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客官,这是芍药堂早上就预定好的,你们的烤全羊还在排队,稍微等一会儿吧!”
“胡说!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欺负我们没钱吗?赶紧给我端过来。”
“客官,小店有规矩!”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有人破口骂道:“去你娘的规矩,老子若吃不了,其它人也休想吃。”
众人面面相觑,何人这般霸道?梁会河给儿子使个眼色,梁武立刻起身出去。
“怎么是你们?”外面传来梁武惊讶的声音。
“这两只烤全羊原来是你们的,我呸!你们端回去吃老子口水吧!”
“马天洛,你不要欺人太甚!”
“老子就是要欺你,怎么样?”
紧接着,‘咣当’两声巨响,有东西被摔翻在地上了。
众人纷纷走出包间,只见他们斜对面的包间也走出一帮人,赫然就是上午和他们比弓局的马氏家族。
梁武在和马天洛怒目对视,两盘烤全羊被打翻在地,店伙计也被重重打了几个耳光,捂着脸站在一旁。
这时,马家领队出来吼道:“马天洛,你给老子滚回来!”
他又对其他人骂道:“统统进屋吃饭,下午还有剑局,你们都想死吗?”
马氏子弟纷纷进屋,马天洛恶狠狠瞪了梁武一眼,转身回屋去,马家领队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梁会河,‘轰!'地将移门关上了。
梁家子弟大怒,砸了他们的烤羊,还在羊中吐唾沫,居然连个道歉都没有,就这么算了?
他们纷纷要冲上去,梁会河却喝道:“回来!”
众人气得肺都要炸了,梁会河指着屋里道:“都回去吃饭!”
梁武咬紧牙关道:“父亲,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知道他们欺人太甚,那你想怎么样?两家大打出手,然后双双取消武会资格?”
梁会河怒视子弟,“现在立刻回屋吃饭,不准闹事!”
众人无奈,只得含恨回到屋里,梁灵儿满脸怒火,一回头却见郭宋坐在桌前没动,不慌不忙地吃着冷菜。
梁灵儿心中有点不高兴,“郭大哥,你怎么.....他们那样子,你都不生气吗?”
郭宋淡淡笑道:“你越生气,对方就越高兴,何必气伤自己?”
“可是.....是我们受辱啊!”
郭宋不再解释,对众人笑道:“大家坐下吧!外面烤羊掌柜会处理,我们来说说下午剑局之事,梁二叔,下午剑局必须要用剑吗?”
梁会河暗暗点头,冷静理智,不逞匹夫之勇,这才是明智的做法,他摆摆手让众人坐下,对郭宋道:“刀和剑都可以,不用必须用钝刀和钝剑,一般武会都会有兵器准备。”
郭宋眉头一皱问道:“武会的兵器有多重?”
“五斤和八斤两种,可以根据自己需要选择!”
“如果感觉不称手呢?”
“剑局和弓局不一样,如果感觉兵器不称手可以自备兵器,然后由裁判官确定无锋便可以使用。”
旁边梁武补充道:“老郭你不用担心,我们知道你对兵器有要求,已经按照你的横刀仿造了一把完全一样的钝刀,我的十斤剑也是一样,早上就送去赛场了,由裁判官统一鉴定,不光是我们,各家族都一样。”
郭宋点点头,“这样合理一点,要不然还真有点麻烦。”
郭宋目光一转,见梁灵儿还在生闷气,便笑着开导她道:“灵儿听我说,你二叔说得对,现在和他们大打出手,只会双双取消武会资格,马家没有什么损失,但梁家呢?可如果不打架,你去和他们讲道理,又有什么意义?他们不咸不淡地敷衍你,假装道歉,你心里就解气了?”
“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那怎么办?”泪珠在梁灵儿眼中打转。
“谁说不能打?”
郭宋淡淡道:“下午的剑局不就是和他们兵戎相见吗?”
梁武拳掌狠狠一击,“郭宋说得对,下午直接淘汰他们,我要亲眼看着他们如丧考妣的样子,才能出我心中一口恶气。”
梁灵儿也想通了,她给郭宋夹了一条大鲤鱼,笑嘻嘻道:“下午就全指望你了!”
..........
吃罢晚饭,各家族都陆陆续续返回军营,下午进入军营就不再允许携带任何兵器入场,门口有士兵严格核查。
梁会河带着众人来到梁家的大帐休息,还有大半个时辰剑局才开始。
不多时,有士兵把比赛兵器送来了,给大家提前适应,梁武从中挑出一把特制横刀扔给郭宋,“就是这把刀,给你特制的,你试试看!”
郭宋接到刀,入手就感觉重量不轻,至少在二十斤以上,他缓缓抽出刀,确实和他那柄横刀完全一样,只是没有开锋,还是钝口。
郭宋挽了几个刀花,满意地点点头,“手感很不错,和我的横刀完全一样。”
“你这柄刀是全场最重的,我感觉就是一支钢锏了,稍微重一点,就会骨断筋折,我多么希望你一刀劈在马天洛的脑门上!”梁武眼中充满了期待道。
这时,梁会河快步走了进来,对正在试刀试剑的子弟们拍拍手,“大家听我说!”
众人安静下来,梁会河道:“刚刚宣布了新的剑局规则,因为其他几个州提出了异议,所以今年的剑局规则和去年不太一样,大家都知道,去年是逐对厮杀,五场三胜制,每人只能赛一场,今年由各家自己安排战术,同样是五战三胜,每个人最多可出战两次,但如果败了,就没有第二次出战机会。”
梁武对郭宋低声解释道:“以前是看整体实力,要求五个选手都有机会上场,一般由两个领队之间抽签决定每人的对手,很有可能最强的抽到对方最弱的,有点像田忌赛马,里面有运气成分。”
郭宋举手问道:“梁二叔,我有个疑问,假如梁武在名单中是上场第二次,可他第一场就败了,那他的第二场由谁来顶替?”
“这个问题问得好,林家也问了这个问题,大家都知道,我们十名参赛弟子中,有五人为候补,名单早就提上去了,所以最后决定是,如果梁武第一场败了,那他的第二场必须由候补弟子上,给候补弟子一个机会。”
大帐内顿时一片嗡嗡声,五名梁家候补弟子又激动又紧张,他们一般是没有机会上场的,除了正赛弟子生病或者受伤,现在他们也有机会了。
梁会河在小桌前坐下,把梁武和郭宋也请到两边坐下,几名弟子都围在一旁。
“我们商议一下具体战术,郭宋肯定要上两场,但怎么安插场次,这个很重要。”
梁武想了想道:“外援肯定都会安排在前三场,如果前三场都输掉,外援后两场就算全胜也没有意义了。”
“梁武说得对。”
梁会河对郭宋道:“你上第一场和第二场,最好第一场就把对方的外援拼掉,对方的外援就没有机会上第二场了。”
郭宋笑道:“我个人是没有问题,可如果对方也是这样安排,第一场我把对方外援拼掉,那第二场对方就只能上候补,而让我第二场打一个候补,是不是太浪费了?”
“那依贤侄的意思,该怎么安排?”梁会河问道。
“我的意思是,我出战第一场和第三场,第二场由梁文上,梁武上第四场和第五场。”
梁武连忙道:“可万一对方也是这样安排,由外援上第一场和第三场,或者索性让外援避开第一场,上第二场和第三场,那又该怎么应对?”
郭宋微微笑道:“只要对方外援上场,我就有信心拼掉他,如果他上第二场和第三场,那么前三场至少我们有把握胜两场,后两场只要再胜一场就行了。”
梁会河一锤定音,“就用郭宋的方案,郭宋上第一场和第三场,梁文上第二场,梁武上第四场和第五场,如果梁武第四场败,梁驹儿准备上第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