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主心知今天要么灭掉这些人,把阎家握在手里,要么被灭掉。
还没活够的阎家主自然不愿意被灭掉,那就只能!
阎家主的眸中翻滚着杀意,很快有了决断。
随着阎家主打出一个手势,阎家主宅突然出现一股生力军,那些生力军出现后二话不说举枪就扫。
目标是除了阎家主这一房之外的所有反对者。
阎老二与阎老三还没从失去儿子的打击中走出来,就迎来了火力扫射,惊的两人差点魂飞天外。
这一刻他们明白了,大哥对他们是真的起了杀心,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许琳站在角落像个旁观者似的看戏。
看着阎家人在失去诱惑后,仍然自相残杀,或许他们根本不是受了诱惑,而是他们早就想这么干了。
等到火力结束,阎家主的脸上堆满了狰狞的笑,看着满地的尸体喃喃道:
“你们别怪我,这都是你们自找的,都是你们自找的。”
“他们为什么不能怪你,他们明明就是死在你手里,为什么不能怪你?
他们不仅要怪你,他们还会日日夜夜入你的梦,时时刻刻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冷幽幽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阎家主与他的手下一跳,纷纷看向说话的方向。
阴魂飘在半空,居高临下盯着阎家主,她脸上的血泪已经消失,只剩下仇恨。
“怎么,不认识我了?阎厉,你还记得当初你许下的承诺吗?”
阴魂缓缓的下降,降到了阎家主对面三米处,阴测测盯着阎家主。
那眼神像是黑洞似的,想要把阎家主吞噬。
看着突然出现的熟悉的面孔,心虚的阎家主第一反应就是后退,接着就是质问。
“是你,是你!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你不是!”
“我不是什么?哈哈,阎厉,你当初说过,你若是负我,愿受凌迟之苦,你还记得的吗?”
阴魂的质问让阎厉一退再退,他当年许下的承诺,发过的誓言,他当然还记得的。
可是,可是他从来没想过兑现啊。
“英雪,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呜呜,英雪,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啊。”
阎家主突然放声大哭,哭的好不悲惨,像个饱受思念的孩子似的。
那些拥护阎家主的人看的一愣一愣的,不明白他们看好的家主怎么是这画风?
他们的家主应该是个手段狠辣,威严无比的上位者,咋能是个哭包呢?
还哭的那么伤心,这也太损形象了。
有人忍不住问道:“家主,你在哭什么?英雪是谁啊?”
“对啊英雪是谁啊?以前咋没听说过呢?你们知道吗?”
“英雪,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付英雪,那就是一个贱货,背叛了咱们家主的贱人,早就死了。”
“对对,我也想起来了,听说付英雪跟一个老男人跑了,最后还被老男人打死丢海里了。
咱们家主是个痴情的,居然还给她立碑建坟年年烧纸钱,真是便宜那个贱货了。”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一号人,不过我听说那个付英雪是个小三。
明知道咱们家主有未婚妻,还臭不要脸的往上贴。”
“可不是,我也听说过,还好咱们家主有定力,没有看上她,要不然岂不是被那个贱货戴绿帽了。”
......
付家人交头接耳小声交流,说的跟真的一样。
听的阴魂火冒三丈,她没想到自己被害死后,还背了那么多污名。
狠,还是姓阎的狠!
阎家主也听到了支持者们的议论,一张老脸青紫轮番表演,心里怕的要死。
他可是知道付英雪是被他骗进阎家的,也是他害死的,死后还得替阎家挡煞。
只是他没想到付英雪的阴魂居然还能逃出来,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是阎家主想不通的地方。
不管他想不想的通,阴魂却是放弃了思考,她现在是恨死了阎家主,只想弄死阎家主。
让这个臭不要脸的狗东西去死。
她要灭掉阎家,让这世间再没有这么一个恶心的人家。
不过在大开杀戒前,阴魂还是顶着压力飘到了许琳不远处,用带着恨意的声音问道:
“我要杀了他们报仇,你会阻止吗?”
“你身上替人挡煞多年,积累了很多孽债,你就算是去了地狱也没有出头之日,你知道吗?”
许琳有些心疼的看着阴魂,她知道阴魂几乎没有未来,就算是走鬼修的路都走不了。
天道不会允许她存在,会在她渡劫时雷劫翻倍,直到把她劈死。
唉,要是阴魂是个恶人倒还罢了,偏偏还是一个单纯的相信爱情的傻丫头。
别人是谈了一场恋爱,误了一生,她倒好,一场恋爱误余生。
再没有了下辈子。
可怜,可怜啊。
迎上许琳略带着心疼的同情眼神,阴魂心情复杂,她知道她遇到了好人。
阴魂小声回答,“我知道我没有以后了,我也不想有以后,我只想报仇,你会阻止我吗?”
“我不会阻止你报仇,但是我会阻止你滥杀无辜,我的意思你懂吗?”许琳反问。
阴魂点头,“我懂,我不会滥杀无辜,我只想报仇,我只想让当年参与此事的人断子绝孙。”
阴魂盯着许琳的眼睛,观察许琳的表情,看到许琳听到她说断子绝孙时,表情没变,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大师并不反对她报仇,那便够了。
她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能报大仇就够了。
阴魂对着许琳深施一礼,转身扑向阎家主,阎家必须要灭。
阎家主看着一身杀气扑来的阴魂,终于知道怕了,他尖叫着转身就逃,让其他人断后。
很快阎家上空再次响起激烈的枪声,只可惜他们的子弹伤不了阴魂,也阻止不了阴魂的报复。
许琳走出阎家,寻了一处高地看着阎家的闹剧,顺便看看四周的情况。
她发现四周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只是那些人都不敢靠近。
只有极少数担任保镖的人大着胆子靠近,观察一番又匆匆离开,回去汇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