见状哈哈笑道:“兄弟,来日方长,先不喝了,你该进洞房了。”想起一件事,神秘一笑,凑到杨秋池耳朵边,轻声说道:“兄弟,哥哥这有一样好东西给你。”伸手入怀摸了一件东西出来,抓过杨秋池的手,将那东西拍在杨秋池手心里。
杨秋池醉眼朦胧低头一看,是个小瓷瓶,不解地抬起头看着马渡。马渡左右看看,然后又凑到杨秋池耳朵边神秘兮兮说道:“这是大内秘方制成的‘醉春露’,是一种****,很厉害的。兄弟你应该知道,女人第一次都会很痛,那就很扫兴了,所以,等一会和你媳妇喝合huan酒的时候,把这倒进她酒里,几滴就足够了,等到同房的时候……哈哈哈”
杨秋池攥紧了那小瓷瓶,笑嘻嘻指着马渡,伸着个大舌头,结结巴巴道:“大哥~你可真绝!老实交待!~你,你用这玩意~让多少~妹妹*了!”
马渡哈哈大笑:“这可是好玩意哦,你等会就知道它的好处了。”一把抓住杨秋池的手腕,拉过来,又神神秘秘说道:“不过兄弟,记住了,这玩意女人喝了会让她春水泛滥,但是,男人绝对不能碰,一滴都不行!”
“哦?为什么?”杨秋池眯着个醉眼问道。
“男人喝了,用不了片刻,就会丢盔卸甲溃不成军的!哈哈哈~那时候你媳妇揪你耳朵骂你没用,可别来责怪做哥哥的哦!哈哈哈。”
原来如此,杨秋池点点头,把那小瓷瓶塞进怀里,拍了拍,向马渡拱拱手,大着个舌头说道:“多谢~大哥,小弟这就~兵发洞房~去也!”摇摇晃晃要站起来,可努力了半天也没站起来。
马渡扶住杨秋池,向旁边的仆人丫环们叫道:“你们还傻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把新郎官送进洞房去?再等一会,他就找不到门了!”
一桌人大笑。几个丫环仆人上来,搀扶着杨秋池起来。
杨秋池向马渡、宋知县等人拱拱手拖着舌头道:“不~好意思,那你们~慢慢喝啊。”向杨母和冯小雪说道:“娘、小雪,你们替我~照顾好马大人~宋大人和各位啊。”
杨母站起身说道:“儿啊,你放心,快去陪芷慧吧,别委屈了她!”冯小雪站在杨母身边,向杨秋池点点头,微微一笑,没说话。
杨秋池在丫环仆人的搀扶下,走进了洞房。这洞房分成里外两间,外间比较窄小,是丫环仆人睡的。通往里间的通道是个圆形的月亮门,掀起门帘,里间就是秦芷慧二少奶奶的卧室。丫环们搀扶着杨秋池进了里间,让他坐在圆桌前椅子上,猫着腰后退出外间,转身出门,将门关上。
进了洞房,杨秋池有些清醒了,四周看看,只见洞房里,大红的喜字贴在正中墙上,下面案台摆满了香烛,红通通照在新房里,引人无限遐想。
新娘呢?一转头,看见靠里的一张红木雕花大床上,粉红色纱帐下,新娘正端坐床边,一身大红的衣裙,肩披霞帔,头上盖着红盖头,床上铺着大红绸缎丝被,鸳鸯绣花枕头。
我结婚了!这就是我的新娘!杨秋池感到血往上涌,刚刚被那小妖精媚娘挑起来的****,向火山岩浆一样往上冒,烧得全身热乎乎的。
不过,杨秋池不是急色的人,人生四大快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岂能如此草草了事,还是要讲点情调的,再说了,外面还在吆五喝六的,这时候洞房也没情趣啊。
杨秋池想起了马渡给的那小瓶****,趁新娘盖着红盖头看不见,赶紧伸手入怀,摸出那小瓷瓶,拿过桌上的酒壶,打开盖子,往酒壶里倒了几滴,盖好盖子,将小瓷瓶揣进怀里。
干完这坏事,杨秋池心里怦怦乱跳,又坐了片刻,等心神稍微稳定了,才摇晃着站起来,慢慢走到新娘身边,看了一眼新娘头上的红盖头,对了,这最有意思的一幕,不就是掀盖头吗?杨秋池的心开始怦怦乱跳起来,伸手过去,轻轻揪住红盖头的一角,慢慢往上揭起,露出秦芷慧娇美白嫩的脸庞。
秦芷慧抬起眼帘,水汪汪地瞟了杨秋池一眼,除了少女的羞涩和慌乱之外,还是那淡淡的哀愁,象月圆之夜轻轻飘过的云彩。是什么让这少女如此哀愁?
杨秋池有些心疼,紧挨着秦芷慧坐下:
“你叫芷慧?”
“嗯~”
“多大了?”
“十六”
“你是哪的人?”
“山东临清州”
这些相亲的时候就说过了,杨秋池觉得自己这样没话找话有点别扭,想伸手过去搂着她的小蛮腰,又怕唐突了她,想了想,最终还是伸手过去,轻轻握住了秦芷慧的纤纤细手,放在自己的两个手掌中,仔细观瞧,只见她的手指白嫩细长,轻轻抚mo一下,如同缎子一般光滑,便笑道:“我猜你在家里一定是个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