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歌一向比较野,监狱里放出来的改造中年们都是暴脾气,一个个血气方刚无处发泄,就跟十八九岁的大学生差不多,光是靠想就能奖励自己那种。
这次被天灾军团抢了野怪后,就兴奋地纷纷跳出来了。
这些进步中年都身怀绝技,说话又好听,委实让不死者们吃了不少苦头,文歌官方更是奖励了好几个500块铜板和一面锦旗,于是他们就更加热情了。
……
深夜,荒野深处。
一堆篝火在深夜里绽放,点缀着漆黑的夜空。
在这样荒凉的荒野里直接生火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以前没闹天灾的时候荒野上就有很多危险,比如狼群或者野兽之类什么的。
现在闹天灾了,倒是也没有什么狼群之类的。
“说来也是奇怪,出来这么久,咋就没见到什不死野兽之类的?”
火堆旁,一个年轻的队员调笑着问道。
“若是有,会更危险。”旁边一个年长的老队员说道。
这老队员是地方调来的守护小队成员,之前他守护的镇子被天灾攻破,一路逃亡过来,现在才加入这支黑暗神教的调查队,来和天灾军团在荒野里周旋。
嗯,你们没听错,就是守护小队的成员加入了黑暗神教的编织,事实上,现在荒野上正神教会的战斗小队都是这样混杂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嘿,老周,就算你说的对,不过我们队长在这里,别说是不死狼了,就算是不死熊,队长也能给它打趴在地上,要什么姿势什么姿势!”那个年轻的队员兴奋地说道。
也就在此时,黑暗中传出一个声音,平淡道:
“我可没干趴下熊的本事,你可别瞎说啊。”
“队长!”
“队长!”
坐在火堆旁的众人起来,惊喜地看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年轻人。
他便是在这次中心城之战中大放异彩的黑暗教徒,任五。
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皱馨的教导,再加上本身的奇遇和天赋,最后在战场上血与火的历练中实力突飞猛进,小五已经是年轻一代里排名前五的新人,再加上他谦和的性子,得到了正神教会一致好评。
一双能看到“黑点”的湮灭之眼,谁要是被盯上,戳一下就死。和死亡系的直死系列不同,湮灭源于黑暗,不存在死亡,只有湮灭。
即使是传奇源师被戳上这么一下,一个运气不好也会遭殃。
按理来说有这样的逆天技能,在新人一代里,武力值也该能排到第一吧。
然而不好意思,他只能进前五。
排在更前面的几个,一个比一个变态。尤其是文歌城出来的一对兄妹,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让人害怕。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害怕的,那个长着蘑菇头的小鬼,机械教皇天天跟在他后面跑,想把他收成圣子,但那小鬼说什么想当个艺术家,死活就是不肯。
要是机械教皇也不是没考虑过以理服人,然而问题来了,那小鬼的小手枪一掏出来,级别低的机械教徒当场就跪了。
当然,如果机械教皇出全力,也不见得就怕这把传奇武器。但是吧,蘑菇头又从裤裆里掏出一颗粉红色兔头炸弹后,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机械教皇。
那颗改良版的兔头炸弹在守城之战时被投放了出去,当时疯子半神发现得早,在半空就把炸弹引爆了。
威力不大,也就炸出了一个湖,即使隔了二十公里,中心城的城墙都出现了裂缝。
而这样的兔头炸弹,是被蘑菇头小男孩随手从裤裆里掏出来的,从此以后所有人见了他都绕着走。
至于这个蘑菇头小男孩的妹妹,也不见得她有什么修炼的方式,就是每天十公里,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深蹲而已,但战斗力堪称逆天,某种程度上来说,人形暴龙已经不够她揍了。
某机械教徒用专业的仪器认真测评过这个妹妹的身体素质,得出的结论是“今天的她可以把昨天的她揍一顿”,这个结果,把众人也干沉默了。
反正吧,就是因为突然窜出来这些变态,拥有湮灭之眼的任五连个前三都排不上。
理论上你的眼睛牛逼吧,戳中就死。但若是对上文歌城那个小暴龙,人家能在你面前转个十圈再一拳把你打飞,你都摸不到对方,就是这么尴尬。
至于主角这种,已经不在新人排行榜上了,他已经算是老同志了。
不过在正常源师眼里,任五还是很靠谱的,虽然他才是三阶源师。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他早已褪去了青涩,脸上也带有沧桑的痕迹,就连下巴都长了些许络腮胡,眼眸里更是时常带着一丝忧郁。
相比之前,此时他更显得稳重成熟,即使他看上去年纪不大。
“队长,有什么发现没?”有队员问道。
任五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一指远处,“那边有个废弃的村子,里面藏着不少天灾残兵。我看过,有搞头。”
这么一听,众人顿时兴奋不已。他们一个个实力强大,在荒野干掉了不少天灾,这段时间业绩不好,都显得淡出鸟儿来了,此时听说有一堆肥羊,巴不得现在就过去。
“队长,我们什么时候进攻?”有队员问道。
“不用着急,赶路这么多天,大家也累了,今天好好吃东西,休息一下,明早发起攻击。”任五说道。
“是!”
“是!”
众人围在火堆旁,该加柴的加柴,该烤肉的烤肉,一时间香味扑鼻,吃得那叫一个舒坦。
要说这些天灾军团有趣也是有趣,它们一路上摧城拔寨,所过之处尸横遍布,但奇怪的是,没听说它们有尸化动物的迹象。
甚至偶尔有源师发现,活尸们偶尔吞噬动物鲜血后,那些动物也不会再次爬起来变成活尸动物。
对于这一现象,所有人都无法解释,最后憋得没办法了,只能给出一个“大概是天灾军团们怕破坏生态平衡”这么一个荒唐的结论。
当然,这个结论大多数人都是嗤笑一声,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