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对她下蛊。
实在是,细思极恐!
若是她没长一个心眼,此刻准着了他的道。
抿着唇一言不发,顾西洲眼中的情绪不明,弯腰拾起地上的碎片,整张脸藏匿在暗处。
更捉摸不透他的神色。
在向晚想一走了之时,顾西洲猛然起身,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那暗沉的眸子。
染上了一抹情欲。
修长有力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晚晚,求你别离开我。”
说着,俯身就要吻上去。
向晚不由睁大了眼睛,脑子是一片清明。
一个大嘴巴子就过去了。
啪的一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带着回音。
五只手指清晰印在他脸上,顾西洲也被打懵了。
“顾西洲你敢!”一双秀目死死地瞪着他。
他的目光顺着她的脸,往下移,最终落在脖颈处,白皙的肌肤上:“敢不敢,做了才知道。”
又俯身下来,这次他紧紧抓住她的手。
“顾西洲,你敢碰我,我废了你!”拼命挣扎着,却无济于事,根本挣脱不了他的手。
真想一巴掌扇死他!
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会来真的,向晚心凉了。
这个狗东西!
“呵。”他轻笑一声,将温热的指腹贴在她的脖颈处,有一下的摩挲着,眼神逐渐入迷。
浑身上下汗毛竖起,向晚意识到严重性。
再让他这样下去。
今天怕是要跟慕淮戴帽子了,纯绿的那种!
不行,坚决不行!
“晚晚,我能亲吗?”甚至还特意问了一下。
可目光却紧盯她脖子,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唇扫过她脖子处。
下一秒,他人疯了,咬了一口。
“啊!”惨叫一声。
又一个大嘴巴子过去,向晚愤怒的瞪着他。
“得了狂犬病?有病就去治,你又不是没钱!”
随后,她捂着脖子,摸到湿漉漉的一片。
低头一看,满手的血迹。
仅仅是一瞬间,向晚的脸色苍白,颤抖着手:“血……血……,顾西洲你这个瘪犊子玩意。”
想杀人灭口?
一边说喜欢她,一边想灭她的口。
这就是他那变态的喜欢,简直是丧心病狂!
而顾西洲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嘴角残留的血迹:“晚晚身上好香,连血都好好闻。”
想占为己有,成为私有物。
听到他的话,向晚气笑了,好好闻?确定不是好好喝?
疯批是有原因的!
为了躲避他,向晚快速跑上楼,反锁门。
天知道,他那个疯批,还会不会咬她。
保险起见,还是躲着点。
可她忽略了一件事,这里是顾西洲的家,反锁起不了作用,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发生了。
靠着门口,顾西洲把玩着钥匙。
玩味地盯着惊慌失措的她,一步步走近。
“顾西洲,别逼我!”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
她害怕了。
“不逼你,我只想要你。”扯了一下领带,他眼中冒着危险的光,犹如狼看到猎物。
既危险,又兴奋不已。
“看来,晚晚也挺喜欢的,早早在床上等着我了。”
捂着耳朵,不想听他的话,向晚都快疯了。
迫不得已,她拿生命开玩笑。
趁他不注意,向晚光着脚下床,摔碎桌子上的玻璃杯,碎片抵在脖子上,威胁着他。
“你再逼我,信不信,我死在你面前!”
顾西洲头脑逐渐清醒,望着渗出血的脖子,他慌了。
语气中,不难察觉到一丝恐慌:“我不逼你,晚晚快把玻璃渣放下,别伤了自己。”
不用质疑她的话。
相处几个月,她说一不二,不会开玩笑。
不敢赌。
“出去!”玻璃渣又靠近几分,逼迫他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向晚才瘫软在地上,抱着头,埋怨自己没用:“除了拿命威胁。”
她一点用都没有。
说着说着,她哭了:“慕淮,我好想你……”
好不容易走到一起,难道就要阴阳两隔了吗?
她现在身心疲惫。
再遇到今天的事,怕熬不到慕淮来找她了。
不,一定要振作起来,想办法出去。
眼下,只能指望三天后了。
踏上东亚时,慕淮心底莫名的一痛。
仿佛有心有灵犀一样,他朝着一个地方,举目望去。
心底又是揪心的痛。
“怎么样了?伤口复发了?”瞧着他的脸色不对,沈宴急忙过来,伸手就要掀他衣服。
东亚地区的气候,有点潮湿,很容易引起旧伤复发。
拍开他的手,慕淮的神色已恢复了正常,冷然道:“不准脱,我衣服只有晚晚可以脱。”
这辈子,只有晚晚可以脱。
至于,发小什么的,一边玩泥巴去吧。
“……矫情!”深受打击的沈宴,从牙缝挤出一句。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式的。
自从遇到晚晚,碰都不让他碰一下,更别提亲密接触了,不对他拳脚相加,就不错了。
果然,男人有了媳妇,变得无情。
还六亲不认!
骂完之后,沈宴不得已安慰他:“放宽心,听黎哥说,这一片人烟稀少,或许有线索。”
在不在是个未知数。
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会去扫兴,说这个胡话。
得关爱一下病号。
“嗯。”
……
三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这三天来,顾西洲怕她自残,收走别墅里所有危险的东西,比如玻璃杯,水果刀,菜刀。
一个不留。
好在,他也没来恐吓她。
入夜,睡着了的向晚,听到不同寻常的声音。
她冲下楼,恰巧撞上一直守在楼下的顾西洲。
四目相对,气氛尴尬。
“晚晚那么晚不睡,准备去做什么?”
看了一眼桌子上见底的茶杯,她瞬间有了底气,不隐瞒,直接交代:“当然是逃跑了。”
她在下午的时候,就在茶杯上抹了点东西。
这个时候,差不多了。
“你……”在要上前,顾西洲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他听到向晚说的话。
“师兄,自己研究的药,味道怎么样?”
抹在茶杯的药,是带走她那天,用的药。
昨天无意中摸出来的。
他一倒,向晚撒腿就跑,去跟司念汇合。
只是,他前脚一走,别墅的暗处出来一个人,他扶起顾西洲,往他的嘴里喂了点什么。
不出一分钟,顾西洲幽幽转醒。
“老大,要追吗?”那人问。
他挥了挥手,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不用,晚晚真的下得去手,还以为她不会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