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时面前,他扑腾不起来。
不光是大舅子的身份。
他虽整日儒雅随和,但什么事都在他掌控范围内。
包括前不久的股份事件。
“大哥,明天结婚也可以的。”他有些迫不及待。
一天都不想等了。
话一出,向晗冷嗖嗖的眼神,朝他射了过去:“明天?那你怎么不干脆今天结婚呢?”
混小子,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好歹两家是名望家族,结个婚如此随意。
真想打他一顿!
“现在也……”
“限你三秒钟,滚出我的视线!”向晗咬牙切齿。
刚对他有所改观,又打回原形了。
慕淮等的就是这一刻,笑着起身:“好嘞,我暂时消失一会,绝不会碍二哥的眼。”
一转眼,他飞速上楼。
知道他的意图后,向晗紧握着手,脸黑了又黑。
他一刻不见晚晚就不行了?
楼上。
向晚躺在床上,听到开门声,她斜了一眼。
看见慕淮,下意识挪出一个位置。
识趣的慕淮,躺在她身旁的床上,一只手搭在她腿上,眼眸微眯:“晚晚,我有点冷……”
扬了扬眉,向晚滚进他的怀里。
大夏天的热什么热。
无非是想抱她,直说啊,说不准她会投怀送抱。
反手抱住她,整个身体贴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握住她的手,掌心之中,他用指腹轻揉着。
“晚晚,大哥说的,你……”
结婚大事,不能他一人决定,必须晚晚发话。
食指抵住他的唇,向晚打着哈欠:“从京城回来再说吧,明天回去一趟,好不好?”
她的学业。
正巧赶上毕业考,混一个毕业证不错了。
而且,京城里认识一些人。
总要告个别,兴许以后都不会去了。
“好,我陪你。”
不管她想去哪里,想去做什么,慕淮都不反对了。
一句陪你足够。
忽然间。
头探出被子,向晚四处嗅了嗅,咽了咽口水:“唔,我闻到香味了,大哥亲自下厨喽~”
拽人,下床,下楼,一气呵成。
果然,桌子上摆满了菜,都是她爱吃的,她也就不客气了,带着慕淮入座,一顿造。
最近吃惯了慕淮做的饭菜。
尝一尝大哥做的,截然不同,只能说各有千秋。
三碗下肚后。
放下筷子,向晗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质问慕淮:“你是不是委屈了晚晚,不给她饭吃?”
以前不见那么能吃。
今天怎么有点反常,肯定是他委屈了晚晚。
夹菜的手一顿,慕淮无奈:“二哥,绝没有这个事,晚晚每天的饭,都是我亲自喂的。”
偶尔用嘴喂的。
“是啊,都是他喂的,主要是大哥烧的菜太好吃了。”扒着慕淮使劲夹来的菜,口齿不清道。
“……”行吧,暂且放他一马。
向时也加入夹菜的阵营:“好吃就多吃一点。”
四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气氛相当的温馨,只要沈宴不来搅和的话。
“大哥,你们吃饭不叫我!”沈宴直勾勾盯着桌上的菜,入座的姿势,那叫一个娴熟。
在水里泡了一会,有点饿了。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掐着饭点来蹭饭。
一筷子打掉他的手,向时呵斥:“去洗手,那么大的一个人了,一点卫生都不讲。”
捂着手,沈宴乖乖去洗手了。
而另一边的向晚,缩了一下手,嚅嚅道。
“我现在去洗来得及吗……”
筷子打一下,估计老疼了。
“来不及了,快吃。”向时失笑,督促她吃饭。
沈宴随便洗了手,便风卷残云起来。
瞅着他的吃相,向晚食欲大减,其实是吃饱了。
显然注意到他的衣服,已经干了,她疑惑的咦一声:“咦,表哥,你衣服怎么干了?”
人体烘干机?
还有这种操作,属实是牛批到家了。
沈宴口中不停扒着饭:“大热天的,跑几步就干了。”
正值夏季最热的时候。
衣服干的比较快。
“什么衣服?”听着莫名其妙的话,向晗望过来。
于是向晚全盘托出,一丝细节都不放过。
他如何栽河里,又是如何上来的。
知晓他的事迹,向晗当机立断,目标明确:“等下我打电话给姑姑,让她过来一趟。”
说过多少次了,别跟他那一群醉鬼朋友去喝酒。
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管不了他了,只能另请高明。
“她老忙了,忙着过二人世界,还是别打扰她了。”
让她过来,他还有活路吗?
明显是没有的。
他那妻管严的父亲,不拿皮带抽他,显然不是他。
没好气地端走他的碗,向晗忍住一碗盖他头上的冲动,冷声道:“你也知道?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从小到大,一点都不省心。
他要是出了个意外,要姑姑白发人送黑发人?
现在二胎又不切实际。
抢过碗,沈宴朝着向晚扬眉:“其实我一直好奇,是谁给你打电话,叫你来找我的。”
单单只救他一个人。
该不会是暗恋他的女生吧,见他醒了后。
躲一旁偷看?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向晚冷笑,说出一个名字。
“宁臻。”
还没反应过来的沈宴,手捧着下巴,洋洋得意。
“宁臻,这个名字还……”
声音戛然而止,他站了起来,一脸的复杂之色。
同名同姓吧。
应该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宁臻。
“长什么样?”冷静下来后,他依然不死心。
瞥了他一眼,向晚奇怪他的态度:“异瞳,身高一米八九的样子,还要补充什么?”
腰围?腿的长度?
拉到吧,她可没那个闲心去看别的男人。
“不用了。”像是想到糟心的事,沈宴脸色难看。
饭都不吃了,一声不吭上楼。
望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向晚问一旁的向晗:“二哥,他怎么了?宁臻是他老情人?”
不是老情人。
他怎么这个表情。
“这件事说来话长。”向晗眼中带笑,回忆起两年前的事:“是两年前,在舞会上的乌龙。”
搬来小板凳,向晚认真听讲。
“你表哥,他作死,逮住宁臻上下其手。”
上下其手?
向晚心口一窒,看不出来,沈宴那厮玩挺花啊。
“宁臻从不与外人打交道,出席舞会的几率为零,好不容易出席一次,被当成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