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事故地点。
望着京城公安四个大字,向晚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沈宴是真的牛批,开着车自投罗网来了。
还是酒驾!
“晚晚,要不咱们回去吧,锅里还炖了汤。”明智的慕淮,牵起她的手,准备一走了之。
炖了一下午呢,可不能因为沈宴费了一锅汤。
不划算。
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向晚附和:“正有此意。”
冤种表哥什么的,任由他自生自灭吧。
她不管了!
在俩人一拍即合时,出来透口气的叶允,借着街道旁的路光,一眼就发现了她俩。
“你俩杵在那里做什么,是不是谋划炸了这里?”
鬼鬼崇崇的。
一看就居心不良,得时刻防备他们。
不情愿回头,向晚礼貌性朝他打了一声招呼:“蜀黍同志晚好啊,你也脑袋被门来了,来看月亮的吗?”
今晚乌云密布,别说月亮。
一颗星星都没有。
“……”叶允嘴角抽了一下,打招呼的同时,不忘骂他。
改不了的臭毛病!
脸上一凝,他语气严肃:“你别岔开话题,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在预谋犯法的事。”
说实话,有一段时间,没见她光临局子。
有点不习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活久见了。
“路过,纯属路过……”向晚胡乱说了个谎。
总不能说是来赎人的吧。
以前别人赎她就算了,现在来赎人别人。
她现在已经能想象到,叶允那见鬼的眼神。
“路过啊?”
目光闪烁,叶允对她的说辞产生质疑。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家,应该说是慕淮的家。
那可是反方向的。
绕了大老远跟他说路过?
拍了拍胸口,她表情相当认真:“不然呢,我什么时候敢欺骗你呀,借我十个胆都不敢。“
正当他想一探真假,里面传来叫器的声音。
声音还不陌生。
“你们那是污蔑,我滴酒不沾,怎么可能酒驾?”
“敢拘留小爷,信不信我炸了你们这里!”
“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一起上,别特么废话……”
向晚与慕淮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的无奈。
张口闭口炸地方,这种不法分子,必须拘留。
别放出来了!
叶允缓和不少的脸色,一秒阴沉,愤然进去。
“走吧,不然容易出事。”他们从小玩到大,慕淮对沈宴的性格知根究底,晚一步的话。
恐怕会出事。
当然,并不是他出事。
俩人紧跟着叶允进去。
里面的情景,堪称史诗级犯罪现场。
只见,几个蜀黍同志东倒西歪的在地上,而沈宴那厮正手持着凶器,也就是扫把。
硬气的叫器。
“不行啊,你们怎么那么弱,一招都接不住。”
地上的一个蜀黍来气,拿着电棍就朝沈宴攻去。
那气势,快准狠。
挨一下有的受了。
奈何,沈宴冷笑一声,旋即潇洒地转身,擒住他的手,不费吹灰之力将人甩出几米远。
目睹着一切,叶允此刻血压飙升,用枪威胁。
“放肆!这里岂容你撒野,我命令你马上放下扫把,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生气。
开车撞他们的门,还酒驾,现在还敢袭警。
今天不赏他一副银镯子,他头插马桶!
眼看苗头不对,向晚万分抱歉:“那个啥,看在以前帮你破案的份上,给一个面子,他没有恶意。”
沈宴那混犊子玩意。
让人说几句,训几句,又不会掉毛,他居然动手反抗。
紧绷着脸,叶允斜了她一眼:“你认识?”
咬了一下嘴唇,向晚点头。
从这一刻,她的名声都让沈宴给毁了!
收起枪,叶允给足了她面子,冷冷盯着沈宴:“你再敢放肆,你今天休想走出这里。”
关一辈子吧。
“切,你们能奈我何。”他不屑地切了一声。
都这个时候了,沈宴还是嘴欠。
“你少说两句,再哔哔,你就在这里待到老吧。”
向晚上前一巴掌拍他头上。
委屈地摸一下头,沈宴的嚣张气焰全灭了:“你轻点,再打一下,我要提前吃席了。”
这丫头,出手没轻没重的。
真怕她一巴掌,送走他。
“该打,瞧一瞧你干了什么?”这时,慕淮也开口。
沈宴将扫把往他的身上一扔,语气不善:“你少在那说风凉话了,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委屈!”
又是拘留又是罚款的。
他是咽不下这口气,必须找回场子!
“……”叶允心头有点头绪,匪夷所思的问向晚:“你俩是什么关系,总感觉作风一样。”
都是一出场袭警。
不过她没开始袭,就被他按地上制服了。
“这个……他就是那个,跟你说了一个小时的老哥。”
她没脸承认了。
记得第一次进局子,叶允叫家长,是叫的沈宴。
足足说了一个小时呢。
叶允默然了,表情从不自然,再到十分不自然。
得出结论。
“不愧是一家人,作案风格如出一辙。”
最后,向晚好话说尽,跟那些蜀黍同志道歉。
才勉强不用拘留,交罚款就行了。
外加门的维修费用。
一听交罚款,向晚拉着慕淮,扭头就走了。
“不用看我的面子,该拘留的拘留,不然不长记性。”
太吓人,还要她出钱!
“?”茫然的叶允,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是沈宴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沈宴急急叫住两人,心底的委屈油然而生:“不是,就这样走了?又不用你交罚款。”
真抠门,一说到钱,她跑的比兔子还快。
敢情他还没钱重要?
“不早说。”向晚折返,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她可没有闲钱给他交罚款!
“……”众人无声中的沉默。
沈宴自己不情愿交了罚款,才同他们离开的。
至于那引擎盖撞飞的车,他豪气的一挥手。
不要了。
望着那不堪入目的车,向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这个败家子,连车都不要了?”
修一下,还可以跑几里。
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那不是他的车,是席清允的。”眼角微微上挑,慕淮十分平静地讲述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