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夏笑了笑,跟着佣人又原路返回,来到了阿萝所在的房间。
两个人看见彼此的时候,谁也没有说话。
李锦夏是不知道问什么,因为她的目的很明显,根本不需要问。
而阿萝是愤怒,如果有一点办法,她都不会和李锦夏说一句话,甚至还会让她死。
“你要怎么样,才可以让我的脸恢复?”阿萝闭着眼睛,显然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她是个女人,尽管之前的相貌平平,可她不能毁容,那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再加上总部那边对她似乎并不太关心,她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等到阿萝的这句话,李锦夏很快就回答:“我需要知道,你身后的人是谁?”
被问到这个,阿萝早有心理准备,想了想以后,她就说:“你想我背叛我的主人?”
“说不说是你的事。”李锦夏显然不想和她废话,如果她不想说,也不会叫自己到这里来,因此她有足够的把握。
果然,不到几分钟,阿萝那边就已经开口了。
“如果我说了,你会帮我治好脸吗?还有,你会告诉代幕寒吗?”似乎对于最后那个很在意,阿萝问得小心翼翼。
李锦夏没有想到,阿萝对于代幕寒的感情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要深,这个时候,她还在在乎。
还是说,她接下来还有什么目的。
不过,这件事情不仅她已经告诉了代幕寒,而且代幕寒在这之前自己已经知道了。
没有等到李锦夏的回答,阿萝肯定不会再说接下来的事情,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终于,李锦夏答应阿萝,说:“那是当然,你的脸我肯定会给你治好,也会……在代幕寒面前帮你隐瞒。”
阿萝转头看向了李锦夏,似乎在打探她的表情是真是假。
似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阿萝想了想就说:“孟艾伟。”
“谁?”李锦夏对这个名字觉得十分陌生,而且,对方不应该是个女的吗?
“代幕寒应该知道,而且和他不共戴天,你只要知道这个。”阿萝又补充了几句。
李锦夏沉思着,既然是个男的,为什么要杀她,再说了,自己也不认识他。
难道,那个男人也喜欢代幕寒?
很快,李锦夏就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对着阿萝问:“那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呵……你没有做错?”阿萝睁开了眼睛,想到自己每次计划都被李锦夏给搅和,就觉得冒火,最后她咬着牙说:“因为你阻碍了我,我们主人叫我先解决你。”
“阻碍你?”李锦夏歪着脑袋思考着,好像确实是这样,好几次自己都撞到了阿萝的诡计。
既然这样,那也无可厚非了。
“好,我知道了,你的脸,马上会有人来治。”说完之后,李锦夏就走了出去。
听到这句话,阿萝微微一怔,她居然真的答应了?
不得不说,阿萝刚刚万全是用一种打赌的心态来和李锦夏对话的,而且把失败那一方,概率算得很大。
这个李锦夏,倒是说话算数。
李锦夏出去以后,思考着孟艾伟到底是什么人?
想不到,自己只是个牵连着,他们是因为自己总是破坏他们的机会,才要杀自己的。
李锦夏觉得,自己有时候总是多管闲事也是个不好的行为。
思考太多,脑袋已经疼痛,李锦夏很快就回去休息了。
得知李锦夏居然单独处理阿萝,代幕寒很是生气,已经交代过她不许跟阿萝接近,她竟然当成耳边风。
而且,她这样一来,不等于是打草惊蛇?
听说李锦夏今天很早就睡下,代幕寒连处理文件的心思都没有了,离开书房后,直接去了卧室。
床上鼓着一个小包,李锦夏的头太长,导致一部分从被子里出来。
来到床前,代幕寒掀开了她的被子,随后就质问:“你今天做了什么事情?”
李锦夏本来都已经睡下,忽然听到这个声音,脑袋疼得更加厉害了,缓缓睁开眼睛。
“你回来了?”李锦夏迷迷糊糊的问了句,随后坐起来,完全忽视了代幕寒脸色。
看见李锦夏还一脸懵懂的样子,代幕寒原本的火气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浇熄了。
过了几秒,他才语气温和的对着她说:“以后不许再单独见阿萝。”
李锦夏还以为是什么事,忽然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又倒了下去。
见此,代幕寒万全忍不住了,弯腰拉起她,捧住她的脸,说:“记住了吗?”
李锦夏皱着眉,带着些许怒意,她脑袋好疼,就像要炸开了一样。
“我……”李锦夏想说什么,可是脑海里面却忽然出现了一丝其他的画面。
看见李锦夏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代幕寒略有疑惑,跟着就担忧的问了句:“怎么回事?”
“好痛啊!”李锦夏面带痛苦的说了句,跟着,身体蜷缩在一起,看起来犹如一个无助的小孩子。
代幕寒见此,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弯腰将她抱起,低声说:“带你去找医生。”
李锦夏靠在他胸膛上,虽然痛,可接下来却一句话也没有说,额头上面沁了一层汗,看起来,令人心疼。
“寒……”刚到医务室门口,李锦夏就抱住了代幕寒的脖子,轻轻的呢喃一声。
代幕寒脚步停滞,低头看了李锦夏一眼,目光里面,带着一丝惊喜,可是,却没忘记她还是个伤员,直接踢门而入。
医生很快就给李锦夏进行了一系列检查,而这个过程中,代幕寒则一直陪在她身边,担心的模样,是周围人从来没有见过的。
似乎是因为李锦夏的病情有点棘手,一直到半夜,医生才止住了李锦夏的头疼,少了头疼的折磨,李锦夏也没有那么痛苦了,倒在代幕寒怀里,一下子就睡着了。
医生这个时候过来,对着代幕寒说:“李小姐大脑之中的海马体正在逐渐痊愈,所以疼痛来了,只能等痊愈好以后进入稳定状态,才能止住。”
代幕寒抿唇,原来如此,他还真的害怕,好不容易得到她,她又把自己忘了。
“意思是说,她要好了?”代幕寒轻轻的拨弄了一下李锦夏因为疼痛流汗而湿润的头。
医生被问到这个,很是为难的说:“那还不一定,李小姐的疼痛估计半年一次,要等到自行恢复,估计得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