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飞却像是没看见,大方表示。
“虹姐是个实在人,租房子时让利不少,钱不钱的无所谓,先治好病,干掉黑眼圈!”
丰弦月一阵扶额,弟弟还是小,不懂的抓住赚大钱的机会,就该狠宰才对。
祝虹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咯咯笑个不停,也当即表态。
“小老弟,只要治好姐的毛病,绝不会亏待你。”
“现在就开始吗?”张小飞问道。
“可以啊!”
“姐先去泡个澡,俺也准备下,今晚保你安安稳稳,一觉睡到大天亮。”
“好嘞,我选个洗浴中心。”祝虹开始扒拉手机。
“这里就能洗,还出去费那劲干啥。”
张小飞说完,就出去了。
祝虹这才反应过来,略带埋怨:“弦月,你真把这里改造成了澡堂子?”
“哪有!就是增加些浴缸,泡软了身体,保养的效果才更好。”
丰弦月学着小师弟的话,笑着解释。
“生意火爆,定有绝招吧,我也体验下。”祝虹起身。
“虹姐多提意见。”
丰弦月将祝虹带到了201贵宾包房,并亲自将浴缸里放满了热水,还洒了香喷喷的花瓣。
泡澡很解乏,祝虹忍着没敢睡,就怕淹死在浴缸里。
出来后,早有一名女技师等着,正是林娇。
“娇娇,你在这里干什么?”祝虹不解。
“给虹姐搓澡!”
林娇回答,飞哥安排的,再忙也要抽时间做。
说是保养,还不是澡堂子的那套操作?
祝虹一阵无语,也没反对,在按摩床上趴了下来。
很快,祝虹就发现了不同。
这哪里是搓澡,分明就是全身心的调理,林娇一通操作过后,祝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整个人舒适的如在云端。
“娇娇,谁教你的这套手法?”祝虹好奇打听。
“飞哥!”
林娇自觉失言,连忙改口。
“是张主管,他经常教我们按摩手法,循经导引等等,客人都说效果特别好。还有松体术,大家工作累了,相互按一下,疲惫一扫而空,精神百倍。”
年纪不大,一身本事!
祝虹对张小飞的治病更有信心,同时也羡慕丰弦月,有这么厉害的师弟帮衬,哪有不发财的道理。
林娇完成搓澡,又下楼去忙了。
真是生意兴隆!
祝虹感慨一句,冲干净身体,穿着浴衣等了片刻,张小飞这才推门进来,手里拿着针盒。
“需要脱衣服吗?”祝虹笑问。
张小飞一脸严肃,“有两种治疗方法,你来选择。”
“不用选!”祝虹不以为然,就要扯开浴袍带子。
“先等俺说完,再决定脱不脱。”
“说来听听。”
“一种是,在你的身体上,刺下八道安魂符,可以一劳永逸,这个嘛,要脱衣。另外一种,导引魂魄归位,耗时长一些,要治疗五次,不用脱,本人也能找准穴位。”张小飞详细解释。
祝虹神色一凛,听出了话外音。
“你是说,我这个毛病,跟魂魄有关系?”
“对,就是魂魄不稳,三魂七魄中,主管睡眠的那条伏矢魄,总是不走正道,试图逃离。”张小飞点头。
“什么原因造成的,焦虑吗?”
祝虹继续打听,养生馆经营不善,是非不断,那段时间压力巨大,经常夜不能寐。
“有点关系!”
张小飞并不否认,又说:“但俺觉得吧,更大可能,是有人给你用了法术,将魂魄干扰错位了。”
……啊!
祝虹吃惊不小,从没往这一块想。
久在商场上厮杀,哪能不得罪人,可是她根本猜不到,谁会对自己动手?
“老弟,能不能算出来,谁要弄死我?”
祝虹格外心惊,急忙追问,明枪易躲,潜在的敌人才最可怕。
“暂时看不出来。”
张小飞摇摇脑袋,又说:“等俺给你处理完了,那人再图谋不轨,有啥动作的话,就能留下蛛丝马迹。”
“我选择第一种治疗方法。”祝虹坚定道。
“那就冒犯了!”张小飞笑着抱拳。
“没关系,你才多大年纪,姐是过来人,不在乎的。”
祝虹笑着眨眨眼,大大方方地脱了。
张小飞鼻腔阵阵发热,似有不听话的暖流想要喷涌而出,连忙使劲搓了搓脸!
不免提醒自己,在一名好医生的眼中,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一切与病情无关的念头,都应该抛到窗外。
看出张小飞的窘迫,祝虹笑意更浓,未经人事的小伙子,实在太有趣了。
让祝虹趴好,张小飞取出一根银针,深吸一口气,开始专注地在白净的皮肤上,刺下安魂符。
没有痛感,反而觉得很痒,祝虹不由发出咯咯的笑声。
走廊里,传来丰弦月的两声咳嗽,寓意深刻。
祝虹不由哼了声,暗自埋怨丰弦月多事儿,想什么呢,自己一把年纪,哪能做那种不轨之举,小人之心。
一个小时后,张小飞顶着一脑门汗,宣布结束。
等祝虹穿好衣服,这才递给她一张符,叮嘱道:“姐,今晚定一个闹铃,晚上十二点,将这道符烧了,纸灰捡起来,埋在花盆里。”
祝虹将符箓收好,打着哈欠问:“老弟,我现在就很困,能睡觉吗?”
“当然可以,尽管放心,安枕无忧。”张小飞拍着胸脯保证。
“谢谢!”
祝虹抿嘴一笑,当真就躺在按摩床上,闭上了眼睛。
张小飞则找来一个毯子,给她盖上,这才轻手轻脚的开门离开,没忘在门口挂上“有客勿扰”的牌子。
祝虹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七点多,并没有呼吸暂停的状况。
醒来后,神清气爽,宛若重生。
祝虹来到办公室,看见丰弦月、张小飞和一名女孩子,正在围坐在茶几上吃晚餐,有说有笑。
“虹姐,要不要一起吃?”张小飞张罗。
“不了!”
祝虹连忙摆手,又歉意道:“不好意思起晚了,不然的话,就请你们去皇都大酒店,以示感谢。”
“觉得咋样?”张小飞询问。
“太棒了,感觉整个人又活过来了。”祝虹笑容释然,又说:“就是有点奇怪,好像没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