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不进去,寻思啥呢。
摸了一下脑壳,北辰宇眼底冒起了不知名的烦躁:“挨了一扫把,我心情不是很好。”
他今天都不会快乐了。
“……”看着握着扫把的傅少源,向晚有点想笑。
“晚晚?”几个箭步,慕淮上前搂着她。
低头细细端详她,确定是真人后,迟疑一下:“不是去爷爷那里吗?怎么就回来了?”
两个小时,距离分开是两个小时。
不可能,那么快飞回来吧。
“晚晚,是反悔了?你这样大哥可生气了。”向时瞅了北辰宇一眼,严肃的跟她说。
语气有些不悦。
昨天,他好不容易说服她,一晚上的时间。
既然就改变主意了!
眼见他生气了,向晚走到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没有,是表哥他将我忘在机场了。”
沈宴啊,沈宴啊。
等着挨打吧,谁叫你这样也能忘,缺心眼!
“怎么回事?”眸光一沉,他疑惑问了一句。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们都到机场了,可是人多,表哥看见有个美女,拼了老命搭讪。”
“留我一个人在原地,看着他秀,然后他带着美女回去了,害的我吹了一个小时的风。”
“他回爷爷家,才想起我的!”
添油加醋,外加煽风点火,是她的强项。
除了美女是编的,其他都是真的。
向时知道来龙去脉后,脸色一下就黑了:“行啊,长能耐了,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让他看着点人,他却鬼迷心窍,跟美女勾三搭四?
好极了,真的是好极了。
一点用都没有!
“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去了。”她改用商量的语气,小心翼翼问正在气头上的向时。
为了让大哥觉得沈宴不靠谱。
她想了一下,猛然想到了什么,不由眼睛一亮:“哦,对了,表哥说他麻将三缺一,非让我去凑一个数,输了还要脱衣服。”
这下,沈宴是真的老惨了。
不光向时,慕淮也坐不住了,想往死里揍。
“嗯,知道了。”向时的神色淡然,眼底一片宁静。
暴风眼之前的宁静!
放下手机,慕淮和声道:“病房我预定好了,只等他回来了,大哥觉得我的安排到位吗?”
“普通病房吧,昂贵的他不配。”向时点头,满意慕淮的安排,这一刻,看他还挺顺眼的。
反倒是沈宴让他不顺眼了。
“行。”
向晚内心一句好家伙,病房都预定好了。
恐怕这次,沈宴凶多吉少。
寻个时间,去超度一下吧。
“这位是?”沈宴的事告一段落,向时看着北辰宇,问她:“是你朋友吗?我怎么没见过。”
晚晚的朋友,闺蜜,包括老相好。
他都一清二楚,除了京城认识的人,他不怎么认识。
“哥们,纯炮灰哥们。”向晚不遮遮掩掩,大方介绍。
有个一打十的哥们,横着走没问题。
秒啊。
北辰宇白了她一眼,及时纠正她的用词不当:“把炮灰去掉,我还可以装作没听到。”
“不……”摇头拒绝了。
“……”算了,她是吃软不吃硬,得来软的。
干脆不说话了。
难得他们一伙人在商讨事情,向晚一个人吃着小零食,看着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人。
慕淮坐过来,捏了捏她的脸:“还以为今晚要独守空房,没想到居然晚晚不走了。”
现在是,她晚上不在他的身边,就睡不着。
跟失眠差不多。
“嘻嘻,怎么能放任,那么可的人独守空房?”嘻嘻一笑,向晚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好在沈宴落下她了。
否则今晚真的要独守空房了,两人都独守空房!
深深地凝望着她,慕淮的眸底掠过一抹情欲,低哑着嗓音:“晚晚累不累,去楼上休息一会?”
哄她睡觉,再去处理事情。
“是有点累。”
他一说,向晚是有点累了,估计骂沈宴骂累的。
“累了去睡,我抱你上去。”
在哄睡她之后,慕淮贴心帮她盖好被子,才出门。
一出门,看见向时的车停在门口。
他勾唇轻笑了一下,直接上车,先汇报:“晚晚睡着了,应该要晚上的八点可以醒来。”
“嗯。”敛下眉,向时应了一声。
“你是下药了?”对于他能精准算出醒来的时间,傅少源想到这个可能性,立刻问道。
什么药,那么离谱。
有危害吗?
瞥了他一眼,慕淮指了指脑子:“用脑子记,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作息规律早了然。”
如果,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
那就太失败了。
“6。”傅少源当即扣了一个6字。
懒得理他,他侧身凝视着向时:“大哥,咱们蓦然前去,会不会吓他们一跳啊。”
不止会吓一跳。
有可能会吓跪下。
“佛系久了,对他们够仁慈的。”他眉眼间尽是冰冷。
该出手了。
一出手,准要有人见血。
几分钟,他们到达目的地后,向时跟慕淮并肩走在最前面,淡漠的面庞上,清冷一片。
身后是职业假笑的魏文,和一脸叼毛样的傅少源。
给人一种感觉,前面是大佬,后面是来搞笑的。
魏文除外。
目的地是个舞会,不少位高权重的人参加。
他们一到,众人的目光齐聚在他们身上,一个个都唏嘘不已,却没人敢出来吭声。
眼神扫了一圈,找到了人。
迈步过去,向时坐在他们对面,单翘起腿,骨子里透露出的优雅,一点不像来找茬的。
他开门见山,不拐弯抹角。
“恩易的股份在手,是不是觉得自己行了?”
上官翎抿了一口酒,轻笑:“那是自然,谁会跟钱过不去啊,你说是不是向总?”
眸子流露出轻蔑之色,向时倒是不生气。
“你以为有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可以拉我下台?我今天来除了告诉你,做梦!”
“还要给你提一个醒。”
挑眉,上官翎一点都不慌:“哦?是威胁我交出股份吗?其实啊,令妹真是好骗呢。”
他一说晚晚,向时的神色变得极为难看。
一拍桌子,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极重的戾气:“上官翎,给你脸了?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你!”