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眯着眼睛瞧了她一会,将自己手中的烟头一点点碾碎。
说完,他招呼着小弟快点把何沐朝带出去。
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齐修有点不爽,招手示意何沐朝出手。
后者会意,毫不客气地将自己身边的小弟一人揍了一拳。
不多,很公平。
人人都有打在鼻子上的一拳。
然后再根据每个人碰他的部位不同,分别开揍。
由此可见,何沐朝一直都在努力贯彻社会保障的公平性原则。
保证每一个人的权利和义务都合理分配。
齐修啧了一声。
何沐朝揉着拳头,一脸无辜:
“他们身上好臭,跟上厕所没擦似的。味真的好大。”
齐修:......
她指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几个小弟,“再打一遍。”
何沐朝勾起唇角。
他就说嘛。
齐小姐可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在成哥意识到不对转身赶回来的时候,何沐朝快速抬脚,挨个在几人身上跺过去。
然后看向门口的成哥。
后者:?
他抬手揉着眼睛,其中似乎有晶莹闪烁。
又似乎只是在单纯的觉得自己眼花,给自己揉出眼泪来了。
成哥觉得自己的手在隐隐颤抖。
浑身克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多少年没有遇到过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造反的了?
他腰间的枪,终于能“不小心”走火了。
这么想着, 成哥露出一丝畅快地微笑。
迅速掏出手枪,对准了何沐朝的胸口。
“砰--”
就见,子弹从枪管飞射出来。
在空气中猛地挤出来一道泛白的通道。
因为速度太快,以至于烧灼了空气。
几乎是瞬间,又几乎快到没有时间能够记录。
成哥只觉得自己眼前多出一个人影。
紧接着,原本直直向前飞的子弹,突然顿了一下,掉着头往自己脑门上飞过来。
速度太快了,成哥甚至根本没办法反应。
他脑门上多了一个小小的黑乎乎的洞口。
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然后软绵绵往地上躺去。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成哥看见齐修蹲下身子,笑眯眯地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然后就是一阵沉重的顿感传来。
他的意识彻底消散了。
但更像是,被人吸走了一样。
死亡,原来这么快吗?
......
“咱们就这么把人杀了?你之前不是说还没弄完吗?”
齐修摊摊手,“没办法,主要是明老板不能再为警方传递信息了。”
“什么意思?”
何沐朝疑惑地皱起眉头。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跑步声。
齐修一指窗外,“他脑袋不小心被淋到水了,人傀自然就失效咯。”
“啊?”
齐修简单解释道:“一开始我把他脑子吃了,脑袋用了张卫生纸简单组合了一下,结果今天淋水了,脑袋估计是瘪掉了。谁知道这么不耐用。”
她撇撇嘴,似乎还挺遗憾的。
何沐朝:......
用卫生纸......
好,齐小姐真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
“那现在怎么办?”
齐修歪着脑袋想了想,听着外面的喧嚣更大了,抬手扯过何沐朝的胳膊,脚下用力。
两人直接飞到了这个园区最高的房顶上面。
何沐朝刚刚站稳,就听齐修说:“你先在这里待着,小心别人伤着你,我去一趟怨婴坛。很快回来。”
何沐朝:?
然而,没等他说什么,齐修已经不见了。
何沐朝看看自己脚下锥子型的建筑,还有地下那些疯狂跑来跑去的人们。
只得伸手抱住了自己身边的避雷针。
他心中充满了一万个疑问。
字字句句全都是一句话:
“为什么这个屋顶是个尖的?是因为它最高吗?”
......
齐修来到怨婴坛面前,刚落地,脑袋便顶上了两个婴儿的尸体。
齐修:......
她挪了挪位置,发现还是不行,只得蹲在地上,平视着面前的怨婴坛。
威压慢慢释放。
逐渐笼罩住了整个小屋。
怨婴坛内的邪物一直在发抖。
自从上一次这个姑奶奶来了,他的能量直接被吸走了一半。
今天竟然又来了。
不是说隔一段时间再来吗?
怎么?
这姑奶奶的“隔一段时间”就是隔一天啊?
邪物还没吐槽够,坛子已经被齐修掀开了。
齐修看着里面的东西,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
“躲什么?你身为一个邪物,来参拜一下我怎么了?”
坛中,蜷缩着一个婴儿般的怪物。
只是大小像婴儿罢了,身体特征却像鬼。
他的额头大的出奇,眼睛虽然是闭着,但眼球格外突出,将眼皮撑得只剩下薄薄一层。
鼻子和嘴巴被挤的小小的。
身体蜷缩着,透着骇人的青白色。
四肢和手脚都细软短小,偏偏肚子大的离谱,里面黑乎乎一片。
时不时还蠕动一下。
像是一个婴儿在怀孕似的。
齐修皱了皱眉:“两天不见,你还是这么恶心。”
邪物:......
上天见证啊,它生来就长这样!
齐修将它拿在手里,揉着它肚子里的东西,笑道:
“废话少说,今日份的东西还是要给够的。”
“不......求您宽限一些......”邪物疯狂哀求着,听声音似乎是肚子里的东西发出来的,“这里的人有几天没有给我提供新鲜婴儿了,我的能量也不够了。”
“关我什么事?”
齐修露出嘴中的尖牙,手下用力。
只见一股黑气从那鬼婴的肚子里飘了出来,慢慢飞进她的嘴里。
随着齐修吞吃的越来越多,鬼婴肚子渐渐小了下去。
吓得它疯狂哀嚎,乞求齐修放它一命。
什么好话都说尽了。
想它堂堂一个邪物,曾经可是仅仅靠一个栖身的坛子,就能让几百人毕恭毕敬的存在!
如今竟然被一个这样的女人逼得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