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别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
张茜猛地一拍桌子,柳叶眉一扬,道:“刚才我说了,厨房里的事情包给你了包括洗碗!否则,哼哼,我们就把你赶出别墅!”
“好吧!”陈阳只好满是屈辱地点了点头。
“走,我们上班去!”张茜居高临下地看了陈阳一眼,拉起楚意涵道:“以后每天你坐我的车子……”
“陈阳呢?”
“他不是有二八大杠吗?”
“妈蛋的,本大仙医迟早要把你推倒,让你甘心情愿地为本大仙医新衣服洗碗洗锅!”陈阳一边诅咒着张茜,一边把锅碗洗了。
来到门外的时候,陈阳不禁傻了眼,靠,谁把二八大杠的气给放了?一定是张茜干的!这俏夜叉!
锦湖别墅的住户非富即贵,几乎每一家都有私家车,所以,出租车很是少见,陈阳只好一边向医院走去,一边四处逡巡看看有没有出租车。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车子,不过,陈阳也不着急,他现在是领导了,有了一定的人身自由,索性,慢悠悠地晃荡着,欣赏着东海的风景。
那啥,虽然咱储物戒指内,有“万里神行”符,一旦打出来,几个呼吸间就能到达医院,但也不能浪费啊!
既然步行,陈阳也没有必要沿着大路走,专门抄最近的小道,不经意间,他进了一小小巷弄。
一进来,陈阳顿时有点后悔了,这条小巷很是拥挤,旁边的一座装修风格颇为古典的大门面上,搭起了脚手架,几名工人正在上面拿着各式工具,叮叮当当地施工。
而脚手架外围,则用喷着蓝色油漆的隔离板围了一圈,这么一来,小巷就显得更为逼仄、狭窄了,搞得小巷只有一半能通行,车流和人流就显得有几分拥挤。
陈阳慢慢地往前挪着呢,忽听一声惊呼,陈阳扭过头看过去,只见一名工人脚底一滑,从脚手架上跌落下来。
他跌落的位置,距离地面,也有五米左右,跌得不轻,虽然人没有大碍,但是,显然受伤了,抱着腿不住地惨叫。
陈阳从隔离板上翻了过去,这时候,几名满头大汗的工人,也从脚手架上下来,搀扶住那名伤者,询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送医院?”
受伤的那名年轻民工,脚上鼓起一个大包,疼得满头大汗,一分钟功夫不到,汗衫上就被汗水湿透了,他的面部因为疼痛而变得狰狞扭曲,“嘶嘶”地抽着冷气,道:“怕死骨头断了,我也太倒霉了!工资还没拿到,就受伤了……”
几名民工脸上都浮现出同情之色,这个年轻民工刚刚离开山窝窝来东海打工,钱还没有挣到呢,就受伤了,这手术费,恐怕要上万元了!
几个民工合计了一下,其中一个年长的民工,道:“你别急,我们凑钱给你治病!咱们先去医院!救人要紧!”
陈阳摆了摆手,道:“你们别着急,我就是医生,我帮他治疗!”
“啊?原来是医生!太谢谢您了!那敢情好,不过,还是要送去医院的吧?”一名民工说道。
“不用送医院!也不用手术。骨头没断,我是中医,捏两下,静养一段时间,就行了!”陈阳笑呵呵地说道。
刚才他已经用神识扫描了一下年轻伤者的伤处,无非是骨裂错位而已,并不是粉碎性骨折,根本不用手术。
“中医?”一听陈阳是中医,为的那名年长的民工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道:“算了,谢谢你的好心,我们还是把他送医院吧!”
在他看来,优秀的中医,哪个不是挂着一把胡子?眼前的这位,毕竟太年轻了,还是不靠谱的,不过,他也知道,陈阳毕竟是一番好心,所以,语气还算客气。
“这……”陈阳也是无奈,不过,他毕竟要尊重患者的意见,也没有多说什么,正准备离开呢。这时候,从那门面后的大院内,走出一群人来,为的是一名年纪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来,此外,还有一名少女。
牛仔短热裤,肥大的T恤,雪白修长的大长腿,惊人的身高,秀短短的,卷卷翘翘的,带着几丝俏皮的味道,不是韩思雨又是谁呢?
韩思雨一见陈阳,顿时心中狂喜,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之感,颠颠地跑过去,抱着陈阳的肩膀,对几名民工说道:“你们简直是瞎了眼了!这位是陈阳,陈大神医!医术冠绝当世,连我爷爷韩松涛都佩服他呢!你们就让他看吧,一定能看好的!”
“男女授受不亲!韩小姐,你能不能……矜持一点?”此刻,韩思雨那身躯,顶在他的胳膊上,惊人的弹软之感传来,让陈阳心中一阵怦怦狂跳。
这妖女,难道是老天派来干扰自己的道心的吗?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陈阳还是故意扭动了几下胳膊,看上去像是在挣扎,其实,不过是更加亲密地接触了一下而已。
那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切,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老古板,真跟我爷爷说的一样!”韩思雨不屑地白了他一眼,似乎,陈阳的矜持或者说虚伪,很让她瞧不起。
那名青年看韩思雨和陈阳那么亲热,眼底深处一道利芒一闪而逝,旋即恢复了宁定。
迈着方步,走到陈阳身边,拱了拱手,道:“莫非这位小神医就是丹药符箓派高人陈阳陈神医吗?在下正骨堂吴妙手,真是久闻大名了!”
什么时候,哥这么有名气了?还让你久闻大名?陈阳心中有点疑惑,抬眼看看那名青年,一袭白色长衫,脚踩一双方口棉布鞋,身材挺拔,玉树临风,真给人一种丰神俊朗出尘绝世之感。
似乎,人家的气质不错啊!看上去也是个很优秀的人物,还对自己那么尊重,陈阳不禁有点飘飘然,点了点头,道:“嗯,神医谈不上,初通而已!正骨堂?不知道吴天时,是您什么人?”
“那正是家父!”吴妙手客客气气地道,不过,眉梢眼角,还是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傲然来,“想不到陈神医还精通骨科,这么着……”
“呵呵,谈不上精通,略懂而已!”陈阳抬眼看了一下门面,只见上面有一副鎏金黑底的匾额,匾额之上,三个鎏金的大字“正骨堂”,铁钩银划,气度不凡,连忙客气地说道:“既然吴家是东海的骨科专家,还是你们来动手吧!”
人家正骨堂是东海骨科方面的行家里手,自己在人家门口治疗骨伤,那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太过于孟浪了点。
再说了,正骨堂的吴天时,也是刘济世所列的七大神医之列,陈阳还要请人家出山呢,这面子,当然要给。
否则,引得吴家人不满,到时候,自己工作就很难做了!工作完不成,对不起老刘的一片栽培之心啊。
“陈神医太谦虚了!”吴妙手微微一笑,在那名年轻民工受伤的脚背上捏了一捏,嘴角浮现一抹狡猾的微笑,道:“咱们把他抬到我们正骨堂,请陈神医动一动玉指,也让妙手见识一下!”
这话本来问题,可是,语气却有几分不善,陈阳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错,人吴妙手系出名门,涵养功夫肯定不差,怎么会挤兑自己呢?
但是,跟着吴妙手一起出来的几名吴家人却心照不宣地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说道:“刚刚韩小姐都说了,韩神医认为陈神医是东海中医界的第一人,前途不可限量!肯定要有你来了!”
“是啊!我们还得好好学习一下呢!陈神医怎么能不露一手?”
“说不定,以后东海中医界,您就扛把子了,我们还得好好巴结一番呢!”
又夸张地对那名受伤的小伙子说道:“小伙子,你这下可是走运了!陈神医很厉害的,连中医学会的名誉会长韩松涛都对他赞赏有加,那能不厉害吗?保证手到病除!你们赶紧求他把,说不定你一哀求,他们就答应了呢!”
怎么觉得,他们在挖坑给自己跳呢?我得罪过他们吗?陈阳皱眉看着那几个吴家人,心中有点狐疑。
其实,陈阳猜的没错,这些吴家人是对陈阳很不爽,不爽到了极点!
韩松涛和韩思雨一直在打听陈阳的消息,因为陈阳展露出在中医方面的精湛技艺,韩松涛考虑到他一定是东海几个著名中医馆的子弟。所以,韩思雨就来到东海几个著名的中医馆逐一询问。
吴妙手这些年,一直喜欢韩思雨,表现得很是热情,百般逢迎,韩思雨也是那种热情奔放的性子,不由得多说了几句,不吝溢美之词。
甚至还当众说,如果能找到陈阳,一定嫁给他,让他入赘到韩家,韩松涛还要把他收为入门弟子。
有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吴妙手听到这些话,那真是气得不轻,这会儿再看看韩思雨和陈阳那亲热劲儿,更是妒火中烧。他刚刚看了那名患者的骨伤,十分难弄,不由得就起了戏弄之心。
看这位所谓的“陈神医”年起轻轻的,毛都没长齐,又不是名门之后,又怎么可能有什么惊人的医术呢?
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讨得韩思雨的欢心,在韩老爷子耳边吹风,才让老爷子对他刮目相看,今天,咱们就见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