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状态不是很好。
衣服过分的凌乱,脸上也有多处地方挂彩。
这俩人简直是逆天了。
“晚晚……”慕淮愣了一下,动作停下来了。
只不过顾西洲,趁他停下,一拳揍在他脸上。
脸顿时红了一片。
可把向晚心疼坏了,撞开顾西洲,怒斥道:“顾西洲,你到底要做什么?不嫌丢人?”
堂堂一介总裁,北美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居然跟泼妇似的打架?
训斥完,她摸着慕淮脸上的伤,蓦然红了眼眶:“宝贝儿你怎么样了?疼不疼啊。”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
她现在有点迷茫了。
或许裴齐的话是对的……
“乖,我没事,皮外伤而已。”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慕淮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要不是被那个姓顾的逼的。
他那不温柔的一面,怎么会被晚晚瞧去。
真让人不爽啊。
望着向晚的眼神,从始至终在慕淮身上。
顾西洲心中窒息,抿着嘴,一言不发走了。
办公室里。
“说吧,你们为什么打起来了?”
翻出药箱,向晚一边帮他擦药,一边埋怨。
不管身份大打出手。
不用怀疑,他俩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晚晚我口渴了。”慕淮眼神躲闪,不想提及这事。
倒了一杯水,向晚也不再过问了。
看出他的疲惫,她让他去里面休息一会。
“累了,去里面休息一会吧,我收拾完药箱就来。”
“好。”
慕淮前脚刚走,向晚逮住想走的白少棠,威胁利诱:“你是不是知道他们因为什么打起来?”
“如果你敢骗我,你的下场跟它一样。”
将一旁的文件夹折成两半。
电话是他打的,他肯定知道整件事的原委。
而且,他跟八爪鱼一样赖在慕淮这边。
说不知道,谁信啊!
咽了一口唾沫,白少棠丝毫不怀疑她的话,如实招来:“是姓顾的上门挑衅的,小淮他……”
“说重点!”向晚粗鲁地打断他的话。
这是慕淮的公司!
不是顾西洲的。
她当然知道,是顾西洲上门挑衅的。
他明显还想隐瞒什么,吞吞吐吐:“大概是……”
慕淮都不告诉她。
他是一个局外人,怕跟她说了,会出事。
“你一个大男人磨磨叽叽,是不行啊?”
向晚直接打击他。
男人不能说不行,就像现在……
白少棠扬起眉,不假思索:“我怎么不行了?还不是你师兄,让小淮看紧你,不然……”
顿了一下,他一口气说完。
“不然,下次他得手,让小淮这辈子都见不到你。”
顾西洲还说,他手上除了蛊,还有另外一种药。
他新研究的。
一旦沾上,后果不堪设想。
正因为这样,慕淮给了他一拳:“你敢,你这个下流之人,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你!”
他的怒火,并不影响顾西洲。
摸了一下脸,顾西洲讽刺:“你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弄死我了吗?真当我是废物不成?”
两个月都弄不垮他。
他有机会吗?
别人的话,他现在兴许成功了,可他顾西洲是谁?
岂是任由他拿捏的!
所以,从那一刻开始,他俩就打了一路。
谁拦谁倒霉。
“行了,你可以滚了。”问来问去,问出一点。
还是屁用没有的。
“……”白少棠心凉,愤愤不平看着她进去。
敢情用完他,就让滚了?
床上的慕淮,已然睡着了,可她一进去。
他有所察觉,拉着她往被子钻。
下巴抵在她头上,嗓音沙哑:“怎么那么久?”
“哼,是因为不想看见你,不太想进来。”
想到那打得你死我活的场景,她有些生气了。
“我错了,不打架了。”慕淮咬了咬她耳朵,认错及时。
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晚晚果然生气了。
怪他一时冲动。
“谁不让你打架了,要打也不能落下风。”
他受伤了,着急的是谁?
还不是她!
“好,听你的。”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那天过后,她去哪里,慕淮都会跟着她。
临时走不开的话,会让人跟在她不远处。
生怕她会被人拐走。
她有次开玩笑说:“你这样,我有一种错觉,我像犯人,而你是在看管犯人一样。”
不料。
这句话非但没起到开玩笑的作用。
相反的是,慕淮默不作声,只是吻了下来。
吻着吻着,他情绪不对劲,竟然哭了。
向晚手忙脚乱,又是安慰,又是为他擦眼泪:“宝贝,你别哭啊,我不说了好不好?”
这已经是,第二次见他哭。
她心里不是滋味。
“晚晚,我怕,怕你再次消失,别人拐走。”
他是真的怕。
上次,那一个星期,没人知道他怎么度过的。
那种既害怕,又麻木的感觉,时刻侵蚀着他。
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向晚沉默了。
眼底莫名闪过一丝黯然,看来那件事不可取。
暂时不可取。
可是……
叹了一口气,向晚满脸心疼地亲了亲他:“乖,别想太多,我多留一个心眼,不会让人有机可乘的。”
之后,她又保证,
“大不了,我不离开你半步。”
她的连连保证,终是让慕淮悬着的心落下。
露出一抹微笑。
“你说的,不准离开我半步,我可看着的。”
“不离开。”
跟哄孩子似的。
这天考试,她信心十足,跟帮她穿衣服的慕淮说:“我有预感,这考试我一定能考好。”
不枉她这几天的努力。
考不上的话,她估计得抑郁一顿时间了。
“晚晚那么聪明,肯定能的。”慕淮笑了笑。
晚晚开心就好。
没考上不打紧,他养着,要养一辈子!
慕淮亲自送她到学校,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下车后。
“考完我再来接你。“他撩开她的头发。
回抱他:“好,我先进去了。”
告别的慕淮,她一转身,看见门口的两人,脸色一沉,在内心深处,总觉得晦气。
是余舒小跟宋知初,两人不知道为何看了过来。
绕开他们。
正想进去时,她硬生生止步了,只因身后有人叫她。
“哥们,等一下我啊。”
北辰宇一下车,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