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科?”
大老远听他俩讨论男科,向晗快步走来。
眉宇间是化不开的郁闷。
可看到向晚时,所有的郁闷消失了。
自从回来后,他一刻都不闲着,公司大大小小的事,都落在他身上,大哥他甩手不干了。
天天跟席清允,三缺一。
凑人喝茶!
向晚一见是二哥,兴冲冲跑过去。
亲昵地挽着他的手,搬弄是非:“表哥说,他最近玩多了,不得劲,让我去给他挂男科。”
哼,他的名声不要也罢。
敢说她家宝贝儿身体有问题,不能原谅。
愣了几秒,沈宴下意识的反驳:“我可没说,而且我身体好着呢,不需要挂男科。”
别人家的妹妹,是贴心的小棉袄。
他家的是。
皮夹克,既漏风又透心凉。
“别管他了,倒是你,一回来就跟着慕淮跑了,一连好几天,也不来陪我们说说话。”
拿下她的手,向晗在不满的生闷气。
一个男人,有他们重要吗。
该死的慕淮。
一点边界感都没有,真叫人不爽啊!
眼神心虚的躲闪,她闷声道:“没有。”
“真的吗?”他眯缝着双眸,目光有一丝不信。
她是他看着长大的,瞒不过他的。
再加上,那触目惊心的痕迹,用脑子一想。
也能猜到慕淮的变态!
见他不依不饶,向晚胡乱编了一个理由:“实在是,慕淮的伤还没好,不宜出门。”
“借口!满满的借口!”
拧眉啧了一声,沈宴嗤之以鼻,毫不犹豫的拆穿她:“是你不宜出门吧,慕淮也是个狗,把你糟蹋成这样,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如此狼性呢。”
伤没好,照样到处跑,跟个没事人一样。
还不宜出门?
明显是,她不宜出门。
“就你话多!难怪你没人要!”白了他一眼。
说他没人要,沈宴不服气了,不假思索的反对:“没人要的又不止我一人,你看二哥……”
嘘声了。
只因他看见向晗,用不爽的眼神,警告他。
他的娘啊,有点渗人。
“我怎么了?”面上是一贯的温和,语气却是不善。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没什么,二哥你吃饭了没?我去给你做。”
为了小命,他殷勤讨好,甚至有模有样的去厨房。
听到他做饭,再联想到他炸厨房的操作。
眉头忍不住一跳,向晚说起了风凉话:“拉倒吧,就你做饭?不是你炸,就是厨房炸。”
“不会的,你等着瞧。”不允许别人质疑他,沈宴比了一个手势,信心十足的走进厨房。
仅仅是几分钟。
信心十足进去,狼狈不堪出来。
然后,向晗拎着他就出了门外,还踹了一脚:“给我滚一边去,别来祸害我的家具。”
“不滚。”沈宴也是厚脸皮,抱着他大腿不放。
“……”他想骂人了!
没一点自知之明的沈宴,继续来恶心人:“生是二哥的人,死是二哥的鬼!多浪漫。”
忍无可忍的向晗,一脚甩开他,低喝一声。
“滚!”
上演了一出,他嫌弃,他倒贴,浪漫到了天际。
期间,慕淮忙完来接她来了,看到这一幕,不解问:“怎么了?他又挨打了?那真不错。”
他想搬凳子,走下来看戏。
沈宴挨一次打,他心情就愉悦几分。
无心顾及其他,向晚靠着他身上,风轻云淡诉说:“今天,顾西洲的母亲找上我了。”
此话一出,不光慕淮紧张起来。
连打闹的人都一同看过来,皱了一下眉。
顾西洲的母亲找里何事,他们或多或少知道点。
“晚晚……”
知道他想问什么,向晚摇头:“不提了。”
对于这种小事,根本不放在心上。
待了一会,他们回家了,主要是她犯困了。
送走他们,向晗眸光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西洲一家子人有病!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抽空去看病!”只有沈宴义愤填膺的骂道。
真是的。
不是绑架,就是下蛊,再不济老娘来个下马威。
一群人不是个东西。
回答他的是,向晗的背影。
他急忙喊:“二哥,你去哪里?等一下我啊。”
北美某个别墅。
顾西洲一下车,抬头便看到里面的灯亮起,他像知道了什么,抿着嘴,脸色不是很好。
果然,沙发上有两个不速之客。
“你不在东亚待着,带着她跑北美做什么?”
坐下,没什么好脸色。
简玥之放下茶杯,不悦:“我是不能来了?我不管你在做什么,你也不能冷落了念念。”
说着,拉起司念的手,拍了拍。
“念念哪里不好了?论家世,外貌不比她差。”
听着她的话,顾西洲心头一沉,冷声询问:“什么意思?你去找晚晚?谁允许你去找的?”
她肯定没什么好话。
也不知道跟晚晚说了什么,本来就关系紧张。
再被人横插一脚,岂不是彻底完了。
“晚晚,晚晚,你心里除了她,还有什么?”
“离了她,你是活不了是吧?”
顾西洲沉默了。
是活不了吧……
良久,他放轻语气:“我的事,你别掺和了。”
拍了一下桌子,简玥之颤抖着指着他。
“不掺和,看你跟别人斗的你死我活的?”
外面的人,巴不得看他们斗,最好斗个两败俱伤。
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想再继续吵下去,顾西洲扔下一句话,抓起外套出门了:“晚了,你们早点休息。”
他决定的事,谁来劝都不好使。
亲妈也不例外。
“伯母。”他一走,司念眼中带泪,哽咽着。
“西洲哥哥是不是讨厌我,我……”
拍着她的手安慰,简玥之话中明确表示:“他是一时糊涂,放心,顾家的儿媳妇只能你。”
“嗯嗯。”有了保障,她终于是喜极而涕。
“好了,不哭了。”简玥之心疼的替她抹着眼泪。
迫不得已,她出了一个主意。
撩了下她额前的头发,她轻笑:“念念,有时候得到一个男人,必须使一些手段。”
“?”她茫然抬起头。
瞅着她精明的笑意,司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羞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