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件事。”下定决心,向晚看着贺子琛。
贺子琛办事,是真的放心。
二哥那么长时间没消息,她每天都在胡思乱想。
在贺子琛这边,早猜到什么事:“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放心,一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向晗没那么容易栽的。
他精明又谨慎,手中又有枪,别人遇上他。
早先跑为敬。
“那麻烦你了,等这件事过去后,我给你们介绍媳妇。”得到他的答复,向晚也放心了。
主动跟他们开玩笑。
“我手头上资源很多的,意不意外?心不心动?”
其实,是为了讨好才这样说的。
她有个锤子资源,沈宴有资源,大把的资源。
到时候借花献佛一下。
洛川神色有些怪异,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拉倒吧,你介绍的什么货色,你心里没点数?”
上次就上过一次当,他们又不是傻。
再上一次当?
这件事怎么说呢。
三年前,她来了东南亚,又恰巧手头紧缺,坑蒙拐骗坑走他们一些小钱后,觉得过意不去。
给他们介绍媳妇。
她那张嘴,什么好话的说尽,拍马屁很足。
当时她说的话,重复一遍:“你看你俩,一个玉树临风,一个风流倜傥,白瞎了一张脸。”
“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们介绍媳妇,尤物哦!”
他记得,就是这样说的!
“什么尤物不尤物,我刚成年,媳妇什么暂时不考虑,心中无女人,吃嘛嘛倍倍香。”
一个人他不香吗。
有了媳妇,要顾家,要哄人,大大小小的纪念日。
不是转账就是送花!
他的话,引起向晚的不满,足足说了他半个小时。
“你这人说话,我就不爱听了,别人家的媳妇都是从小培养的,你培养啥?陪你家臭宝?”
臭宝是他家猫的名字。
猫是公的,取这个名字,也不知他在寻思啥。
八成,想女人想疯了。
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向晚又啰里啰嗦一大堆。
“来,我给你算一算,如果等你玩够了再找媳妇,你结婚要时间吧?生孩子也要时间吧,这还不包括你不举。”
“不举的话,在生孩子方面,少说要几年,到时候你看看你几岁?满脸皱纹,老的一批。”
“别人的孩子都有孙子了,你老来得子!”
“如果你打算光棍一辈子的话,当我在放屁!”
听了那么多,洛川有点头大,下意识反驳:“打光棍不好吗?一个人足以少去很多事。”
他打光棍他乐意,他为狗琛先探路。
“确实可以少很多事,没人给你吹唢呐,别人是子孙后代尽孝,你是抱着猫郁郁而终。”
“……”沉默了片刻,他妥协了,不想听她连他后事都算计上了:“对对对,你说的什么都对。”
她有理,她说什么都对。
于是乎,向晚就这样将他说服了。
可看到她要介绍的人时,洛川自杀的心都有了。
“这个怎么样了?够不够味,屁股大好生养,以后保证两年抱三。”翻出照片给他看。
其他什么都好,身材也绝,就是腚大了点……
摇了摇头,洛川极力反对:“我肾虚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年抱一个都成问题,过!”
又翻出一张照片。
“这个呢,可以喜当爹,不用担心你肾不肾虚。”向晚满心欢喜指着照片上,怀孕八个月的人。
按照他要求的。
不是说肾虚,孩子都成问题吗?这不是一个现成的?
“……”他才十八岁,就喜当爹?这就离谱啊!
又使劲摇头,看不上:“算了,我不显老的,在一起后,别人还以为我也是她儿子。”
极有可能。
比较那女人看着三十多岁了。
皱了一下眉,向晚不爽了,把最后一个甩在他面前。
“最后一个,你在挑三拣四的,我把这个机会让给狗琛,等着后悔吧,哭死你去!”
听她的语气,最后一个挺靠谱的,认真的考虑一番,勉为其难的点头:“我参考参考。”
从出生起,他什么都跟贺子琛争。
争强好胜的他,在饭桌上都要跟贺子琛争抢一盘菜,这次也不例外,他要赶上热乎的。
可不能让狗琛抢过他。
所以,他上当了。
不出三秒,他后悔了,有意谦让:“阿琛啊,这个小美人跟你挺搭的,我不跟你抢了。”
什么玩意?
居然整出一个五岁小孩子。
好家伙,恋童癖?搞不好会去踩缝纫机的。
她是看他刚成年,费尽心思想让他蹲局子呢。
“适合你。”贺子琛瞄了一眼,立即拒绝接收。
洛川也不要,互相推脱:“别客气啊,咱们什么交情,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早不分你我了。”
“不用,给你。”
“给你。”
伸出一只手,打断他的回忆。
“打住。”拍了拍胸口,向晚向他们保证:“放心好了,这次是尤物,绝对包你们满意。”
有那么不靠谱吗?
她还不是为他们终身大事操碎了心,不识好歹!
“你上一次也是这样说的!”洛川直接拆穿。
“沈宴有资源的,你怕什么?你信不过我,难道信不过他吗?”搬出沈宴那个大冤种。
不识抬举的洛川,冷哼一声:“都信不过!”
只有贺子琛别有深意盯着她,幽幽地问:“该不会是沈宴看不上的,来介绍给我们吧?”
真是的,净说什么大实话!
“怎么会,我像那种人吗?”她搓了搓手,连忙否认。
两人上下打量她一眼,点一下头,异口同声道:“像,谁要是敢说不像,我跟谁急!”
这就挺默契的……
“单身吧,别去祸害人了。”抛下这句话,向晚转身离开。
上官翎那边。
他没迷路,人也没追丢,是在路上碰到上官赐了。
一走出来,旁边停了一辆车,车窗摇了下来,上官赐那没有温度的眸子,斜了他一眼。
“上车!”
“大哥?你……”见到他,上官翎明显有些意外。
望着不成器的弟弟,上官赐眼色罕见的一沉:“上车,跟我回家,再好好跟你算账!”
他一佛系,他都翻天了。
瞧他最近干的好事,险些气得他想大义灭亲。
见他犹豫不决,上官赐下车,揪起他扔车上,怒骂:“我的话都不听了?你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